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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赶酒

散文
时间:2013-10-17 21:30散文来源:散文在线 散文作者: 承宏点击:
        

  自从儿子读高中后,我这个教书的爸爸总是很难得与他有个相遇的休息日,好早就计划趁国庆节长假搞一次亲子活动,填充一些父子之间的代沟,不知这个国庆节能否如愿。
  眼看着日历一天天在瘦身,心中涌动一抹期待,9月28号上午,手机一直响个不停,合上电话,心中一算计,从30号到4号没有一天的空闲,全被亲戚朋友的宴请锁替代。暗想,先前的计划又要落空了,不知道怎么向儿子交代。
  30号下午,学校放假回来,儿子也回家了,当知道这个长假的时间又不是我自己的时候,儿子的表情掠过一丝无奈。但想到今晚要参加同事的新婚宴席,我也没做解释,匆匆换了衣服,骑着摩托车往宾馆里赶。好不容易看清楚宾馆门前的宴请招牌,满面春风地走进去,但还是迟到了,大厅和包间已是座无虚席,双眼在洋溢笑容的脸上寻觅熟悉的面孔,双耳在酒杯的碰撞中倾听熟悉的声音,最终还是无果。主人正忙着在两桌之间的缝隙中敬酒,也不暇顾及一个还在寻找座位的客人。好不容易在内室瞄准一个空位,但跑遍大厅寻不到一把椅子。无奈之下,我只好站着拿起碗筷加入这喜庆的行列。席间,同桌的客人虽然都很陌生,但也不乏热情,只是谁也不想站着感受这推杯换盏的快乐。他们纷纷赞赏我的坦诚和慷慨,频频向我敬酒,我也索性挺直腰板逐一回敬,并揶揄道:“等会儿主人来了,还以为我是喧宾夺主呢!”酒桌上一阵大笑。
  最忙要数2号的中午,三家新婚宴同时给了我请柬。庆幸的是这三家尚在赤壁市城区。上午十点半,推推搡搡将还在熟睡的儿子叫醒,用摩托车将他送到新区一家酒店,见过熟人,形于微笑,匆匆地在礼簿上画了“押”,接过一支香烟,大步流星地走出酒店,让摩托车和我一起奔跑。怎奈邂逅车流的高峰,贴着大红喜字的车队,一排排静候在车丛里,传出欢快的锣鼓声;赶酒的私家车滞留在宽阔的城市大道上,不耐烦地发出刺耳的喇叭声。街道上开始堵车了,长长的车队犹如两条找不到交点的平行线还在延伸。为了赶时间,我只得透支浑身的潜能,将摩托车蜿蜒行驶在车缝中,这突然让我想起小学课本上的《威尼斯小艇》,我宛若那驾驶小艇的船工,蛇一样穿梭在车水马龙的街道。
  一路上,心里惦记着还要赴两家酒宴,老婆带病家中,我又无分身之术,突然想到家中还有两个留守孩子,一阵窃喜,将车开进小区院子,快步登上楼梯,跨进家门将两个孩子扶上后座。又一次骑车出门,先将两个孩子送到新街口的大富豪酒店,交代相关事宜,一看时间已是中午12点,不敢怠慢,急匆匆地从五楼跑步下来,又往德和医院对面的一家宾馆赶。登上餐厅,已是人声鼎沸,幸好还有座位,于是,气喘吁吁地给主家道声恭贺,便颤巍巍地坐下,让汗水漫过酒杯,将倦怠的欢笑融进袅袅升腾的美味中。
  最累的莫过于4号这一天。一早,老婆大人就在唠叨:“今天,儿子的舅舅(住在离城区二十公里的乡下)的孙子做周岁,一家人都必须去,更不能迟到!”可怜我国庆长假才过三天,每天赶酒已经是疲惫不堪了,但今天又是无条件的非去不可。怎奈中午城里还有一位朋友的孙子做十岁我必须去报到。十点,匆匆骑车来到朋友的那家酒店,汗涔涔地拿起笔迅速在礼簿写上自己的名字和礼金,满脸的歉意跑出酒店,回家带上老婆,看着儿子上了公交车,这才兴冲冲的往乡下赶。来到乡下已经是12点了,大舅子家早已门庭若市,酒过几巡,回家时已经是晚上八点整,这一天的劳累和忙碌就不言而喻了。
  晚上,迷迷糊糊地躺倒床上,看到儿子返校留下的一堆脏衣服,想到这个国庆节的亲子活动又成为泡影,心中漫过几缕愧疚;打开钱包,干瘪瘪的,唯有几张零币懒洋洋的躺在里面。闭上双眼,喜庆声又一次在耳边喧闹,眼前交错的似乎还是那醉醺醺的酒杯。(1500字)

                         (散文编辑:江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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