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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忘童年是首歌

时间:2021-09-12 11:49散文来源: 散文作者: 唐高翔点击:
        

        “青春易逝,时间易冷,流水带走光阴的故事,"。每当我唱起这巜光阴的故事》这首歌词时,总让我情不自禁的想起童年,想起童年幸福时光和无忧无虑的岁月。童年如一缕阳光让心暖窝;童年似一杯清茶,让人回味;童年是雨后彩虹,绚丽多姿;童年更象晚后的霞光,让人乐此不疲,难忘的童年象首歌…

           时光倒退到30多年前,我还几岁,爷爷奶奶还健康,父母亲很年轻,村里的伙伴们都没成家立业。那时的农村虽然普通贫穷,经济匮乏、科技更不发达。但童年的生活却丰富多彩,有滋有味。我们如脱缰的野马经常从早到晚,整日与童年的小伙伴在一起,捞鱼、玩泥巴、捉迷藏、打雪仗……渴了就舀一瓢井水,饿了就跑回家里拿个红薯片,累了躺在草堆、青石板上入睡,那个时候真是天真无邪、无忧无虑,童年时光实在幸福美好……

       儿时,我家住的是泥巴墙糊起的狭窄的小屋,小屋座东朝西,小屋与邻居家(说的是邻居家其实都是一个家族)的屋子肩并肩紧密的挨着,对面是青墙黛瓦、飞檐走壁、门窗雕有龙凤呈祥、花草鸟兽的明清老建筑屋,那是爷爷奶奶住的老屋。老屋和我们小屋间有一条青石板铺就的高低不平小巷。这小巷一头连着村中心池塘一一土名叫门上塘边,沿池塘延伸的是一望无际的长方形的田野。一头连着村里乡亲们经常议事的操坪一一土名叫樟树坪宽。

     童年的小巷,是乡亲们的苑囿,更是孩子们的天堂。就在小巷里,爷爷、叔叔、大哥大嫂们整修农俱、纺纱织布、编织蓑笠、制作板凳、洗衣洗被、剪趾理发。甚至吃饭喝酒都端到小巷里,分开几家就形如一家。谁家有喜事都去恭贺,谁家有困难都去帮忙,有客来大家陪同,有事出去,家中孩子有人照顾。在小巷里,大家走出家门。或搬张小凳或坐在石板上边做事、边侃大山。男人叼着旱烟,妇女做着针线活,你一言我一语,东家长、西家短的谈论着,各种故事在这汇集,各种消息又从这传去。童年的我们就在小巷里听着大人们谈着、做着、说着、笑着,有时逗逗狗,有时追追鸡,有时用竹竿敲敲燕子窝,小巷里总弥漫着快乐的空气,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小巷下边有一口池塘,这塘形似樱桃,面积不大,围绕塘四周的是桃树、李树、柚树。虽然池中没有水源,但村里的井水源源不断流入,因此,儿时的塘水从没干枯,池中鱼儿也很多。"细雨鱼儿出,微风燕子斜"。每当春天来临,万物复苏,桃李绽放。细雨蒙蒙中,村中池塘内的鲫鱼、鲤鱼、泥鳅等鱼儿欢快地跃出水面,游弋在塘埂边,嬉戏着树上飘落在水中的白色、红色、粉红色的桃李花瓣。趁大人不注意,我们就偷偷来到池塘边,冒着细雨,戴着斗笠,用竹篮子在捞鱼,因为竹篮子空隙大,看似捞上的鱼儿又从篮子中窜出,往往是空手而归。当爷爷奶奶和父母亲看着就大呼小叫,阻止我们到池塘边去,但我们装作听不见,看我们不听,他们用荆条把我们追回家中……

          连着池塘的是一个长长的田洞。暮春初夏时节,这时,门前洞里稻子开花了,山坡、庭院长着青青韭菜,青蜻也在鸣叫不停。好一幅"一池春韭绿,十里稻花香"的乡间美景。童年的我们从长满稻子的田埂上用手挖一大把泥巴,堆在门口小巷的青石板傍边。三、四个小伙伴围成一团。我们穿着开档裤蹲在或坐在地上玩"砸炮"游戏:小伙伴们从各自挖来的泥巴中攫取一小团,反复揉捏,将其作成一个均匀细腻的碗口模型,用一只手高高托起来,空口朝下,狠狠地朝平整青石板或地摔下去。由于当中蓄含分子运动原理,摔下的那泥上碗底因为很薄、很细,背面有一个明显的洞口,又叫"炮眼"。双方就用泥巴互补对方"砸炮"出现的"炮眼"。有时因为在互补当中补多补少出现争吵,用泥巴涂在对方脸上弄得哭鼻子的事不时发生,但过后又和好如初。有时玩饿了,就从家中拿几片红薯片吃,渴了用竹筒从水缸中舀一筒水喝,累了就躺在石板上睡去……

       而到了秋天,门前洞里的稻子割了,田里堆上草垛,田里的泥巴踩着软绵绵的。"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当月亮从东边狮子岭冉冉升起,太阳从西边人头岭垂垂落下,茅檐飘出袅袅炊烟,户户点起昏黄的油灯,就到了乡村的夜晚。我们各自吃过晚饭后,就争先恐后的来到田里,大家唱着"萤火虫、挂灯笼,飞到西来飞到东"月亮菩萨,烧罐茶茶,你一拜,我一拜,拜到外面大世界"等童年歌谣玩着抓兵、捉迷藏、丢手绢等的各种游戏。相互追逐,嬉戏呼喊,快乐的空气冲上九天云宵。值到月亮升上中天,雄鸡起亢高唱,在母亲声声呼叫下,我们才各自回家……

      "一夜北风紧,开门雪尚飘"。到了冬日,一场北风呼啸后,天空纷纷扬扬下起鹅毛般的大雪,清早起来,打开大门,黄花岭、星子岭、人头岭等远处的大山白雪皑皑,银装素裹,气象万千。好一幅"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的壮美图景,近处的田洞、屋底、道路也被雪覆盖,白茫茫一片,惟妙惟肖,美仑美奂。这时候,我们走进雪地里,有时用竹棍敲打屋檐下长长的晶莹的冰棍,有时摇动竹杆,那如鸣佩环的冰块落在地上发出悦耳动听的声音。特别是,有时趁人不注意将冰块丢进衣襟,被人拼命追打……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光阴似箭,日月如梭。沧海桑田,山河巨变。如今,爷爷奶奶早已驾鹤西去,父母还有许多曾经健康的长辈不在人间,儿时伙伴也长大成人各奔四方。那热闹的老屋早已无人居住,小巷也是芳草凄凄,荆刺丛生,门前塘里塘水枯竭,哪有鱼的影子?昔日的田洞哪闻到稻子飘出的香味…故乡回不去了,美好的童年早已一去不复返,童年的故事,只有藏在记忆深处,让人在梦中回味遐想…南津渡街道唐高翔2021年9月12日



                         (散文编辑:江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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