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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记巴厘岛

时间:2009-12-08 14:35散文来源:本站原创 散文作者: 江南红袖点击:
        

【导读】: 只因为日间的紫外线太过强烈,全身皮肤犹如被微波炉烤过一般,奇痒难耐,生痛难忍。早晨起床,连移动一下脚步也是几乎不能,真是乐极生悲么?看来,要像昨天那样浪漫是不可能的了。

  一、飞越印度洋
  
  “午梦扁舟花底,香满西湖烟水”,正是江南天气。不过,闲坐窗前,却想起了前不久去印尼巴厘岛度假的事情。
  
  那还是8月17日,是我们一家出国的日子。将近中午12点的时候,公司接我们的汽车就到了楼下。不过,要出境还得经过上海浦东机场,于是我们便一路逍遥着前往上海了;其实,那时候我们连午饭也没来得及吃。
  
  到2号航站楼下车的时候,大概3点左右,距离我们的起飞时间16:55分还早得很。领登机牌,托运行李,通过安检,也不过半小时的光景。看看时间尚很充裕,我们又在机场一家餐厅点了饭菜来吃。闲聊闲坐慢饮慢品,多余的时间终于就这样打发了。
  
  轰鸣中,飞机上了蓝天。“欢迎乘坐……全程8750公里……”,喇叭里空姐的声音柔和,叫人舒适。“蓝天,碧海,金沙,绿岛,白浪,红花”,我这样憧憬着的时候,飞机经东海,南海,直扑印度洋深处的巴厘岛而去。
  
  其实,巴厘岛只是千岛之国印度尼西亚五大群岛之中一个并不算很大的岛屿。根据资料介绍,它面积约5560多平方公里,人口约280万。巴厘岛西距首都雅加达约1000多公里,与首都雅加达所在的爪哇岛隔海相望,相距仅1·6公里。气候温和多雨,土壤十分肥沃,四季绿水青山,万花烂漫,林木参天。巴厘人生性爱花,处处用花来装饰,因此,该岛有“花之岛”之称,并享有“南海乐园”、“神仙岛”的美誉。这也是我们选择巴厘岛度假的主要原因。
  
  空姐经过的时候,我叫了一杯热咖啡和一杯葡萄酒。其实,平时我是不喝酒的,即便是啤酒也不沾唇的;不过,那时候,不知怎么的,心里竟然就有喝酒的意思。脚下白云袅袅,头顶碧蓝幽幽,想着下面波涛翻滚的印度洋,心里涌起一些自豪,这样的时候,想不喝酒也难。
  
  大约六个小时过去,近两万里的路程甩在了身后,却想起了红军25000里的长征来,真是“萧瑟秋风今又是,换了人间。”飞机徐徐下降,舷窗外可以看见些星星点点的灯火了。这就到了异国他乡了吗?有些不信却又不得不信。
  
  下了飞机,再没一个认识的人,再没一句熟悉的中国话,也没一个识得的方块字,游子的情绪突然就膨胀起来。虽然来了一个接待我们的导游,却也是连半句中文也不会的。签证?不懂;报海关单?不懂。虽然妻子的英语水平很好,可从巴厘人口中吐出的英语也并不是那么纯正,交流起来常常如听天书,不知所云,莫名其妙。好在大家的目的相同,虽然几经曲折,耗费一个小时也终于大功告成。
  
  过安检,走海关,终于算是正式进入了巴厘岛,在以后有效的几天内,算是个自由人了。接我们去GRANDMIRAGE五星酒店的车,是一辆铃木微型面包。夜色里,晚风轻吹,椰子等一些不知名的树木随风摇曳,摇出海岛的风情。车辆一律靠左行驶,不仅让我们不习惯,有时候还触目惊心。马路并不宽敞,简直可以说是很逼仄,因此马路上也没见到什么豪华的车辆,主要以铃木,丰田居多,而且还都是在国内难得见到的微型车型。也许是经济不发达的原因?也许是地少人多的缘故?或者也许是消费理念的差异?
  
  大约半小时,就到了酒店。虽然号称五星级,却丝毫没见如何豪华,无论是外部的装修还是内在的装饰,都看不到国内豪华酒店的影子;不过,服务员的热情细致还是让人感动的。譬如,因为新买的摄像机还没充电,而房间的电压却是115V和240V两种规格,都不适合我们220V的要求,于是稍作比划,他们便送来了一个电压转换器。
  
  是夜,在海风的呼啸里,我们沉沉睡去。
  
  二、鸳鸯拍水自双双
  
  一夜好睡。  
  隐隐约约,有“咕咕……”的叫声不绝于耳,不会是满天的海鸥吧?那该是怎样的一番壮丽呢?
  
  起来,推开阳台,只见碧海茫茫,波涛漫漫,哪里有海鸥的影子呢?不过错落参差的阳台上,嫣红、紫红、绛红的三角梅花瞬间就灿烂了我们的心情,禁不住惊呼起来。“碧海连天远,巴厘尽是春。”我忽然想起了这样的诗句。看看时间,才九点多,海边还没有人影,只有大海推动层层的白浪冲向金色的沙滩。
  
  门铃响起,打开。一个着乳白色衣裙的女子微笑着:“AreyouChinese?Japanese?Taiwan?”并做了一个睡觉的姿势。原来她是在问我们是哪里人,并问我们昨夜是否睡得好。“Chinese,ok,thankyou!”我也笑着回答,心里充满了因为自己是中国人的自豪。
  
  下楼,早餐。餐厅的正中贴着一行字,更增添了我的自信。“Beijing2008Olympic”,那时,北京的奥运正在如火如荼,北京也成为世界目光的焦点,作为一个刚从那片土地来的中国人,我们怎能不骄傲呢?偌大的餐厅没有墙壁没有玻璃,任海风吹过,外边是一圈泳池环绕。你可以下去游几个回合再来吃早餐,也可以坐在水中亭下的凳子上,一边浸着凉一边喝椰子汁。我们没有那样浪漫,只是边吃着异国的风味,边欣赏着泳装美女的曼妙身姿。不过,这些往常只在电视里看见的镜头,在这里实在是再寻常不过的了。
  
  换好泳衣,和妻子女儿来到海边。只见阳光万道,碧海无限。泳装美女们更是风景中的风景,有的如“菱叶萦波荷飐风”,有的是“靓妆玉面映波光”,也有的是“轻轻姿质淡娟娟”,还有的像“玉蕊丝丝溢芳馨,仙葩瓣瓣不染尘。”当然,这些都不过是如荷花一样的外表,谁知道有没有像荷花一样的神韵呢?不过,这又关我什么事情呢?
  
  海里,“降落伞”冲天而起,冲锋舟一马当先,香蕉船劈波斩浪,摩托艇往来飞驰。最刺激的莫过于“飞鱼”,先自水面飞起,凌空飞翔,然后猛然跌落水面,溅起一堆白雪,又急速冲浪前去,再复飞起,跌落,周而复始。那“飞鱼”上面的人,只有尖叫的份了。那感觉就好像一次次把人的心紧紧收起,不过几秒又猛地摔落在地,跌成五花八瓣,再收再摔,再摔再收,惨不忍睹。我们看了,自然不敢再玩,只好在摩托艇上体验波峰波谷的连绵跌宕,香蕉船上的失足恨千古了。
  
  在海里游泳,是一件很浪漫的事情,尤其是和心爱的人在一起。浅水处,一对对来自不同国家的不同肤色不同语言情人在嬉戏,正是明代徐渭《荷花》里的诗句:“蝴蝶正愁飞不过,鸳鸯拍水自双双。”好一个温情无限浪漫无边的“大杂烩”。我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选择了这里来滋养自己的爱情亲情,也许这里蓝天的高远和碧海的博大可以解释的吧。
  
  午餐之后,我们来到餐厅边的泳池。和妻子游了一会儿,就上岸了。女儿贪恋游泳,舍不得起来,妻子只好陪着她游,我则在梅花架下,享受着荫凉。吸一支自带的芙蓉王香烟,品几口自带的碧螺春,看摇曳的花枝,赏往来的美女,自得其乐。偶尔也拿起摄像机和照像机给她们来几个特写,哪管它香风幽幽,日影西斜?
  
  女儿还是不肯起来,妻子只好去做水疗。水疗就是一个偌大的池子,加热了海水,设置了各种喷头,让海水冲击人的身体各处。据说,整个巴厘岛也只有两家酒店有水疗的设备,而我们入住的这一家就是其中之一,难怪当初世界模特大赛的泳装环节就是选择这里哟。看了一会儿,甚觉无聊,便花45美元进去做了按摩。按摩的女子虽然是当地人,模样也还清秀,英语也讲得很好,只是按摩没有力度。按摩的时候,间或也用英语问这问那,而我基本是似懂非懂,也能用“YES和NO”打发过去。其实,我一直很奇怪,为什么这里的服务员个个英语都那么流利呢?可以说,其熟练程度,就是国内的专业八级水平也达不到的。这其实也是一个值得我们尤其是教育从业者思考的问题。
  
  晚餐后在宾馆广场看土著舞。广场四周布置的旗子猎猎作响,旗子上绣的却分明是我们中华民族的图腾“龙”,让人好生奇怪。广场里,灯火通明,摆满了自助餐的桌子,葡萄美酒,泳装男女,应有尽有。舞跳得倒也罢了,那些伴奏的乐器真是见所未见。特别是一种用铁锤子敲击的片状物,类似编钟一样,悠扬悦耳。看来民族虽然有别,但人性却有共通之处。
  
  “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夜色阑珊,还是回去吧。
  
  三、风情集市
  
  当夜,难眠。
  
  只因为日间的紫外线太过强烈,全身皮肤犹如被微波炉烤过一般,奇痒难耐,生痛难忍。早晨起床,连移动一下脚步也是几乎不能,真是乐极生悲么?看来,要像昨天那样浪漫是不可能的了。
  
  穿了T恤长裤,努力地下了楼去吃饭。在餐厅里遇到一个会说几句中文的华裔工作人员,她推荐我们去当地的集市看看。我们觉得很有道理,决定吃了午饭再去。
  
  上午,在娱乐室里上了一会儿网,打了几局乒乓球,顶了几杆台球,又观摩了几盘女儿妻子的国际象棋,时间就终于过去了。
  
  中午一点一刻,搭乘酒店的微型面包车,前往当地最有名的一个集市。汽车在狭窄的公路上飞驰,真有点惊心动魄之感。大约15分钟之后,就把我们抛在了一条类似步行街的入口。
  
  虽然一点也不觉得热,但阳光还是那么强烈,我们只好擎了伞走。两边的房子有木头的,也有砖混的,但都是一层的平房,没有高楼大厦,也没有精致的装潢。这和国内的样子是完全不同的,当然感觉也是完全不一样的。其实,当时,我的心理是有一些自豪的,不为别的,就为了我们中国繁荣和谐的大环境。
  
  一个简易的门面里,摆挂了一些巴厘特色的衣衫。店主人是一个中年妇女,看我们走过去,笑容就飘上了脸。她热情地给女儿推荐,试穿,嘴里说着流利的英语。一个小贩的英语都这么好,这让我很郁闷,而且由于那些衣服的质地其实很一般,便没有想买的意思。我让妻子对她说:“If…,…comebake.”妇女点点头,仍然笑容满面。其实,她应该知道我们是不会再来的了,但是她的笑容还是那么自然,让我又生了一点感慨和感动
  
  许多的门面里,都摆放着木雕。据说,巴厘人个个都是木雕艺术家,想必其言不假。那各种各样的造型,生动别致,想象奇特,主角、故事可能与他们的图腾崇拜有关,但我们毕竟不懂,没有鉴赏能力,也就缺乏兴趣,仅仅扫描几眼而已。
  
  走进一家大型超市,里面的衣服明显精致得多。好不容易,给妻子挑选了一套阿迪达斯的网球服,女儿一件网球裙,我自己一件T恤衫,就去买单。美元?不收;人民币?不收。其实到印度尼西亚之前,也上网查过一些资料,了解一些货币方面的信息。据说可以直接拿美元或者人民币付款的,因此我们带了10000人民币和1000美元去,也就没有去银行兑换成当地的卢比。因为按照1美元兑换9000卢比的话,1000美元还不是变成天文数字了?但是,这终究给我们造成了麻烦。服务员指点我们去银行兑换,我们早没了兴致,何况折算成人民币远远超过了1000元,一点也不便宜的。
  
  来到一家瓷器店。那些杯子勺子发夹之类的玩意虽然很别致,却还不够精致,和中国的瓷器比起来,就变成灰姑娘了。妻子挑选了一些,我拿起一个小杯子看看标价,77000卢比,换成人民币就是将近60元了,这要在国内都可以买一打了,我只能摇头。主人虽然不收人民币,倒是不拒绝美元,妻子喜欢,也只好由她。
  
  太阳西斜,透过红树的叶子和花穗洒下来,形成一地斑驳的影子。坐在下面小憩,感受着时光的悠长和短暂,这一对矛盾就这样统一起来了。
  
  又到一家大型超市,特色物品,一应俱全。选了一些总值35美元的物品,待我们付款的时候,再次遇到了麻烦。妻子拿出100美元,收银员摇头,居然找不开。妻子再问:“CHINAYUAN?”得到的答复竟依然是不收。曾经以为在这里人民币会像美元一样流通自如而自豪,没想到一分钱都没花得出,心理已经不仅仅是郁闷了,原来我们还没有那么“伟大”,也没有那么硬气。
  
  又转了一些门面,其实也没什么特色,只是那些服务员的英语口语着实让人赞叹。看看已经六点,花了3·5美元打了的士回到宾馆,把集市的风情留在了记忆里。
  
  四、筷子餐厅
  
  时间是8月20日,来到巴厘岛已经三天。
  
  三天来,每日都是西餐或者烧烤,虽然是有酒有肉,但对于我们来说,左右不是滋味,正如李逵说的,“嘴巴里淡出鸟来。”当然,那些洋人,不论是魁伟毛丰的男子,还是曼妙白皙的女子,都是吃得那么津津有味的。
  
  上午到海边看潮起潮落,照了几张相片,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下午,妻子在商务中心处理100多份文件,女儿独自去游泳,我则在阳台上看海水退去,露出底来,想唐朝杜荀鹤的《感寓》诗:“大海波涛浅,小人方寸深。海枯终见底,人死不知心。”又观战远在北京的奥运赛事,就这样一天无话。
  
  黄昏时候,电话响起,原来是那个叫做“美云”的华裔工作人员打来的。她说,因为酒店供应的主要是西餐,对于我们中国人肯定是不习惯,因此酒店和外面的一家“筷子餐厅”签了约,我们可以到那边免费用餐。然后,她又详细地指点了去的路径,并说,她会在那里等我们。
  
  放下电话,叫上女儿,一起到商务中心找妻子妻子的文件刚好处理完毕,发送到国内,就一起出去。此时,已经大约晚上七点。
  
  出得酒店,外面的马路上灯光虽然昏黄,也还可以看清。马路上的汽车已经不多,但是摩托车风驰电掣一般,而且为数不少。这样的景象,在国内已经很少见了。我生活过的几个城市都是如此,要么是汽车,要么是电动车,绝不见摩托车这样密集而且横冲直撞的。我想,这至少说明了我们的国家,在某些方面是已经走在了世界的前列的。
  
  马路上不能走,只能走人行道,可是人行道也实在不像个样子。除了凹凸不平之外,还窄得很,想要两个人并排走是很不容易的,除非像恋人那样搂抱着,想牵着手漫步那是不能的。我想,其实这样的路在国内哪怕是小乡镇也是没有的,而且这样的路对于还处在朦胧期的男女是不适合的。当然,这不关我的事情,我想得太多了。
  
  马路的另一侧,尽是大排挡。不时有拿着菜单的人前来招徕生意,我们都一律用“AIIREADY”来回答。走过不远,就见一个牌子上写着“筷子餐厅”,很少见的中国字,我们心理亲切,就欣然进去。
  
  果然,美云还在等着我们。看见我们,就热情地引领我们坐下,又上了一壶茉莉。其实我是不怎么喝花茶的,但是在这里却是不能不喝的,因为那种花香茶韵是很难得的。点了三荤一素一汤,——这是酒店签约的标准,——就开始闲聊。
  
  餐厅里已经有很多人在吃饭聊天,不消说,大部分都是中国人。他们不仅吃饭文雅,说话也很文明。这和我们经常在报纸上读到的关于国人在外如何如何完全不同,我不知道是不是作者夸大其辞,或者也许是以点带面以偏概全了。我又想到,我们还真是兴旺得很,在这样一个世界的角落里,也能看到这么多的黑眼睛黄皮肤的中国人,而且是以旅游度假者的身份,即使不是扬眉吐气,也可以说是光鲜体面了。当然,这是和我们的国家繁荣分不开的。
  
  餐厅里也有一些欧美模样的外国人在用餐,他们熟练地使用筷子,想必一定是在中国生活、工作了不少年。我又自豪起来,我们的国家竟然也成了外国人打工的选择,成了他们实现梦想的乐土,这是我们国家多少年的努力呢?我们记得,曾经流传着的一句“外国的月亮中国月亮圆”的话,其实就我的想法恰恰相反,我要说:“中国月亮比很多外国的月亮要圆得多。”因为,这世界上已经没有多少国家比我们中国更繁荣更和谐更安定了。
  
  菜很快就上齐了。一碟“椒盐明虾”虽然是海鲜,不甚喜欢,但里面的佐料蒜溶却是香浓得很;一碗榨菜肉丝汤,虽然不是涪陵的榨菜,却也让我们回味良久;特别是一碟炒青菜,连不喜欢吃蔬菜的女儿也赞不绝口,被我们吃过精光。妻子感叹:一样的原料,就是中国人会做得好吃;比起外国人的刀叉,中国的筷子就是灵性得多。其实,就饮食来说,似乎还只有中国人从里面吃出了文化,吃出了品位,甚至吃出了哲学。这是很了不起的,至少我这样认为,因为中国人的吃,不仅关乎口腹的满足,还蕴涵了精神的愉悦。
  
  回去,灯火阑珊,阵阵的海风夹带一些寒意,今晚可以睡个温暖的觉了。
  
  五、我是中国
  
  8月21日,今天晚上回国的日子。 
  上午,天气还是那么温和,阳光依然灿烂。女儿执意要去游泳,妻子只好陪同,我因为皮肤受伤,便在三角梅花架下的躺椅上闲坐。 
  泳池里,也仍然是很热闹。不同国家的小朋友一起玩得不亦乐乎,也有一些青春飞扬的青年男女来这里鸳鸯戏水。我拿来摄像机扫描着这一些温馨动人的场面,也换了照像机定格了多少浪漫故事
  
  阳光梅花的缝隙里洒下来,斑驳亮丽。海风从后面吹过来,抚摩着身体,温柔舒适。我又品起茶来,这碧螺春啊就是不一样的香醇,特别是在这异国他乡的土地上,尤其难得。也吸了几支芙蓉王香烟,感觉比较惬意,虽然皮肤还偶尔痛痒一下。
  
  这时候,一个女子向我走了过来。看她的外表,和我们没什么两样,但即使她不说话,我也知道,她绝对不是一个中国人。因为我没有从她的眼里和脸上看到半点温和的颜色。我自然不会理睬她,尤其是这样一个日本人。
  
  她开口了,当然是英语。虽然我的英语很不好,但我还是听明白了她的意思。她的大意是说,我坐的这个椅子是她的,因为早上七点钟的时候她就坐过的,并且昨天她也是坐的这里。末了,她还说了一连串的英语“当然,你明白吗?”说实在的,我素来对日本人没什么好感,又见她如此牵强的理由,本来想发作的,但是我还是忍住了。我想,如果我们吵起来,也许别的外国人看了,还以为是两个中国人在吵架呢。这岂不是玷污了我们中国这个文明国家的声誉?况且,国内的健儿们正在奥运会上为国争光,我又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呢?再说作为一个中国男人也不应该和一个女人争执的,即使这个女人没有什么女人味道,也是不能的。想到这里,我说了:“IGO,HEREYOUARE!”可是,她依然不易不饶,仍然说着:“当然,你明白吗?”妻子看见了,见是一个日本人,便也没有什么好声气,招呼女儿离开了。
  
  对于她的强词夺理,我真是没有想到;一个民族的劣根居然如此顽固,更是没有想到。其实,她当然代表不了她的国家,也代表不了她的民族,但是这确实是一个人一个民族日常心理的不自觉却最自然的展示。不知谦让,只知占有,可悲之极,可耻之尤!
  
  晚上,九点,离开酒店前往机场。候机厅里,坐满了和我们一样的中国人,大家谈笑风生,似乎一见如故。有一个人说,下次出来游览,一定选一个只需要说中国话的地方。这话引来一片附和之声。有的人可能以为,这人英语不好,出来旅游遇到了交流上的困难,其实不然。他的意思,其实是说,旅游最好是在国内,国外其实没有什么意思。因为国外许许多多的地方,景点不及中国大气,文化不及中国深厚,社会不及中国稳定,连安全也不及中国有保证。
  
  子夜,飞机腾空,飞向这片红旗飞扬的国土。作为中国人,我深感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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