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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部天府”伊宁市 ——天山南北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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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14-11-20 09:06散文来源:散文在线 散文作者: 老百点击:
        
  伊宁市横亘于伊犁河谷中部,是伊犁哈萨克自治州的首府,也是伊犁河谷的政治、经济、文化、交通中心。
  早在2008年,伊宁以票数第三入选《中国国家地理》评选的中国“十大新天府”之一,成为紧随成都平原、台湾嘉南平原之后,被人们视为最适合生存和生活的“人间天堂”。入选理由是“塞外江南”的独特风情、四通八达的便利交通,厚重的历史感,让伊宁成为人神共居、质朴低调的“西部天府”。
  2012年晚春时节,全区粮油仓储企业规范化管理现场会议就在伊宁召开。4月26日,我随领导驱车从额敏出发,千里迢迢来到这个伊犁河谷的“花之城”。
  一、“汉人街”美食:
  报到的当天下午,我就和王主任陪着地区“巴斯德克”(哈语:领导)的妻女走上伊宁的街市,首先闲逛的是斯大林街,两旁的橡树郁郁葱葱,散发出一种拥抱自然温暖气息。还有号称“伊宁的手臂”——高大笔直的白杨树,果真就像女作家毕淑敏《大雁落脚的地方》中描述的“出生在新疆伊宁,那是一座白杨之城。那里的白杨不像内地的白杨,有许多幽怨的眼睛。那里的白杨没有眼晴,每一棵都像银箭,无声地射向草原无边无际的天空。”这种情愫、这种感觉,岂能是“温馨、安祥”等字眼所能概括的。
  早就听传闻伊宁市有“三大怪”——“花城”没有花、“西大桥”没桥、“汉人街”没汉人。其中“汉人街”是伊宁市乃至伊犁一个具有代表性和象征意义的街区,也是伊宁最具有“伊犁味道”的地方,据说最美味的冰激凌在这里,最美丽的“古丽”也在这里,最具风情的商品也在这里。于是,我们四人从斯大林街打车,一同来到人声鼎沸的汉人街。
  我们缓步而行,两边店铺陈列,看到工匠做的各种民族手工,包括巨大的床塌、华丽的铁门,琳琅满目,还有俄罗斯面包铺的列巴,摆得整整齐齐,散发着金色的光芒。
  “汉人街”因形成之初是汉族客商聚居而得名,但现在街上果然几乎没汉人,满目全是伊斯兰教的少数民族,其中维吾尔族占大多数,纷给在此摆摊设点,一个维吾尔人的小摊子就能成为一个世界,在这个小小的摊子上,承载着一家人的希望梦想。这些古老的小摊子从遥远的过去走到现代,就这样在汉人街上一代代延续着。
  此时,夜市已起,伊宁维吾尔人做生意的确是极具有天赋的,烤羊肉、烤烧鸡、杂碎汤、熏马肠,以及香味诱人的烤包子、水煎包子和薄皮包子,还有冷扎啤、卡瓦斯,各式各样的大排挡,在街市两旁的灯火中连成一片,随着一声声的吆喝,整个街道,空气中都无声爆炸着孜然的香味,在街道上燃烧飘散。
  “巴斯德克”妻女虽是哈萨克族,但也不习惯这样在外面摊点就食,我们就在出租车司机的指点下,走进这儿最豪华的民族饭店——伊宁红花餐厅。一进门,感觉不同凡响,装璜豪华而雅致,且极具伊斯兰风格,空气中没有一丝的烟薰火燎味,甚至没有民族餐厅惯有的羊膻气,服务生热情迎上来推荐了他们的46元套餐,一份特色套餐的含量很丰盛,包括一小碗抓饭、一小碗拌面、一小碗混沌、一小碗凉粉、一大串烤肉、一个薄皮烤包、一杯牛奶冰激凌,我们四人只是疲乏,却并不十分饥饿,就要了两份套餐。端上来分别一一品尝,无论抓饭拌面,还是混沌凉粉,都与别处差异很大,其色、味、形俱佳,哈萨克母女赞不绝口,我也认为物有所值,心中很是喜悦。
  本来,“七五事件”之后,我心中对少数民族心存芥蒂,但在这个几乎见不到汉人的“汉人街”,我的新奇大于茫然、羡慕大小慌恐,我想,若是生活在这样一个各民族如此和谐融洽的灵秀小城里,大家齐心协力搞活经济、共谋发展,心中还有什么隔阂呢?真正的幸福不在别处,它实实在在就存在于这各族百姓世俗的烟火之中。
  二、粮库观摩会:
  4月27日会议,上午安排观摩,第一站参观伊犁国家粮食储备库规范化管理模式,第二站观看伊宁温牙尔乡粮站粮食密闭压盖储存方式,第三站观赏中储粮伊宁直属库花园式的绿化库区。
  每个库点观摩半小时,其余时间是坐着车行进在伊宁郊外的路上,此时,正是晚春季节,一走出市区,满眼都是果园,空气中弥漫着苹果花香,还有苹果青涩的味道,伊宁享誉“苹果城”,看来是名不虚传。再往郊外行,就是一片片绿油油的冬小麦在映着大地的嫩绿,描绘出绿的世界
  从地理学的角度上看,伊犁河谷北、东、南三面环山,形成向西开敞的喇叭形谷地,可以大量接受来自大西洋的湿润水汽,在河谷的平原地带,河流两岸平整的冲积平原为农业的发展提供了良好的条件,使伊犁河谷享有“粮仓”之称。所以,伊犁的粮食行业一直在新疆自治区名列前茅。
  伊宁因为降水量大,空气湿润,所以,绿化条件极佳,像在中储粮伊宁直属库,整体库区就像一个花木丛生、果树林立的公园,记得描写仙人有“撒豆成兵”的神功,在伊宁这片神奇的土地上,的确可以插木成林呀!而我们其它地区的各粮食单位,要达到这种花园式库区,首要就是浇灌水的问题,成本要大得多,是望尘莫及。
  到了下午,参会代表就在伊犁州粮食局和谐大酒店坐谈,首先区州的各级领导讲话,然后先进单位传经。最后会议胜利闭幕。关于会议及参观心得,我另文做专题,不再此游记中多述,只附诗一首做摘要说明。
  塞外江南麦苗青,粮企会议到伊宁。
  仓储建设是基础,规范管理为魂灵。
  库区绿化添异彩,经济效益显水平。
  群英荟萃何所为,关山万里取真经。
  三、送友火车站:
  当天晚上,我没有参加会餐,因为在中储粮新源直属区的一个同学来到了伊宁,他要转火车回奎屯过“五一”小长假,于是,几个伙伴相约在伊宁天山区一个叫“云顶食尚汉餐馆”,一同把酒话桑麻。
  同学对伊犁地区当然很熟,他告诉我们,伊宁作为中亚腹地的一座边境混血城市,维、哈、汉等三十多个民族在长期共同的文化生活中不断碰撞、融合和发展,伊宁的民俗风情,文化遗存源远流长。伊宁人善良、大方、勤劳、仗义、宽宏、风趣,这都是各民族相互影响保留下来的生命因子。在伊宁人面前,不能说伊犁不好,而每当外地人夸赞这里的美丽时,他们嘴里是不屑一顾的言辞:“大老远跑来?有什么好看的!”其实内心却泛起一丝得意。这是因为物产丰富并占尽地域优势,伊宁人就从骨子里透出一种与生俱来的优越感。
  同学要匆匆赶火车,几人都没劝多喝,醉不成欢惨将别,暮色苍茫中,开车送到火车站。
  伊宁火车站位于伊宁市中心西北约5公里,紧邻伊宁边境经济合作区,占地总面积6.45万平方米,是精伊霍铁路线上最大的火车站,其站房占地为1.16万平方米,为全封闭站台,采用无柱风雨棚。车站除具有鲜明的民族特色与现代气息外,在方便旅客方面也做了许多工作,是目前新疆功能设施最先进的火车站。
  四、“喀赞其”掠影:
  伊宁市还有个重要的旅游处是“喀赞其民俗旅游区”,它位于南市区,这里居住着大批十七世纪从南疆迁至伊犁的维吾尔族人(也称塔兰其人)。长期以来,这里的民居与环境始终保持着较为完整的传统风貌与格局,包含了独特的百年民居、传统的待客礼仪、美味的民族小吃等,是伊宁历史文化的一张名片。
  可惜这次会议没安排,我们几人也没抽出时间一游,只是在车辆路过时,在大门口看了看,街巷两侧有众多的民居颇具中西亚特色及“塔兰其”传统文化的风格,在外墙、在屋顶,甚至在门板和窗棂上,都是蓝色点化了白色的纯净,白色成就了蓝色的精致。而临街的窗户多是紧闭着的,白色镂空的帘子透着亲切。
  老百就展开现象,这里的白杨会年年飘絮,这里的波斯菊会年年盛开,这里的维吾尔大妈也会年年在葡萄架下操持……这个号称“伊宁后花园”的地方,时光就这样悠悠,缓慢而淡然。
  在这里,老百就写下一首古风《伊宁赞歌》:
  西部天府比江南,物产富饶赛中原。疆北四月春风,骄阳普照绿满川。
  干旱中亚一湿岛,土地肥沃足水源。雪峰玉龙腾空跃,谷底树荫流清泉。
  百年老树发新枝,条条新路盘山旋。白杨树下古丽美,种植园里瓜果甜。
  伊犁味道汉人街,维族巴郎尽摆摊。百年老宅喀赞其,民俗风情伊甸园。
  春水滚滚向西流,伊河大桥两岸宽。塞外茅台薰衣草,引来佳宾醉开颜。
  五、伊犁河大桥:
  当然,伊宁市最著名的景点还是伊犁河,记得以前有一首叫《亚克西》的歌中唱道:“伊犁河水翻波浪,灌溉着农场和牧场。边防战士驻守在河岸上呃,来往的人们喜洋洋……”几十年过去了,正是这首歌,促使着我一定要看一下伊犁河。
  伊犁河主源特克斯河发源于汗腾格里峰北侧,由西向东,因为河的上游穿越一系列山地和谷地,这个区域年降水量达到700毫米,春季还有高山融雪水进入,所以水量丰富,年径流量达118亿立方米。河流在伊宁和喀什河汇合后,穿越国境到哈萨克斯坦,最终汇入巴尔喀什湖。
  就是这条一江向西流淌的河流,如今已成为伊宁市一道亮丽的人文标志景观,每逢闲暇假日,这里不仅是当地人最喜爱的户外休闲地,也是外来游客必然造访的旅游地景点之一。
  到伊宁的前两天,只顾忙会议上的事,直到4月28日,我们几人从新源县肖尔布拉克镇的伊力特酒厂归回,已是傍晚时分(可参见游记十六《伊犁河谷伊力酒》),我们来到伊犁河大桥上,眺望夕阳下的河滩,三三两两的人在河岸的石滩上或赏景,或戏水,或拍照,或寻奇石,或悠然漫步。
  伊犁河这座新大桥被喻为“新疆第一桥”(此桥被伊宁人习惯称之为“新二桥”,因为与之相对约两三公里的东边,还有一座老桥)。伊犁河新大桥全长1820米,于2004年4月开工,2007年10月竣工通车。这座大桥的建成,更方便的连接了周边其他县市的交通运输,有力的带动了伊犁地区地方经济的发展。有诗为证:
  四月晚霞映水中,伊河大桥两岸通。
  铁索野渡旧梦去,龙年天马正腾空。
  我们几人趁着酒兴,来到了在新大桥之下的河畔,我所见河水不是很清澈,有些浑浊。虽不敢称壮阔博大,但一河春水,从东向西滚滚奔流,亦不失豪放阔达的气势。这条河,给伊宁平添了一份稳重大气,河水仿佛是城市的枕头,把睡梦中的小城围裹在水一样的温柔里。恍然之间,想起塞外诗人描述的那种“当伊犁河水漫过苍苍蒹葭、白露为霜时,塞外伊宁,在水一方”的如梦如幻的境界。
  抬头再望河水两岸的绿洲,遥想着千百年来,就是这条河,孕育了新疆的“后花园”、孕育著名的新疆“湿岛”。也就是这条河,养育了伊犁河谷的万千生灵,并见证了新疆各民族不断迁徙不断融合的历史。如今,河,还是这条河,天,还是那个天,而世事沧桑变换已不能尽诉。
  夕阳之下,伊犁河上的新桥与老桥在对话,城市一天天变高了,伊宁就这样一天天日新月异,从城南到城北一路忙碌的塔吊里,一个崭新的没有记忆的新城将会出现在我们面前。
  我和同事们就以伊犁河大桥为背景合影,并题诗以记之:
  雪山细雨献真情,一河碧水到伊宁。
  虹桥横跨两岸秀,物运畅通四海平。
  明天我就要离开伊宁,踏上归程,这里处处是美景,处处都激起我书写的欲望,可是,仅三天的走马观花,我能说清楚伊宁吗?这个有着将近六个世纪年轮的古城,无数人书写过它,留下各种各样的篇章,让我自惭于自己的无知。
  最后,我引用伊宁诗人语言赞颂伊宁,“中亚最干净的阳光味道,从这里散发,天山最清纯的泉水之源,由这里出发。塞外太远,江南太媚,棉云翠雨草原风。印象伊宁,家之恋,魂之系。”
                         (散文编辑:江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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