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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牢山，是云南的名山，位于云南省中部，云贵高原的西南边，地形复杂，有怒江、澜沧江、大盈江等河流；它是云岭山脉向南的延伸，也是云贵高原和横断山脉的分界线。哀牢山山高谷深，沟壑纵横，云缠雾绕，林木蔽日，许多风光旖旎的自然景色至今未被人们发现。牛年早春，微风中虽残留着丝丝的凉意，但山谷里春的萌动、花的绽放、花腰姑娘美艳的身姿，正蓄势待发。2021牛年春节，携儿孙一行，我又来到了嘎洒镇，马不停蹄直上哀牢山，试图掀开哀牢山的神秘面纱的一角，看到她那不为人知却又惊世骇俗的美丽。去挖掘她那鲜为人知的历史渊源和神话变幻的哀牢传奇和 “迷思”。 公元前5世纪至1世纪的500年间，滇中地区包括傣族先民在内的古越人建立了古滇国。汉王朝时期，古滇国神秘消失。古国消亡，国破民散，形成了云南历史上著名的民族大迁徙。南迁的队伍沿红河谷由北向南迁徙，途经元江、墨江、普洱、西双版纳，有的部落在适宜居住的地方定居下来，有的部落继续南行，抵达缅甸和泰国。作为王室成员的一支，花腰傣没有跟上南迁的步伐，他们留在了红河谷畔。花腰傣人自称“傣雅洛”，意思是“迁徙中的落伍者”。时至今日，他们依旧保存着当年的传统民居与服饰及生活习俗，居住于红河谷一带的傣族妇女腰上都束有一条五色彩带，故称“花腰傣”。由一条五色彩带引申开去，更有人浪漫地把他们称之为“彩虹上的民族”。又因“赶花街”所展示的特有民俗和风采而得“东方情人节”的美誉。
一、 花街节——花腰傣人的盛宴，多姿多彩的“东方情人节”
轻霭飘摇出彩虹，歌声荡漾入仙宫。
四、五年前的早春二月，我初探哀牢山秘境，正好赶上嘎洒镇花腰傣的花街节，元江两岸，木棉花开，如火如荼;槟榔寨欢歌悦舞，热闹非常;土锅寨美食沸腾，香飘四季。香蕉林、甘蔗地，花腰傣姑娘，风姿卓约，婀娜窈窕，神彩亦亦，歌舞翩翩。田间地头，总有三、五成群的花腰傣姑娘盛装打扮，肩挑自己精心编制的小巧竹萝，手执独特的翻檐蔑帽，露出性感窈窕的腰身，蹒跚田埂上，水中倒影若如T形台上青春靓丽的模特，万种风情，惊艳无比，甚为养眼。红河彼岸，小桥流水，凤尾竹下，少男(傣语，小卜冒)少女(小卜少)卿卿我我，情意缠绵。 冬天是谈情说爱的季节，轻雾缭绕，水牛休闲的岁月，少男少女，三两成群，相依相偎在凤尾竹下;冬天是孩提欢欣鼓舞，无忧无虑的花季，他们攀援在酸角树上，在甘蔗地里饕餮，在香蕉林中野餐;中年妇女口嚼槟榔将嘴唇凃抹的鲜红，家长里短，浣洗于红河畔，一幅天然美景。 花腰傣的花街节类似傣族的泼水节，是青年男女利用农闲季节谈情说爱、狂欢的聚会，是世居红河谷的花腰傣青年男女相互认识，挑选伴侣的隆重节日。花街节虽不如德宏、版纳地区傣族一般泼水狂欢，丢包传情，但也一样欢悦于田间戏水之中，其中最有情调，莫过于两情相悦的傣家少女(小卜少)和少男 (小卜冒)腰别精致竹笼，成双成对在水田中捉黄鳝，同吃"秧萝饭"的情景。"秧萝饭"是傣家少女和少男谈情说爱的经典，秧萝也与西双版纳及德宏傣族的竹蔑不同，德宏、西双版纳的傣族多用圆形竹蔑饭合，花腰傣多为桶型竹饭合，两情相悦时，花腰傣卜少会将糯米饭、干黄鳝、腌鸭蛋等盛入秧萝中，一口一口喂入小卜冒口中，甜甜蜜蜜，游客旁观，陶醉其中，最为惬意。 每逢花街节日，红河两岸的花腰傣，无论男女老少都会穿着本民族服饰。男子穿黑色圆领对襟衫，下着打折裤，头戴沿帽或缠黑纱布包头。姑娘们身穿无领无襟内褂，前胸成排缀满 上千颗亮闪闪的银泡，口嚼槟榔，露出肚脐腰身，下穿黑底筒裙，裙摆绣着玉色花边，脚蹬红色喜鞋，头顶外翻傣雅斗笠，尽显性感窈窕，风姿独特奇异，夺人魂魄。 五年前，嘎洒小镇，不过公路边一条稀疏、简陋街道而已，交通闭塞，与外界交往甚少，所到之处，漾溢纯朴、浓厚的民族土风歌舞，自然地道的原生态生活方式，让人耳目一新。如今嘎洒，高楼大厦林立，新颖时尚，酒店雀起，灯红酒绿，游人如炽，俨然一座新兴的边城姿态。
二、奇景之一 —— 南恩瀑布
“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南恩瀑布位于恩水公路旁。从戛洒江河谷向上左拐，在哀牢山半山腰峡谷公路转弯处，一片片巨大的水幕从山巅垂下，银白色的水珠四溅，氤氲出白色的雾气，还没有到瀑布跟前，已经有阵阵凉意袭来。 傣语称“南恩”为银白色的水。这银白色的水是她的一个特色。湍急的流水从山顶悬崖喷涌而出，重重地跌落在突兀的岩石之上，激起一股狂涛，浪头飞贱，数十股泉水,汹涌而下,形成第一层瀑布群飞流直下十余米，水又一次汇集，撞击在岩石上，在第二个落差点再一次形成了壮美的瀑布…… 南恩瀑布的宏伟气势，据说雨季犹为壮观，犹如一条咆哮翻滚的巨龙，从天而降，巨大的洪流声如雷贯耳，在山谷间回荡，在数里外就能感受其声如雷贯耳，而冲击力震动山谷。 南恩瀑布呈群状分布在巨大的岩石板上，最宽处也就十余米，落差却达百米以上。四面悬崖峭壁,奇岩异石,星罗棋布。 绝壁水珠溅落，烟雾迷茫。南恩河瀑布玉体冰肌，如珠帘银铃，似彩练垂空，流光四溢。 南恩瀑布最大特色，是她没有黄果树的雄壮，但她千回百转犹如藏在深闺中的姑娘给人清新脱俗的感觉，她更像花腰傣美丽的小卜少一样亭亭玉立，在风情万种的凤尾竹丛中展现着她的小蛮腰，还有那头流泻而下的长发。 故，南恩瀑布，就是哀牢山中一道奔腾流动的风景…… 在明朗的阳光下，水石相激，碎银飞溅，大珠小珠，银光闪闪…… 南恩瀑布一泻而下，美丽而富饶的戛洒坝艳阳高照，戛洒江一泻千里，形成典型的热带河谷风光，而南恩瀑布所在地，却依然凉风徐徐，阳光暖和，气候温凉。 飞流直下的水击石穿之势，似乎在告诉人们，这就是哀牢山的雄浑之声。整个瀑布悬挂在巨大的岩石板上，落差达百余米，素有“哀牢第一飞瀑”美誉。一泓清泉在此处顿时化作万千舞者，在洪亮的配乐中，如巨龙舞宵，似战场激荡，豪迈壮美，欢腾、狂舞…… 巨大的流水声响彻山谷，在哀牢山际久久回响…… 关于水，在我心里和脑中，有过平静，有过惊涛拍岸，然而，今天站在哀牢山南恩瀑布前，水变成了随想： ——哀牢山上的溪水，吸足了天地之灵气，汇集了涓涓细流，以决绝之姿态，来到南恩，从悬崖绝壁上，纵身一跃，山溪一改悄无声息，不惜粉身碎骨，跃成一道瀑布，以其水的内敛和柔中带刚的意志，飘飘洒洒，让水在奔泻而下中变成一道壮丽而振憾的风景——水，你拉着我，我推着你，浪在翻滚，涛在涌流，喊着，叫着……水，在倾刻间，换了副灵魂，生命境界转眼由弱变得强大，变得汹涌湍急，让微弱的沉静积蓄暴发，砸下去，水花四溅，其声如一部交响乐的华彩乐章，在天地间叩响…… 这是我面对南恩瀑布时随想，站在离他二三十米的深坑下，水雾带着冰凉迎风飘飘洒洒，如烟，似雾，如暴雨……白练舞哀牢，翻卷着，旋转着，奔涌着，粉身碎骨浑不怕，撞击石头和泥土，惊心动魄。我想，每滴水，一改往日的平静无语温顺悠然，流淌于在花草树木间的轻松自在，此刻已不复存在，亿万滴水，凝结在一起，以奋不顾身决绝之姿态，尽情释放自己，臻于生命的升华，在滴落之际，在最短的时间内达到生命的高潮，前赴后继，撕裂，破碎，跌落，纵身一跃，一跃…… 南恩瀑布，源自高山，汇集深储在万物之水，凝集万物之力，像这条顶上飘动的白云凌空而下，在一片绿意盎然绵绵不绝的绿色世界里化做一条白练在舞动，绿色任飞溅的水珠洒落身上，聆听着银白生命之泉的尽情欢唱。 南恩瀑布，是一溪流水，是一种情怀。是哀牢山上的那抹绿白，一见就感觉亲切；是哀牢山上的那朵白花，清秀雅致；是戛洒江畔的天挂，庄重典雅；是哀牢山上的衣冠，锦绣哀牢；是全体哀牢山人的记忆，是深藏在他们心中的过去当下还有明天，也是今天我心中的情怀。站在南恩瀑布下，我一见倾心，傲视芳华，早已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南恩瀑布，南恩河的水，与哀牢山水乳交融连在一起，流水道虽阻且长，行则将至远方……
三、奇景之一 ——石门峡
“碧潭映翠岩，落照穿幽谷”
石门峡位于新平嘎洒镇后面的哀牢山中，峡谷溪水常年不断，两边悬崖峭壁对峙，自然天成一道道石门而得名。在那条通往镇沅的公路右边，是进入石门峡的唯一通道，顺着台阶拾级而入，便进了石门峡。石门峡口，两边陡峭的高山形如两条腾龙一左一右的守护着峡谷，这就是龙门。进入龙门，逆流而上，依次是金莎湖、石门峡、明月潭、流星泉、珍珠瀑、滴水岩、一线天、崖峰箐等景观，山回路转，溪水奔流，有时疑似尽头将至，忽然间又豁然开朗，峡谷深长，沟壑险峻；林木茂密，老树古藤；涧水深潭，飞瀑溅玉。 坐小船越过水门，顺着小溪，沿着石板铺成的小径往里走，时而踏石穿过小溪，时而侧身顺着山崖往前，越往里走，峡谷越是陡峭，树木越显幽深，溪水越发清靓。哗哗的水流声变得清脆悦耳，深潭一个接一个，走廊两边，忽而是壮观的一线飞瀑，忽而又是清泉石上流形成的一个个秀珍瀑布。深潭、瀑布、彩石、幽林交叉叠现，阳光透过丛中，将整个峡谷洒得斑斑点点，穿行其中，那绚丽的景观，有如童话世界一般。 峡谷里，被那无穷无尽的石头惊到。脚下是游人踩得光滑的石头，两岸矗立的是生长着珍稀树木的巨石，溪水上是倒伏的长满青苔的石头，流水下是冲出色彩的石头，满眼满世界都是石头。那大大小小的石头，方的圆的，或立或卧，似飞禽又似走兽，形状怪异，或色彩斑斓，或洁雅素净，或磅礴大气，或精美小巧，自成天然，惊了内心深处的那一根弦。 都说一砚四潭是石门峡最美的景观。看那龙虎砚，那是峡谷里一块重约6吨的巨石，经流水冲刷，石中间凹下去的部分平坦光滑，两边凸起处各形成了龙虎形状，乍一看就是一块巨砚，龙虎分卧两边，因此称为龙虎砚，一看就是大自然的佳作，恨不得就在这里挥毫写丹青。 所谓的四潭，倒是鸳鸯潭的传说，来到这里，就会想起那凄婉的故事。相传花腰傣村寨里有一对相爱多年的年轻人，女的叫阿月，男的叫岩果。一天，寨主看中了漂亮的阿月，强迫阿月嫁给他。阿月不从，约着岩果逃进山里，闯进了峡谷。在山谷里，他们迷了路，即使出去了也逃不脱寨主的逼婚。于是，他们在潭边拜了天地，结为夫妻，然后双双跳入潭里，从此永远的在一起了。岩果阿月的爱情感动了石门峡山神，山神用法力将他们化为两个鸳鸯潭，让他俩永远守在了一起。山神还把珍珠潭的水都变为珍珠，流向鸳鸯潭，算是送给他俩的结婚礼物。 走出峡谷，回头望，石门峡如同一弯溪水在两座大石头中间曲曲折折穿梭，时而平缓，时而湍急，一切是那么的和谐安宁，又是那样的舒适宜人。
“九隆神话”——沙壹感生而孕，无夫生子，代代相传。
追踪哀牢人的历史绕不开九隆神话，离不开历史记载，而最早、最典型的要属东汉的扬终著的《哀牢传》有关哀牢人的记载了。 东汉时期杨终的《哀牢传》中记载了九隆神话。当代历史学家方国瑜（云南大学民族史专家。享有“南中泰斗”，“滇史巨擘”之誉）在其主编的《云南史料丛刊》中写道：在历史文献记载中，也不曾出现比东汉时期更早的神话材料。由此可以得知，九隆神话是云南有史记载的最早的民间神话之一。历代汉族知识分子阶层关注西南少数民族的文化，这一现象十分突出。早在2000年以前，云南少数民族文化就参与到了中国多元一体的文化格局中，并在历史发展进程中逐步发展。 神话和现实竟是那么的契合。 2012年10月，云南昌宁县田园镇龙泉村漆树坡小组的村民王某等人，一大早来到了村外的大甸山上取土烧砖。大甸山是一座大山，海拔1643米，这里的土质很适合用来烧砖，在山下有一家小型的砖厂，王某等人是这家砖厂的员工，每天的工作就是在山上取土。 经过几年的挖掘，大甸山已经被挖到了半山腰处，山上到处都是因为取土而形成的坑坑洼洼的土坑。王某等人跳进一个大土坑就开挖起来，他们必须在今天上午将土坑的泥全部挖出，以满足砖厂大量的用泥需求。 “挖到了一把刀！”中午时分，王某突然惊叫起来，他从厚厚的黄泥巴里挖出了一把造型奇异的铜弯刀，这把弯刀锈迹斑斑，刀身上有人面纹路，看上去显得神秘而精美。众工友纷纷过来端详，大家都觉得这把弯刀肯定来历不凡，于是建议他拿去上交。 王某将这把弯刀交上去后，村里立刻将情况上报。当地市县文物联合考古队闻讯后赶来，将发现弯刀的地方圈了起来，进行了重点发掘。在专家的发掘下，发现弯刀的地方又接连挖出了大量青铜钺、青铜钟等物件。 “这下面肯定有古墓！”发现大量青铜器物后，专家立刻对这里进行深入发掘。发掘工作进行了长达100多天，专家在发现青铜刀的地方发现了一座又一座古墓，连成一大片。整个大甸山原来就是一座巨型墓葬群，大大小小的古墓深埋在土山各处，规模之大令人叹为观止。 在长达100多天的发掘中，专家共清理出古墓198座，古墓的形制分别为竖穴土坑墓、斜坡土洞墓和瓮棺墓三种，其中竖穴土坑墓174座，土洞墓23座，瓮棺墓1座，出土各类随葬品268余件，有青铜器、铁器、玉器、琥珀等等，这些器物大多精美，堪称国宝级宝藏。 在发掘的所有古墓中，出土青铜刀的那座古墓（编号M2）是最大的一座古墓，出土了26件（套）青铜器物和古玉珍宝，有人面纹铜弯刀、銎铜弯刀、铜长矛、铜剑、铜臂钏、铜柄铜钺和铜指护等，M2大墓墓主应该是一位贵族或者将军，其地位极高。 其中，出土的两套铜指护最为特殊，铜指护每套5件，器物整体如同船型，两端非常锐利，护指长短不一，长8.8—14厘米，宽1.8厘米，这是戴在手上保护手指头的。在古墓内侧，还发现了两堆碳化了的蔑箍物，呈长筒状，这是古代的篾箍腿套，也就是我们今天所说的护膝，这是古代士兵套在腿上护卫腿部的器物。 在发现的古玉中，有大量的玉龙、玉牛、玉虎等物品，这些古玉造型古朴美观，价值连城。此外，还有大量的琥珀珠、玛瑙串、绿松石串等器物。可惜的是，M2棺木已经腐朽，墓主遗骸也已经散碎，而且并未发现有墓志，青铜器物上也没有发现铭文。 如此规模的古墓，在滇西一带是非常少有的，尤其是青铜时代的墓葬。为了揭开这些墓葬的来历之谜，专家进行了长达一个月的深入研究，在经过比对了大量文献资料和出土的器物后，专家得出了一个推断——这是哀牢古国的墓葬。 在历史上，哀牢古国是一个神秘的存在。这个神秘的古国位于哀牢山附近，据《后汉书·南蛮西南夷列传》记载： 哀牢夷者，其先有妇人名沙壹，居于牢山。尝捕鱼水中，触沉木若有感，因怀妊，十月，产子男十人。后沉木化为龙，出水上。沙壹忽闻龙语曰：若为我生子，今悉何在？九子见龙惊走，独小子不能去，背龙而坐，龙因舐之。其母鸟语，谓背为九，谓坐为隆，因名子曰九隆。及后长大，诸兄以九隆能为父所舐而黠，遂共推以为王。后牢山下有一夫一妇，复生十女子。九隆兄弟皆娶以为妻，后渐相滋长。种人皆刻画其身，象龙文，衣皆著尾。” 从这段有点类似神话的记载可以看出，哀牢国之祖为沙壹，沙壹在湖中碰到沉木怀孕，生了10个儿子。而沉木却是龙所化，沉木化为龙之后，9子见状害怕都逃走了，只有小儿子留了下来，龙于是舔舐小儿子，沙壹将小儿子取名为九隆。九隆长大之后，因为得龙舔舐，身上具有神力，因此被9位兄长推为哀牢王。 九隆就是第一代哀牢王，也就是哀牢古国的开创者。哀牢国人以龙为图腾，在身上刻画龙形，写字以龙文为字，穿衣服留有一条尾巴，类似龙尾。哀牢古国的诞生经过，自然是神话了的过程，这种神话传说与龙生九子的传说颇为类似，也与“天降玄鸟，落而生商”一样，都是远古先民对自然的一种朦胧认识。 东汉时期，有一个名为杨终的人编写了一部《哀牢传》，记载了哀牢国的一些事迹。杨终所写的《哀牢传》是根据当时出使哀牢国的使臣回来的描述所写。《哀牢传》已经失传，所幸的是后来的专门记载西南地方史迹的《华阳国志》，收录了《哀牢传》的大部分内容。 在《华阳国志》转录的《哀牢传》里记载：“九隆代代相传，名号不可得数，至于禁高，乃可记之。禁高死，子吸代。吸死，子建非代。建非死，子哀牢代。哀牢死，桑藕代。桑藕死，子柳承代。柳承死，子柳貌代。柳貌死，子扈栗代” 这段记载非常重要，它揭示了哀牢古国的八代国王名号，这个记载到底对不对呢？翻开《后汉书·南蛮西南夷列传》中的记载，我们发现了这样一段话：“永平十二年，哀牢王柳貌遣子率种人内属”。这段记载出现了哀牢王柳貌的名号，柳貌正是《华阳国志》记载的第7代哀牢王，可见当年杨终编写的《哀牢传》记载的是真实的历史。 除了《后汉书·南蛮西南夷列传》有这段记载外，《南中志·永昌郡》也记载：“扈栗（柳貌）愿率种人归义奉贡，其地东西三千里、南北四千六百里”，《后汉书·南蛮西南夷列传》也记载：“永平十二年（公元69年），抑狼（柳貌）率种人内属，说：“其邑称王者七十七人，户五万一千八百九十，口五十五万三千七百一十一。以其地置哀牢、博南二县”。 从这些记载可以看出，在永平十二年，第7代哀牢王柳貌率领部属内服汉朝，汉明帝非常高兴，将哀牢王所属的地盘归为哀牢、博南两县，哀牢王共有人口51890户，人口553771人，地盘面积东西长达三千里，南北纵横四千六百里。这个规模在汉代时期，已经算得上是一个很大的方国了。 哀牢古国仅有这几条历史资料，由于缺乏直接的考古资料证明，哀牢国一度被认为是不存在的古国，有人甚至认为哀牢国就是夜郎国的误称，对哀牢墓葬遗址更是没有任何发现。因此，哀牢古国几千年一直都是一个谜团。 大甸山哀牢古国墓葬的发现，首次揭开了哀牢古国的神秘面纱，哀牢古国这一消失了两千多年的神秘古国，终于浮出了水面。当然，从目前掌握的资料来看，哀牢山古国还有很多未解之谜尚未发现。随着考古发掘的深入，这个千年古国之谜将会得到彻底的揭开。 ………
此时，我就站在惟余莽莽的哀牢山心腹之上，我被大山紧紧地包围着，我也可以近距离拥抱群山。大磨峰岩、大雪锅山、磨盘山，一个个缥缈若仙界，幻化如梦境，宏美似画卷，我仿佛听见哀牢神历经沧桑的呼唤，听见红河水日夜不停息的涛声；我仿佛看见哀牢的沙壹祖和哀牢的九隆王，化做了满山的云雾在山谷里升起，腾云驾雾，飘飘欲仙,进而演化成天上的云龙；看见了勤劳善良的民族在这里世代相传，感谢上帝都把它们造化在新平这方神奇的水土上。
2021/2/17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