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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的漩涡(三)

时间:2009-06-12 16:35散文来源:原创 散文作者: 寒士点击:
        

  三
  
  建强穿过麦田地来到河塘边时,日头已经沉寂,只在西天边留下一片红润,如怀春般的少女,初遇情郎时,所露出的那种含羞的脸庞。
  
  建强坐在河岸边的草地上,目光痴痴地望着那“半江瑟瑟半江红”的河面,思绪又飞进了《边城》那本书里,他开始给书设想结尾:翠翠站在青山掩映的小河边,傩送伴着夕阳走来------翠翠飞快地跑上去---四目交接的那一刻,激情得焰火在心中越燃越旺,迸发出五光十色烟花-----那一刻河流正在欢快地流淌、日头含羞地躲在山后-----
  
  建强觉得自己想远了,怎么会为书中的情节设想呢?这与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他在心里笑了一声。四周静得很,建强仿佛听到了心里的笑声。一阵微风自远处吹来,从河中芦苇的间隙是穿过,把那片芦苇撩拨得“哗哗”直乐,远处一亩亩的稻田,成熟的稻穗足有腰深,空气中弥漫着稻谷的香味,建强环顾着四周。
  
  突然建强听见一段渺茫的歌声,声音细小,却很悦耳,是柔弱的女子用凄婉的声调在低低地吟唱:“我想要有个家,一个不需要华丽的地方,在我疲倦的时候,我会想到他,我想要个家,一个不需要多大的地方,在我爱惊吓的时候,我才不会害怕-------”
  
  这女子低婉的声音瞬间就把建强的心摄住了,他沉醉在歌声里,远处正有一朵红云向他越飞越近。他寻声望去,只看见黄灿灿的稻穗频频地向他点头,歌声就从那里传出,,他起来向那里走过去。
  
  一个红裙女子与一个穿着花格上衣的女子正坐在地头间,手臂挽着手臂,身影夹杂在稻谷间,如两只飞来蝶。红裙女子飘逸的长发轻盈地散落在脑后,像高空流泻下来的黑色瀑布,两只水润的眼睛正看着突然出现的建强;那花格上衣女子本来正望着同伴,此刻也回头望着建强。
  
  建强猛然间发现红衣女子后,那目光就被她清秀得容颜深深地吸引了,仿佛她是一块磁石,专为摄取建强的目光而生产的。建强径直走上去,向着两个美丽女子笑了笑说:“我是被你们的歌声吸引来的,可以让我坐在这里听歌吗?”两个女子被建强的大胆惊住了,花格女子吃吃地笑,红衣女子则羞涩地躲闪着建强痴痴的目光
  
  没有得到回应,建强就不客气地坐了下来,他总是怀着一种超人的自信。
  
  “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王建强,住在那里。”说着建强手迈过稻田,指向遥远的地方。
  
  “请问两位姑娘是?----”
  
  两个女子一同笑了起来,花格女子笑着说:“不告诉你!”
  
  建强也笑了笑说:“那我就不问了,刚才是谁的迷人歌声把我吸引来的?”
  
  两个女子笑声更大了,“铃、铃”地笑声在这个爽朗的秋空中荡开了--------
  
  建强给两个女子印象便在这笑声中变得美好起来。
  
  红裙子笑后第一次开口了:“你会唱歌吗?”
  
  建强觉得红裙子的说话很难得,便立刻答道:“会一点。”
  
  “既然你想坐在这里听歌,那你就先唱一首吧。”
  
  “好!那就我就唱一首《爱江山更爱美人》”建强爽快地答应着。
  
  “道不尽红尘舍恋,述不完人间恩怨,世世代代都是缘,流着相同的血喝着相同的水,这条路漫漫又长远。红花当然配绿叶,这一辈子谁来陪--------”
  
  建强低沉的歌声打动了两个女子,接下来的聊天就渐渐地多了起来。
  
  建强了解到两个女子都二十一岁,红裙叫红梅,花格女子叫李霜。刚才听到的歌声正是红梅唱的,她是合肥艺校的学生,今年刚毕业。而李霜是红梅中学的同学,今天相约来到这里叙叙旧。
  
  怪不得她的歌声这么有穿透力,原来是学声乐的。建强心里这样想着,嘴上却问:“那你现在分配工作了吗?”
  
  “学校不分配工作,我已经找到了一所幼儿园,开学就到那里教音乐与舞蹈。”
  
  建强与两个女子聊天的时候,眼睛就一刻不停盯着红梅,红梅脸儿涨得通红,与夕阳成了一种颜色,她羞涩地低下头,建强才发现眼神的莽撞,急忙转移目光
  
  “那你是做什么工作?”建强面向李霜。
  
  “我在家待业。”
  
  时间在交谈中过得飞快,天渐渐的暗了下来。
  
  “你俩住哪?我送你们回家吧。”
  
  红梅手指着远处的村庄,说:“我们就住在那里。”
  
  建强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在稻田的尽头零落的分散着几户人家,竹篱掩映的庄家小院,红砖绿瓦的一幢幢房屋,一条小路向村头延伸着-------
  
  “明天还来吗?”路上建强问红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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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梅抬眼正撞到建强急切的目光,慌忙低下了头,一张小口欲言又止。
  
  “你们当我不存在啊!!”李霜不满地打断了他俩。
  
  “谢谢你送我们,就到这吧!”红梅回头微笑了一下,就与李霜向村里走去。
  
  那迷人的笑脸在建强的眼前闪砾了一下,就定格在心中,让他呆愣愣地立在原处,直到她们的身影早已消失在黑色中,才缓过神来。
  

 

                         (散文编辑:江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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