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爱有时候，是灵魂的缺口，深信不疑的人，接受它。让它尽情的伤害。堵上那道缺口，便觉得圆满。所以很多的人，愿意一次次的去尝试。清醒自己所需的人，不抗拒不接受。他们只是冷漠，并不能真正伤害到。

　　但那样的清醒和冷漠，是经历了前种，才会如此。

　　——　题记

　　【冷眼看烟花，相遇是纯白色的花朵】

　　在车流涌动的宽大街道边看到一盆放置在门口的大朵黄色菊花。是喜欢菊花的人一眼瞧见的那种。很大朵的，一盆中开了三朵。抬头后望见的是一家窗帘布艺的床上用品店。装潢的很好，看样子生意不错。毕竟在人流涌动的街口。

　　楠是一个人来到这里的。她是为布置和一个男子的家而来的。他重新在这座城的另一个巷陌里租住了一间小公寓，里面有厨房，有盆浴洗澡的卫生间，还有一个可以沐浴阳光的阳台。房子有些年久，从外面看很旧，有些瓷砖已经脱落。似斑斑点点的碎花布面，住在里面的房客大多是附近刚毕业出来工作的年轻人和有一个上小学孩子的一家三口。

　　像个大杂院，只有若干个房间是有用水的，其他的房间大多单间，用外面的公用用水池。孩子周末的时候会一起玩玩具。肆意的开怀大笑，被玩伴弄疼的大哭，声音很刺耳，有时在人烦躁的时候听到，会有想去堵住发声者嘴的冲动。他带她来回走了三天的路，她才记住她即将要住的地方方位。就像她要用很长久的时间才能认清一个人一样。大脑有时很迟钝，这种迟钝让她忍受了不少的极苦。

　　看了很久，挑选了很多种，因为她都很喜欢。她给正在公司里上班的他打电话。询问他所喜欢的颜色和她所选的几种更喜欢那种。他说：你喜欢的，我都喜欢。然后决定了买了白色紫色碎花的一套棉布。有枕套，床单，被套。正如她的喜好，偏爱纯白碎花裙一样，纯洁，美好的一个年轻女子。而他一样偏爱白棉衬衣，高大，英俊的一个年轻男子。

　　通过朋友认识的他们是在她大三快结束时。她穿白棉碎花裙，一头长发，白色系带平底鞋，手腕上戴着银色的廉价手表。是个生日聚会，她拿了点心坐到院落树下的长椅上。他的头发很短，有些卷曲，被向上梳起，然后定型，有淡淡的锗哩水味道。白棉Ｔ恤，淡蓝色牛仔裤，白色运功鞋，显得干净，阳光。他递给她一杯可乐，“我想你应该喝点什么。”

　　他是被她安静且孤冷的外表吸引而来。而当她回头红脸看他和接过可乐时，他更加想了解她了。客厅里面很多人，也很热闹。但他们在院落，不远处有片池塘，然后有蛙叫，听得异常清晰，他们安静的坐着，没有过多的话语，只是简单的问候。离开的时候，彼此不知彼此的名。

　　【木偶情缘，注定的任人摆布】

　　她有很多的追求者，但她在等待一个人。那个人很重要。如果他愿意，他会成为她的丈夫。而当知道等着的人另接新欢时，她却变现得异常安静。仿若不曾有过的感情。痴心等待三年的恋人，他却豪不在意。若不是绝望怎能如此安静。也许她早就明了，那将是一个没有结局的等待。而她依旧选择继续。因她的固执。因她的爱是纠缠到底。一定要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他是一个用情至深，有始有终，并且有责任心得男子，重视承诺，从不轻易许下任何承诺。尤其对于爱情。所以她并没有得到他任何关于爱情的承诺。他对他所爱之人会全心全意，会为她放弃身边所有接近他的好女孩。所以她对他足够的放心。但同时他又是个容易受朋友左右的无自信之人，如果他的朋友在很多方面够出色，并且判断力很强的话，他往往会听由他的意见，所以当他们说她不是个好女孩，说她定在学校里结识了另一男孩，并与之发生暧昧的传闻时，他很盲然。

　　有一夜与一学长去共同认识的朋友家吃晚饭，聊至很晚，打车回去的时候，学校宿舍的门已经锁了。他们在附近的小旅店里住下。而他整夜守在她的床边，不曾离开。她没有在外面住过，她害怕，而他比她更害怕她会出事。因为他的关心和照顾。从此他们走得很近。

　　楠打电话告诉了在另一城市的他。他说，我相信你。可是那一年快结束的时候，他宣判他们结束了。他用了三个月的时间等她来找他，并且向他解释。但楠没有去找他，也没有任何解释。她给他写信，由衷的不信任对方，是一次解释就能挽回得了一生中会出现的误会的吗？

　　三个月到了，他找了别人，而她还在等待，等与不等都只是她一个人的想法。因为他说的很明白，无论信与不信，如今他们回不到从前了。他们的情缘如木偶般任由人摆布。最终双方自省，然后沉默离开，永不相见……这是他的方式。要么情人，要么朋友，朋友可以成为情人，但情人不可以变成朋友，他只能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她比烟花寂寞，却不堕落】

　　大四实习阶段，楠放弃了去厦门设计公司实习的机会，搬到了宏的寓所，并与他生活。遗忘并不是以件容易做到的事，最好的办法就是用一段新的恋情来替换之前不愉快的恋情。而当一个男人明白这种方式的爱情是逃避痛苦的选择后。他依然接受她的到来。要么是他太爱她，要么是他只是想得到她。而以后的事情验证了他对她是由后者逐步递向前者。

　　楠与宏同居前，除了聚会那次的见面之外，之后见过七次面。这个男子在楠看来是话语不多，不擅于表达情感的。虽然有英俊的外貌，却不怎么懂得利用。对待男女间的感情似有些软弱，但是个工作能力很强的人。在位于二十六层大厦里的网络公司里做销售经理。之所以住在那样偏僻的巷陌里是楠的要求。她希望看到生活苦闷的人群。一些刚从学校毕业出来的人，为了将来而挣扎和努力奋斗的紧张节奏。为生计奔波的夫妇，为着油盐酱醋而发生争吵。或是两人同心，起早贪黑做些小买卖，然后她会为她的爱人擦汗。送饭的画面。

　　楠的家乡是在南方城市的一个小镇上。在上大学之前，她每天接触到最多的人就是她现在居住的地方所体现出来的人群。她的父母离异，会定期汇款给她，但双方都过得不怎么好，所以只能勉强过日子。若不是遇到宏。如果毕业了还不去工作，是会被饿死的。

　　楠常恐惧这样的饥饿，那是可耻的。一个不曾担忧食物的人是不会体会到，曾今与狗抢食的人是怎样怯怕饥饿的。让她所幸的是，那已是过去。

　　【爱像菊花儿，盛开在静谧的季节里】

　　宏是家中独子，生活条件优越。无论学业，事业都走得很顺利。没有太大挫折。楠与他见过八次面便同居了。这当中，楠只知道他在大学时有过一个女朋友。叫林雅，根据宏的说法，南想像着雅应该是个漂亮，精明且有很强社交能力的女子。他们同居半年，当谈及婚嫁时，林雅告诉他，她曾出过车祸，不能生育。最后选择离开。这是遇见楠一年前的事。也许宏已经没有曾经那样痛苦了。楠虽喜欢宏，却时常想念着那个等待三年的人。

　　因为都有过伤害，所以彼此理解。

　　楠在阳台上种植了大盆的白、黄两种颜色菊花。精心的照料它们。有盆菊花的藤长得很大，垂到阳台下。以至从楼下往上一抬头便可以醒目的望见。第一年，菊花开得很好。宏从外地出差回来，给他买了银白色项链。许下一辈子的承诺。那时的楠已经不再为那个人而难过伤心了，连回忆都少了。虽然宏不曾带她外出游玩，但就是生活中的无微不至的关爱感动了她。

　　楠常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尽管在遇到他之前一直是个冷漠的，不受欢迎的。他们的爱情像极了阳台上的菊花。在静穆的季节里悄悄绽放，盛开。不迁强不轰动，以自己的姿态完结着。这是他爱的方式。没有任何负担的爱恋。

　　【送君别去，独饮已欢】

　　四月的天气，总时常伴着雨。外婆生病住院。宏给了她一些钱，回去买些补品给老人家。楠在外婆的床边，守了十二天。这十二天里每天给外婆擦身，喂饭。夜里给宏发短信。她很想念他，尽管自第三天以后的短信，她都未收到回复。她还是没有打电话询问为什么。这是她爱的方式。信任的。不张扬的。只是尽情地开放自己，如她养的菊一样释放花香，给所爱之人，不求回报。

　　在楠第十三天坐车返回时，接到宏的电话。她是那样欣喜，那样激动。那一刻连污浊难闻的车厢气味，也让她觉得是幸福的。接通电话后，迫不及待的说：亲，想我吗？许久之后，那头传来一女子的声音。她说她叫林雅，她说她想见她。

　　她去广州治好了不孕症，然后回来找他。

　　她愣住了。车厢空气流通不畅，气流上升下沉，是那样艰难。她的呼吸是那样痛苦。宏在楠离开的十几天里，与林雅同住。林雅是在来宏身边的第三天后，发现了宏的身边有个叫楠的女孩。所以她把他的手机藏了起来，为了不让他们联系。她与他发生厮吵，在巷陌里的民房间里　。大杂院里的每户人家都听到了。她是那样的嚎叫，撕心裂肺。

　　她故意从三楼的楼梯上摔下去，伤到了胳膊，去医院缝了针。楠不知道摔成什么程度，只是看到她的右手臂用绷带裹着。是宏送她去的医院。接后的日子，他不再激怒她，他照顾她。她从他口中听到了有关楠的事。所以她不再与他发生关系。他们要么冷漠，要么激烈的厮吵。

　　两个女子之间的斗争，并非是谁赢谁就能得到。宏爱楠，但也爱雅。这是宏亲口对楠说的。楠回来后，那个家变成了他与雅的家。雅一声一声的唤他“老公”。她像接待家里来的客人一样，给楠端茶。楠不小心弄翻茶杯，她怒火。似有打人的冲动，宏也是怕这样的结果，所以是雅发誓，保证不会伤害楠，才同意雅要见楠的要求。

　　涉世不深的楠，怎会想到世间的情爱，会有这般模样的。她愿意成全。不是不想付出，不是对自己没有信心，只是一个人在另一人的心理，若懂得，若珍爱。又怎会让她这样。他必须做出选择。她只是想要回曾今疼爱她如己的宏。却不想，他早已不在。

　　最终选择离开的是林雅。那个拿得起，放得下的女子。独自一人推着行李离开了。她并不是为了成全。而是她明白，他的心不会再属于她。即便在一起也不会幸福。

　　楠再也不信任他。毕竟人在受过伤害以后，会自觉的竖起保护意识。虽然他说，他会好好待她，一辈子对她好。有些伤害像阴影，是烙印在记忆里，抹不掉的。因为心中有爱也有恨。所以她要他在身边。要他在身边温暖，要他在身边呵护。也要他为那有过的背叛赎罪。他们出现厮吵，越发的激烈。然后深夜离家，游走在冷夜，寂寞的街道边，一次次的离开，再回去。他们纠缠着，痛苦着，谁也没有离开。

　　他们都不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所以不能自省，不能分离而永不相见。否则宏不会不站在，楠与雅中间说出他的选择，而是让雅自省后离开。换言之，楠在知道雅回来后，就该自省退出。

　　【天蓝蓝的日子，为爱停留】

　　六月的天，格外炎热。阳光毒辣地射入人的肌肤。它会由外至内的刺伤你，让你无处躲藏。情爱有时候，是灵魂的缺口，深信不疑的人，接受它。让它尽情的伤害。堵上那道缺口，便觉得圆满。所以很多的人，愿意一次次的去尝试。清醒自己所需的人，不抗拒不接受。他们只是冷漠，并不能真正伤害到。

　　但那样的清醒和冷漠，是经历了前种，才会如此。

　　宏在夜里找楠。在酒吧门口遇到调戏楠的男子。腹部被捅了一刀。暗黄的街灯下，楠看着那些从宏身体里，流淌出来的血液，夹杂着空气中的污浊气味，飞虫飞落在地上的那片血泊里。红得发黑的血液。楠发出巨大的嘶叫声，把他紧紧地搂在自己的怀中。血液粘在了她纯白衣裙，迅速变色。楠怕失去他，她是那么的爱他。她甚至希望那血液，是从自己的身体里流淌出来的。如果是死亡，那么她想应该是她，才对。

　　宏住院七天，楠夜夜回想，深思。逼迫自己忘掉过去，重新开始与宏的生活，毕竟他还是爱她的，不然怎如此待她。挑不出毛病的男子，或许是女人找不到的。幸许经历过这样一段。他会明白，他会更加疼爱她。

　　对情爱分析的抉择，优柔寡断的宏，选择了重新开始。毕竟他的伤口是为了她而流血的。他爱的更多的是楠。雅已经走了，是他负了她，且是挽回不了的。而他再也不能这样对待楠，他要给她幸福的生活。他心里这么想。

　　得来不易的感情，是令人珍惜的。人往往在失去后，才会懂得和明白它的重要程度。从而互相坦白，谦让。不再轻易发生争吵。

　　八月的天总是蓝蓝的。宏在傍晚牵着楠的手，于公园。像童话般美好。许多故事的完美结局就是如此。但那毕竟只是童话。我们在慢慢地认知这个世界的事物后，更多体会到的应该是本质。毁坏性地呈现真实的一面。我们内心里所展现的，所惧怕的。

　　童话里的王子与公主从此过着幸福的生活。却没有继续诉说怎样的幸福。所以定格，停留。只是我们的一厢情愿。我们的愿望。它们容易被现实打败。所以不能接着被描述。就这样便足够。所以我们再看悲情小说的结局时，不会流泪。而是在看到童话后，才会感慨，和向往。经历过曲折情感的人才会冷漠以对。只是置身其中的人，又会麻醉自己。

　　楠说：为了你，我会好好照顾自己。宏对着她微笑，抚摸她的脸颊。微烫发红，眼角里含有液体，透明的。宏体会到的味道是，咸的，亦是甜的。她跟着他受苦了。因为苦是咸的，因为爱又是甜的。楠看到他的胡须长得有些长了。她用小剪刀一根一根地帮他剪去。眼睛专注地，手势熟练地。他半躺在床上，抱着她的腰，眼睛不离开她的眼睛。

　　这一刻，其实可以一辈子。但将来谁也预料不到，所以仍然迟惑，不能百分百确定。

　　【此种退避，并非是一种弱点】

　　这是一个凌晨时分的梦境，醒来后浑身乏力，虚汗满额。清醒后才确定，那遭遇到不测的是另一个自己。

　　宏常常说自己加班，双休日变成单休日。然后单休日也不见了。十一月，楠在家中，为宏编织毛衣。纯白色的，像云棉一样。这段日子，她丢弃了空寂的文字书籍，专注编织爱情，宏给她找了份工作。是托朋友通过关系得到的。楠并不想工作。那么多份工作，每份都只是敷衍了事。上个三两天，便说不适合，走了。

　　曾经楠用电脑听音乐，看电影。现在她只用来写字，越写越寂寞。她把与宏的爱情写成了小说，在网上被部分读者阅读。她的文字夹杂着忧伤与明媚。是经历赋予她的情感心境。在断断续续的时间里被续写。在不同地点续写。宏并不知她写字的事，只是知道她能抱着书和电脑忘记吃饭。

　　十一月二十六，宏的生日。这天不是双休日。楠第一次在他工作的大厦外，等他下班，然后一起在外面吃饭，再回家。慢慢地，多次以后，成为习惯。有天，楠故意说去见一位朋友，晚上会回来的有些晚，不能接他和一起吃饭。他答应，说好，早点回来。楠准备了礼物——那件纯白毛衣。

　　依旧如往常在大厦外等他，只是躲藏了自己。在他出来后，想要给他惊喜的楠。看到他急忙地打车走了。不知他去哪，她跟上了。那是市医院。她清楚地看见那个女子的脸，是林雅。她又回来了。他们又怎么了。楠想。没有上前质问，没有扔掉毛衣愤怒离开，而是平静地慢迈开步子离开。

　　【楠想，那盆花是留着为他们开的】

　　林雅自四月中旬离开后，与深爱她的男子同居。楠曾看到她访问过她的博客，顺着痕迹，看到雅的博客。一篇《待嫁》的文章，让楠欣慰。真心的希望她幸福。这一天，楠从医院回到家，打开电脑，看了她的博客，《待嫁》改成了《虚伪》，内容也变了，只是网友的祝福留言没有变。那些幸福的照片，变成她诉说的回忆。

　　宋是追了林雅四年并与她同居半年的男子。那天他跟着楠，向楠诉说了他们之间的故事。未在一起时，宋说，他觉得自己很爱雅，并且愿意婚后抚养她腹中的孩子。是她与宏的孩子。他们只办了结婚证书，未办酒席。当雅的肚子越来越大，他承受的压力也越来越大。越来越忍受不住那个即将出生的孩子，是她和别人的。

　　宋说，这是他不曾想到的后果。他陪她去医院复查。回来时，在广场发生争吵，宋拉着她的手不让她激动。但她挣扎，然后在广场的台阶上摔下，孩子流掉了。宋说，他知道她的心里爱着宏，一直想要与他有个孩子。而他真的是爱她，愿意接受她的决定。

　　人的思想，不能处于从前，将来。它只能是当时的。就像我们每天记录的日记一样，它只能代表当时的心情，能用最初的心，去做永远的事的人，终究是少之又少。盲目地去引发，诱导，压抑已经变换了的心，是会造成更大伤害的。

　　楠听完了，这是已经泪流满面的男子的话。她不再听下去，都可以知道。是宋找到了宏，让他去照顾她。雅恨宋，所以他只能央求宏。可宏呢，其实他是有负罪感的。她身体里流淌了的也是他的血液。与那次夜里流淌出来的一样。他会补偿她，可是她只缺爱情。

　　宋说，他会离开，他会祝福林雅。不管是她会和谁在一起，是宏也好。楠明白宏的话意，只是她沉默。带着绝望。仿若站在黑暗的洞口，一边黑暗，一边悬崖。

　　回到家里，楠将身体陷在沙发里，给自己满上一杯白开水，暖暖手心，又喝掉。简单收拾一箱衣服，一背包东西。离开了。在大杂院的中央，她望向家中的阳台。

　　秋季，十一月。五盆菊花开了四盆，不完美却依旧让人觉得美的至极。如果她和宏已经拥有了四盆菊花的美丽，那么也可以知足了。最后一盆的美丽，是他和雅的。

楠没有把与宏的爱情小说写完，故事永远定格在幸福的那一刻。曾经她在文章下方写下　－　待续。网友期待着待续。只是她不会接着写下去。

 【责任编辑：夏念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