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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到荼靡

散文
时间:2010-08-19 02:49散文来源:本站原创 散文作者: 上韧若水点击:
        

【导读】我亦走访过许多地方,名山大川,小桥流水,其中许多地方是和殷一起的,年假时叫上几个朋友一路同行,殷帮我拍下许多照片,冲印好后仍旧不忘在背后写一些优美的句子,很美,但并不是女人那种柔肠和缠绵


  顾小雪,有你的信。
  我接过信看到信封上收件人地址是打印字体的时候,没有表情。还有多少人会用书信的方式来与人联络,打印信件地址这稍显正式的信又是来自何方,会说写什么事,我不知道。个人账目在前些日子就已经处理完毕,银行对账单也已经收到,再不会是商务邀请之类的信函。而我撕开信封,里面不是A4打印纸,只是在普通不过的红白相间的信纸,水性笔工工整整地字迹写道,雪儿,新婚快乐
  房间一直都保持着原来的样子,柴米油盐的生活气息还萦绕在房间的每个角落。阳台左右两扇落地窗一边贴了一张窗花,我和林一人剪一张,都不怎么美观,只是林的看起来更加笨拙可爱。这原是一套二手房,毕业后父母出钱为我买了这么个房子,面积不大,但稍加布置就显得十分宽敞。林的专业虽然是设计,但并不擅长家居装潢,只是画了几张草图,设计了书桌和吧台,他说有倾角的写字台和可升降的吧台负荷人体工程学。于是在翻新了地板,添置了一些家具和电器之后,墙壁的粉刷工作全是我们两个人完成的,靠每天下班赶公车回来后的时间,穿两件大围裙,头顶报纸做成的帽子,踩着摇摇晃晃的梯子,一下一下地粉刷墙壁,上完纯色后,我再照着图本用美工笔在墙上描好模子,再一起填色,算是一幅画了。
  你怎么画那么好。林摸着我额头的油漆渍温柔地说。
  因为我每天画图。
  画得很用心,你会爱这个家吗。
  我自己收拾出来的家,当然爱了。
  然后我们温馨地住在一起,新家开支的压力渐渐缓了过来,日子开始变得有些情调。我买了几盆植株放在窗台上,文竹、茉莉,还有昙花,放在室内。林从来不会主动帮忙打理这些花草,只是坐在沙发上看着,笑下雨的时候我忙活把花草搬进屋来的样子甚是好玩。
  30平米的客厅在我的规划下做了一个隔间出来,作为我的写作室。我喜欢上保持写字的习惯,亦如女人无可避免会喜欢在逛街的时候眼光望向橱窗里的漂亮衣服,不管平凡还是奢华,总会忍不住多看几眼。写字的大多是习惯在深夜活动的人,他们静默着坐在屏幕前面,坐出一个很舒服的姿势,或者蜷缩在掌形沙发里,或者柔软的靠背椅,然后把脚互搭着敲在电脑桌上;抑或他们端坐在书桌前,摊开一本翻看过的旧书,或买了但还没有翻过的书,旁边放一杯咖啡,或白开水,从冒着腾腾热气到渐渐冷却下去。他们很安静,深夜的宁谧速写出一幅幅孤独
  白天写不是一样吗。
  那不一样的。
  雪儿,习惯可以改的。
  那你可以挪到晚上工作吗。
  这并不会引起我们的争吵,林亦没有抽烟喝酒的习惯。他不会抽烟,也没有酒量,对网络也没有兴趣,只是身体陷进沙发里,打开电视,然后不停地换台。而我注意到,他的时间停留在广告上要比节目或者剧集多得多。
  白天我会出门,从锦城南搭公交坐一个小时到城北的杂志社,做书籍装帧设计。我绘图,却也喜欢阅读并揣摩那些文字,只是少有契合的感觉。这需要太长时间耐心细致的寻找。同事殷是我的同学,他说曾经为一本言情故事制作封面,他说他从那些字里找到了契合,因为他在故事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真切而沉痛地。
  雪儿,感情可以没有来由地发生,却可以有借口地终止,对么。
  感情终归是要淡漠的,然而你可以在爱情里随意告别,却不能在婚姻里随时离开
  那感情没了,你还会坚守吗。
  可能……不会。殷的眼神没有掠过一丝惊异,这是他意料中的答案。
  去喝咖啡吧。
  城北路的Starbucks,殷的焦糖玛奇朵,我的拿铁。殷说,玛奇朵的意大利文意思是烙印,有相亲相爱的意思;而焦糖玛奇朵,代表甜蜜的印记,味道并不像拿铁那么苦,引申含义为家庭和睦。我拒绝摩卡或者卡布奇诺,还有带浓重甜味的点心,回家也只泡黑咖啡,或者纯咖啡不要伴侣。殷因此打趣地说我一定是个执拗决绝的人。而我并不反驳什么,他若再开玩笑便随他去,毕竟,他除了缺一个伴侣,其他都已经近乎完美。
  一个人逛街。林对琳琅满目的商场并不感冒,只是他的借口不是没有审美眼光,也不是嫌长时间的搜罗无趣,更不是直白地说他不想去,而只是利落地回应一句,你还想买点什么呢。
  路过阿菁娜时我看上了一条黑色连身裙,无袖但只露出锁骨,并且长度过膝,有质感而且大方得体,我便爽快地买下了。这并不算多奢侈,我亦不是频繁在商场里徘徊的,女人买衣服贵不在多,而在于穿出品位和档次,犹如寻觅知音,合适的出现时,若不是能力范围不允许,应当果断决策收入囊中,不该犹豫。只是回家后我比给林看,林顺手抓起标价牌,看到数字便表情赫然,然后就夸不出来了。
  雪儿,这有必要么。
  林,我又不经常买。
  像我一样,够了不就可以了么。
  我毕竟不是男人。何况我们财产是完全分开的,我有理财计划,我的支出都在计划范围之内。
  你也可以不用买这么贵的,总会有一样的但更便宜的衣服啊。
  林,你不懂。有些东西错过了就不会再有。
  林他真的不懂,他并不知道同样一件衣服,标上美邦和标上Vennss会有什么区别,他更不懂为什么同样的东西,为什么标价越高反而还有更多的人喜欢,即使买不起,至少他不能完全明白。或许,品位与品味在他眼中,亦没有太大区别,仅仅就像菜肴味觉有差异而已。而我亦懒于解释。
  我和林来自不同地方,毕业后都选择留在了锦城。在林的眼里,锦城犹如其名,繁花似锦,除了他的办公室是四方一角,文件图纸整齐规律地摆放着,公路、高架桥、楼房建筑参差错落得让他眼花缭乱,而这一切在我眼里,与其他城市没有任何区别,聒噪的白天,忙碌的人群,到了夜晚一切都显得疲惫而慵懒,却还是要打开灯来,让房间显得明耀,照亮了浮夸的躯壳,听见寂寞
  认识林的时候,答应他的邀请,去摆满各色小吃的巷子,坐在烟熏火燎的长方木凳上,就着一次性餐具品位各地特色的美食,算是忙里偷闲。蓦地发现锦城会有这么别具风情的地方,人声鼎沸,行人络绎不绝,夜市显得拥挤,再冷的天也让人感觉得到夏日的炎热气息,但是食物的飘香还有小贩的叫卖却显得别具情调。林大多约我到这里来,并不逛街,超市亦只是匆忙地筛选,没有咖啡厅,亦没有电影院。他给我讲过去校园里发生的有趣的事情,讲他的实习经历,遇见过的人,还有他的家乡,一个并不富裕的小镇,还有那里平静的生活
  林的工资大部分寄回家里,一部分用于日常开支,还有一小部分存进银行,他不相信股票基金这类投资能在最后给自己带来多少回报,永远没有银行利息来得保险。我亦存钱,并不挥霍,只是,像偶尔碰到阿菁娜等品牌很合适的衣服时会毫不犹豫的买下,从不做买后不使用一次的东西。二手房的好处在于每月房贷很少,从工资里扣除后我仍旧有很大支配的空间,而这一部分是我不让林来分担的,许多开支亦划清界限。因为我相信,感情一旦与金钱有了牵连,许多瓜葛也随即而生,变得纠结,不再纯粹。林并不反对,出手却也没有因此变得更大方。
  林加班的时候会熬到次日清晨才回,或者干脆宿外。此时房间便只剩下我的工作间亮着电脑屏幕,拉开轻曼的栗色金花窗帘,月光投射了进来,清冷地坠落在地板上,勾出一地的阴影。窗外高耸林立的楼房,那些居民依次关了灯,整幢楼便像一堵阴暗的墙,铁青地肃穆。白昼里的日光倾城,参差的建筑诉说着一座城市的辉煌与繁华,高到直插云端,抬头便是猛烈刺眼的光,叫人看不清楚。而晚上仍旧是璀璨纷乱的霓虹,庸碌与悠闲的行人脚步都一样匆忙,经过了便也如同流逝了的水,不记得从何而来,将行何方。我背倚着窗台,头靠在玻璃窗上,看着电脑屏幕一点点黯淡下去,继而是幻灯片的屏保,然后,时间又一点点过去,屏幕整个黑了下来,窗外亦没有几户人家的房间亮灯,纵横捭阖的公路也失去车辆驶过的声音,夜,便只剩下了这如洗的月色
  从不见你早睡,雪儿,你是在写,还是,只是熬夜。殷在MSN上发来信息。
  你也是夜行人,又何必问我。
  雪儿,白天赶两趟公车,往返两三个小时,为什么不自己买辆车。
  我不信任自己的架势技术,锦城每天都有那么多人因为交通事故失去其他人。
  我以为你一向果敢而大胆。好比你让林住进了你家里。
  我们只是试着适应彼此日常生活习惯,仅此而已。我所坚持和强调的,林不能跨过雷池,决不能。
  开个玩笑,我并没有细究的意思。
  我希望会是个好的结果,但是殷,你了解我的,像那些字,倘若情节思路前后并适宜,这样的故事我宁可不要。
  呵。我也希望是个好结果。雪儿,我比谁都希望幸福
  我并没有回绝殷,简单探讨了一下次日日程,发现月光渐渐暗淡了下去,接着拂晓开始明亮起来。桌上的咖啡早已冷却,摇曳一下便清晰可见杯壁已经凝固的咖啡渍。许多个夜晚这样静默着度过,有时一整夜都保持清醒,翌日仍旧能保持体力地工作,有时便趴在桌上睡着,夜半风凉,便会突然惊醒,想起电脑的电源还没有拔掉。亦因此清晰地观察过昙花绽放的过程。昙花开放时,花筒慢慢翘起,将紫色的外衣慢慢打开,然后由20多片花瓣组成的、洁白如雪的大花朵就开放了。开放时花瓣和花蕊都在颤动艳丽动人。可是只三四个小时后,花冠闭合,花朵很快就凋谢了,这便是昙花一现。短的惊艳,令人叹息。
  我拍下昙花绽放时的照片,冲印了两张,一张摆在电脑桌边,起名“瞬”,一张送给殷,他给它起名“纪生”。送给殷是因为我借了他的单反相机,殷时常趁假期出外旅游,带回各地的特产,还有风景。他说,定格的初衷便是为了纪念,既然走过,总要用一种办法让自己记得。我喜欢他在照片背后写下的一些简短隽永的句子,俊朗的字迹。印象中林的字迹总是显得潦草,而他大多使用我无法识别的符号,像是只属于他自己的暗语,只有他自己懂,而我并不觉得美观。
  “云蒸雾绕著悬崖,恰似阳春万里花。更赛牡丹千倍艳,浓妆映日化红霞。轻舞细腰山茶醉,远望峡风卷红纱。目送长江推浪去,流星遍撒野人家。”这是殷抄在一张放大了的三峡风景照片背后的诗,他说,红山绿水映红了在三峡游船上游人的脸庞,让游三峡的女子脸上泛起层层的腮红,看起来更加妩媚动人。而他在感怀的刹那记起这首诗,后来抄在了照片背面。
  我亦走访过许多地方,名山大川,小桥流水,其中许多地方是和殷一起的,年假时叫上几个朋友一路同行,殷帮我拍下许多照片,冲印好后仍旧不忘在背后写一些优美的句子,很美,但并不是女人那种柔肠和缠绵
  “山川停驻的地方,水曾经流淌过,它们都忘记了你的背影,而我会记得。”照片背面不乏这样的句子,而殷又唯独只帮我拍,我看得见他的专注,还有他沉默中的怅惘,还有满足。
  是日林的堂兄来拜访,背着大袋小袋行李,是镇里的父母给林捎来的东西。我立刻把工作间收拾了,用几张沙发式储物柜临时拼了一张床出来,算是一间客房。林自然是早早回来,陪堂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寒暄家里的境况,父母身体如何,各家亲戚如何,计划着抽时间领堂兄在锦城逛逛。我理所当然地去厨房张罗饭菜。
  雪儿,把你那个什么干红拿出来吧。
  这是我意想不到的事。嘉芙丽庄园干红葡萄酒,是殷的朋友送给他,他又转送给我,被我收在私人储物柜不起眼的地方,跟殷为我拍的照片一起,我专门买了相册,集成几本放在一起,从不拿出来张扬,亦没打算要喝掉。
  不用了,整点二锅头吧,小地方人怕糟践贵重东西。
  没事哥,都是别人送的。
  送你的?那你真是出息啊。
  林只顾陪着堂兄谈天,我只得把红酒放在餐桌上,张罗饭菜。
  林子,你这房子布置得挺好看,但怎么有点女气啊。
  还可以再装修嘛。
  不过林子,你买了房子,叔婶也就宽了点心了,就等你好事了。
  林顺势看了我一眼,我没有说话。林打开了红酒,跟堂兄继续聊了起来,我只好作陪。
  两天后堂兄走了,临行前林塞给他一叠钱,叮嘱他照顾爸妈。堂兄是小镇上一家厂里的普通职工,收入不多,人还算实诚。
  干红还剩下大半,堂兄喝不惯这种酒,只喜欢自家酿的黄酒。林拿起酒瓶,理所当然地打开储物柜,放了进去。也没有做任何解释,只是自堂兄走后很少跟我说话。
  林,我们得谈一下。
  工作间我帮你整理过了。
  你私自动了我的东西。
  酒和照片?酒是用来喝的,照片是用来看的。
  我介意的是你看了也不告诉我。还有,房子是怎么回事。
  雪儿,我想让父母放心,而且我们将来结婚的话,这又有什么关系,我早晚也会买一套给你,而且……
  林,买房、装修、日常起居,我都没有欠你什么,过了今天,你就离开吧。
  我们都不再说话,我拿了那半瓶干红回到工作间,戴上耳机,就仿佛失去了声音。摇曳着酒杯,杯壁泛起琥珀色光泽,冷风习习吹来,卷起帘子,窗外的天阴郁地快要压下来,月晕也泛起朦胧的琥珀色,浑浊,却格外明亮。
  林走了,我没有再接他的电话,回复他的短信和邮件。林没有送过我礼物,他想不出该送什么,我也只是说再不需要什么,于是,这里所有他的东西,在他走的时候便也跟随他走得一干二净。
  我没有因此觉得失去太多东西,每夜停留在电脑屏幕前的时间没有变化,只是写了更多。
  雪儿,这个月假我载你去江边吧。
  你又给人接活儿了吗。
  算是吧,也带你去看看,江上烟雾迷蒙的景象。
  “天门中断楚江开,碧水东流至此回。两岸青山相对出,孤帆一片日边来。”其实每次坐车或者游轮过江,最先想到的总是“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自古多情伤离别,江边又多是离人,总难免感怀悲伤。殷只提了第一句,随后是我们相继想起来的。今天是个晴空高照的日子,江水泛起粼粼波纹,滚滚东流,越是远观视野越是开阔,心境也越是明朗。
  雪儿,你觉得铺水的阳光什么时候最美。
  黄昏
  夕阳的红的确美得无可比拟。
  白昼将逝,残阳的光让人懂得珍惜,知道纪念
  说得真好,雪儿,我为你拍下来,你能帮我把这句话写在照片背面吗。
  我的字迹没有你的大气。
  可是我喜欢
  江边的风和煦地吹过来,吹动起殷的衣衫,我的长发,夹杂着江水的淡淡腥味。我们只是笑而不语,点到为止殷便不会再多说什么,也并不表现出期待的神情,我们自然而然开始聊其他的事。
  生活依托城市而存在,虽然庸碌、繁忙,车辆飞快地驶过,遇到红灯堵车又要停下来,然后再次奔走,仿佛永远无法停歇。超市供应的蔬果与菜场又能有多少区别,再精打细算的生活,最后也仍旧是那么多支出,似无从节省。每天忙别人的事,白昼过去,突然想起还有一些是自己的事,腾不出一天来,只慵懒地躺在床上,忘记时间忘记中饭,忘记约会。田园是一种向往,然而田园人亦有他们的庸碌,一山望着一山高,城市还是乡间,都是如此。
  背三两件轻便衬衫,一把阳伞,速写本,还有相机,马尾束起,穿一条宽松仔裤,一双跑鞋便可以出走,另一个城市,另一座山川,另一方水乡。心里仿佛堆积了许多话想要对谁说,然而,深夜安静下来了,对着在线的人,对着电话另一头的人却开不了口了,说也不过是三两句话,太过平常,不值得延续的对话。听到朋友说,我明白的,心里也没有觉得释然,然而朋友确是真的懂得。许多人都一样吧,积压的只是一种心绪,需要释放,但却不能借助于倾诉。
  于是,我选择出走,一个人。或者和殷。
  林已经走了很长一段时间了,没有再想起过他。亦忘记在一起时他说过的话,某些炽热的承诺,还有朴实的甜言蜜语。我拒绝过度的单纯和朴实,亦拒绝浮华修饰的情话,畏惧承诺,不相信永恒。许多事,经过便不要再有怨怼。
  冷风吹。赶完策划已经很晚了。是万家灯火明黄闪烁的时刻,公交车站依旧有许多人在等待,学生,上班族,还有外出散步归来的老人。他们的神情悠闲,即便公交公司即将下班,每一辆驶过的公车都可能是最后一班,他们仍旧淡定地等待着。习惯了,淡漠了。
  果真,我等的公车最后一班已经过去了,只得打车。
  雪儿,让我接你上下班。殷从后面叫住了我。
  你我住的地方并不顺路。
  今天先送你回去。
  我上了车。路边一些徒步的人,其中有刚在公交站等车的人,还有些人,只得打车走了。
  商场、宾馆、KTV、高架桥、行道树,琳琅的霓虹点亮锦城的夜晚,见证一座城市的繁华。
  殷一直开车送我到楼下。
  今天赶策划辛苦你了,怎么没有下班马上走呢。
  雪儿,我每天都看你上了公车才离开的。
  所以呢。
  所以,让我接你上下班。
  我看着殷,仍旧是镇定自若的表情,直视他的眼睛,视线没有一点躲闪,然而我看得出他的紧张,还有期待。我应允了。殷欣慰地笑,回去吧,我看你上楼了就离开,明天我来接你。
  殷。
  怎么了。
  顺便一起吃早晚饭吧。
  殷上前握起我的手,把我揽进怀里,我的额头贴着他的脖子,暖暖的,还有淡淡古龙水清香。
  雪儿,跟我在一起吧。
  好。
  两个月后,我收到一封信,封面是打印字体,没有寄信人单位。拆开看是普通的信纸,男人笔迹,工工整整地写道,雪儿,你还好吗。你没有寄请柬给我,可以我知道了,你和殷的事,他比我好,比我对你好。我不想为自己辩解什么,但我也希望幸福希望你们好好地在一起,雪儿,新婚快乐
  (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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