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痒笑了笑,“已经晚了,老吴。你不明白,这件事情和你想不想帮我是没关系的,这也是我为什么不能告诉我的目的的原因。现在,我想我的目的已经达成了。” 我没听懂他在说什么,问道:“什么意思?” 他举了举自己的手,说:“你先实验一下,你能不能物化出什么东西来。” 我不知道他想干什么,看了看自己的手,心里想着石头的形象,试图也将我的意识实体化。但是使劲了半天,手上还是空空如也。毫无疑问,这种能力很难使用,普通人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潜意识的。 老痒有点得意地对我说道:“你看,这种力量,你有意而为之的时候,肯定是没有用处的。不然我刚才肚子饿的时候,应该会有烤鸭自己飞过来。只有在特定的情况下,它才会出现。这非常难,老吴,只能引导,无法使用,就算受过训练,也非常困难。你想要在这里变只电视机出来,这么复杂的东西,是无论如何也变不出来的。” 我看着他,“你是说?这种能力是被动的?需要一个心理引导?” 他点点头,“对,比如我刚才和你说的那些话。” 我一下呆住了,看着他,说道:“胡扯,你他妈的以为我真的什么都信啊?” 老痒摇摇头。就在这个时候,突然青铜树连带着整个琥珀震动了一下,我们两个脚下一滑,差点都摔下去,赶紧抓住边上的青铜链条。低头一看,只见我们身下的深渊里,好象有什么东西在蠕动一样,每蠕动一次,青铜树就震动一下,一下子地动山摇,连站都站不稳。 我拉住青铜链条,一边觉得奇怪,一边想起一件事情,回头问老痒:“对了,刚才那‘的……的……的’的怪声音,是不是也是你弄出来的?” 老痒也疑惑地看了看下面,点头说道:“是啊,我用这个声音,把你引到根盘里面去,然后我把守在外面那王老板打晕了。那个无线电干扰,只不过不想让你听到王老板和我打斗的声音。” 我皱起眉头,叫道:“那这个震动是怎么回事情!” 老痒脸色也变了,说道:“我也不知道。不过,老吴,这棵青铜树,你的第一印象是什么?” 我一听他这么说,突然打了个哆嗦,“我想……它是通到地狱里去的……”说着看着下面,“不会吧,你该不是说,下面的东西,是……” 老痒猛踢了我一脚,大叫:“白痴,不要乱想!” 话音刚落,一只巨大的眼睛,出现在了下面的黑暗深处,紫色的瞳孔,像猫一样变成了一条诡异的窄线。 秦岭神树篇第三十八章坍塌 下面的巨眼迅速的逼近,情况混乱,加上整棵青铜树都震得厉害,我也看不清楚它是*什么来攀爬的,只知道按这样的速度,不出10分钟我们就要打遭遇战了。 老痒看得脸都绿了,直埋怨我:“你脑子装的到底是些什么东西!” 我大叫冤枉,“老大对天发誓,也是第一次见这东西,要是有半句假话天打雷霹。” 他看我说的这么决绝,愣了愣,“不可能,不是你是谁?” 此时也无法顾及这么多了,我对他说别废话了,快想个办法,给这么瞪着也难受。 他说道:“也不用太担心,就是一只眼睛而已,难不成它用眼皮夹死我们?等一下它上来,老子一脚把它给踢瞎了。” 话音未落,突然就有一只章鱼一样巨大触手卷了上来,一下打到琥珀上。我们像空中飞人一样荡了一圈,撞到青铜壁上。琥珀撞了个粉碎,里面的尸体直接给分了尸,随着琥珀的碎片天女散花一样地掉了下去。 我们两个在最后关头死死抓住青铜锁链,才勉强幸保不失,但是也给转得头晕脑涨。我对老痒叫道:“这下子玩笑开大了,你不是能变吗?快变门大炮出来,把这玩意儿给轰了。” 老痒大骂,“你他娘的胡说什么!有那么容易吗?快跑!” 我们二话不说就顺着青铜锁链往上爬,才爬了几步,突然手上一滑,开始使不上力气。我想起树根上面的那种滑腻的植物,心中恐惧,这下完蛋了,难道要死在这里。 这时候老痒将手一抬,我突然就感觉那种滑腻的感觉消失了,他像猴子一样几下便爬了上去,将我拉了过来。我一下子没抓稳差点脱手,埋怨道:“有这本事,直接变只梯子多好?” 他骂道:“拜托你不要这么多意见!” 我们两个咬着牙爬进棺室,上面的雾气已经消散去,我想乘着这个机会看一下其他几幅浮雕。老痒说你别看了,这都什么时候了,拉着我就往椁壁上爬。突然那只触手闪电一般从棺井中卷了上来,一下子把椁室的巨大石头盖子顶得飞上了天。这一下力量极其的霸道,连铁条一样的树根都给撞得粉碎,一时间整棵青铜树狂震,满眼是树根的根须,腐朽的树皮和灰尘。大片的树根短枝因为突然破裂,像子弹一样飞了出去,打在栈道上,扫踏了一大片。我们两个正趴在一根滑溜溜的树根,这一下直接把我们甩出了椁室,摔到了祭祀台上。 那只触手冲出青铜树后就不想进去了,四处乱卷,连打了两下,将四周几座青铜雕像拍得变形。我和老痒狼狈地低头连躲几下,老痒指了指栈道说快下去,在上面死定了。我想起给老痒在外面打晕的王老板,心说虽然是个王八蛋,但是这人也不是十恶不赦,也不能放着不管,忙转头去找,然而一眼去看不到,难不成刚才给那些炸开的树根带下去了。 四周的树根已经给连根拔了,只剩下衍生到祭祀台下面的那些。老关看我在那里左顾右盼,踢了我一脚,让我看天。我抬头一看,给撞到天上去的巨大石板正打着转儿摔下来,赶紧逃命。老痒一个打滚背起挂在一根残枝上的背包,两个人鱼跃跳上了那根用来做绳桥的登山绳。 我们刚抓住绳子,后面的石板就重重摔在了祭祀台上,给摔了个粉碎,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连着我们抓着的绳子给牵连着好象钢琴的琴弦,几乎不堪重负。 回头一看,刚才我们登山镐钩住的树根,上端已经随着包裹着棺椁的榕树根盘给扯飞了,现在只剩下可怜的一点点,给我们的体重拉着,登山镐直往外脱,好象坚持不了多久了。 我觉得越来越不妙,回头让老痒快爬,说要不然咱们就要步老泰的后尘了!老痒一听猛打了我一个巴掌,打得我耳朵嗡一声。 赞 (散文编辑:江南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