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炊师傅(第四节)

时间:2011-06-19 17:04散文来源:本站原创 散文作者: 老屋点击:
        

  炊师傅进屋,洗脸洗脚后,正准备睡觉,二香又在厢房里喊,她进门看到炊师傅正在脱衣服上床,将电筒往桌子上一放,说:“难道你也是现在才回来,洗那几个碗要洗到现在,是不是又在哪里打牌?”她态度有点生硬。
  “哪里得打牌哟?你不晓得!明天除了高一级们以外,又增加了一剖(路)人,水场合们要来检查工作。”
  “噫!不是只有高一级吗,怎么又多了一剖人呢,哪楷(个)水场合又要来检查工作?”二香不解地问。
  “先头才安排,那一会我正在洗碗,云书记接到电话临时安排的,你可能忘记了,水场合前年来过,个头有点高,大约一米七,瓜子脸,弯弯眉,黑皮肤,瘦瘦的,满脸土痣,爱喝酒,十足的酒包子。那次,他喝酒醉了,发酒风,差点与郝一杯打起来,幸好……”
  “噢,我晓得了——是那个。那人最调皮,为人很差,德性不好,动不动就拿人家为难……”她很快回忆起来,竖起右手中指在眼前微微划动,嫣然一笑。
  “哎;对,对……”炊师傅对她的回忆非常认可,将被条向胸前拉了一下,说:“好了!好了……快去洗脚睡觉,明天早上还要起早呢!”炊师傅催二香道。
  二香朝厢房里去。
  炊师傅又在沉思明天的生活安排,难以入睡。
  二香洗了脚,近至床前,边脱衣服边问:“水场合们明天哪个时候来,有几个人,生活准备怎样安排?”说着,一对白晳的乳房露了出来。
  炊师傅道:“明天一早来,有四个人,生活是云书记安排的,早饭准备吃荞面,下午打糍粑,可能云书记也晓得水场合的品行,害怕影响工作检查结果,特意提高生活标准,安排吃‘野味’。要论级别的话,人家高一级是副县级,都没有特殊安排,而水场合才是一个正科级,凭什么也不该特殊享受……哎,真是县官不如现管!”说着,他右手缩在被条里,眼睛移至二香的乳房上。
  二香感到十分疲劳,心烦地说:“管他县官现管,人家领导朗楷(怎么)安排就朗楷做……”她全身脱得精光,一边说着,将裤子放到床头柜上。
  炊师傅的眼睛像不灭的火焰,从乳房上下滑到中间的黑松林里。此时,他的“小头”已经勃起,有点想……二香推了一下炊师傅的肩膀,道:“睡进去点!”炊师傅会意,向里边移动了两下。
  “要吃野味,你找到了吗?”二香边躺下边问。
  炊师傅向外侧过身来,左手越过二香胸前的两座“富士山”,抱着说:“我回来的时候,到老王家去过了,不然那得现在才回来,老王今天运气差,晚上出去没有打到野货。”说着,左脚朝二香的大腿上靠去。
  “没得,又怎么办呢?”
  炊师傅将身子与二香贴得更紧一些,说:“我是这样想,明天早上给云书记说明情况,干脆用干豇豆炖腊肉排骨,应该说可以……”他希望得到她的赞成,说着准备翻到二香的身上去。
  二香不情愿地推了他一把,道:“哎呀!事情都没有商量好,就赶忙……”炊师傅失意,收回左手,将他的“小头”向下搬了一下,装着突然想起事来,道:“噢!老实(建议)你明天早上起来去叫田大嫂泡糯米,不然下午打糍粑又来不急……”他以此转移注意力,调整急于想干事的心态,等待……
  “——泡糯米?我先头叫田大嫂已经泡好了,总共二十斤,我原怕(预料)有这回事。”二香脸上露出甜蜜的笑容,自我欣赏自己的超前意识,随即把炊师傅的“小头”故意摸了一下,以此示意。
  炊师傅道:“可以!那么明天的生活就基本上安排好了……”他心里很踏实,开始放松,见机会来临,就直奔主题,开始揉搓二香胸前的两团“糍粑”玩耍,接着二香在炊师傅的肚皮上轻轻一按,道:“你几天来,这么累,还有精力干这个?”说着,转身在他的脸上吻了一下。
  “这也是生活嘛!有时累了,干这个,适当调节,反到轻松愉快,你没有体会到呀?”
  “噫!我没有发现,你还干出经验来呢……你个臭虫!你原来有点憨嘛,我怎么没有发现你变得如此聪明了呢……”二香故意挑逗,屁股朝炊师傅送了一下。
  “我爬了你这么多年,哪又爬不出经验呢?还不是全靠你!”他伸出舌头在二香的嘴上舔了一下。
  二香的头依偎在炊师傅的胸前,如同淋浴在温暖如春的阳光里,全身热血沸腾,骨子舒软,乐意地在他的胸口上轻轻地捶了两下,说:“你个鬼人,油腔滑调,在哪里学到这些哟,看你还会拍马屁呢?”
  炊师傅顺势在她的屁股上轻轻地拍了两巴撑,说:“我是拍马屁,就拍马屁,我要开始骑‘马马’。”他边说边笑,准备翻上去……二香觉得被炊师傅占了便宜,就在他胸口上柔情似的咬了一口,双手死死抱住他的腰,不准他翻上去,说:“你个坏东西!还想占我的便宜,等我上来……”她一边说,一边向上翻。
  炊师傅左脚靠在二香的大腿上,右脚用力撑,使劲往上翻,说:“臭家伙!绝对不让你骑我的‘马马’。”他很快胜利了。
  二香哪里服输,见炊师傅要占了上峰,朝他的腰上一哈,他马上前功尽弃。于是,两人争夺起来,结果还是二香输了,但她在使劲用力。
  炊师傅虽然得了阵地,可是……二香又要让他失去阵地。争夺战场的时候,他非常勇敢,可是真正要他勇敢的时候,他又……”炊师傅没有坚持多久,就败下了阵来。
  其实,他多次都是“战犯”的角色,最终还是二香占了上峰。她竖起大拇子笑笑,说:“你知道吗?胜在最后的人,才算胜利;笑在最后的人,是最灿烂的人。”她说着,就……
  等待!是炊师傅的唯一绝招,他早就举起了双手,她没有管他举手不举手。
  云书记虽然喝醉了,但他喝醉以后容易入睡,甚至酒后还要睡得更香一些。也许,这是他酒后的优点,少有失言之处。
  却说风乡长呕了以后,胃疼得厉害,全身乏力,虽然一直在睡,但总是睡不好,时而又被胃痛醒……每当醒来时,他又念叹一声:“哎哟,这个舅子,太难受了……”心头有些后悔,不该喝过量的酒,身体健康才是大事。
  水场合睡在被窝里,还在回忆去金果乡检查工作的种种情景,他有点飘飘然的感觉……心想,你书记乡长与我虽然是平级,都是正科级,但毕竟我是“钦差大臣”,你们得听我的,你们当然得罪不起我,应该恭敬我,所以平级又能怎样呢?”想着,他在自我陶醉的心灵中睡去。
  水场合曾经是领导,曾经很威风,现在不是领导,也非常想威风,然而随着岁月的流逝,威风像秋天的落叶一样,还在无情地飘零,那颗欲望无穷的心,就越来越不平衡。他在尽力寻找心里平衡,见到机会来临,马上就自找感觉,利用手中的权力风光几天,填补心灵的失落与空白,满足暂时的虚荣似乎好受一些。所以,他做梦都在回放金果乡的喝酒场面:“来,弟兄们,干!干一杯……”一阵觥筹交错,接连不断的碰杯声惊醒了他的睡梦。
  醒来后,他用手揩去嘴角的梦口水,道:“他妈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要得,就是这样!”他经常在这种场合下教训人:“给你们讲,我在基层工作的时间很长,基层工作很辛苦,不过你们年轻,要好好干……通过今天的检查情况看,你们的软件和硬件还不错,有特色,思路广,观点新,有创新意识,欠缺一点就是工作做了,没有信息反馈,今后在这方面要加强一些,要善于总结经验,克难而上,争取下一年的工作再上一个新台阶。”
  说实话,只要你们的生活搞好了,我的评价也会一团和气,什么鼓励干部,肯定成绩,找出缺点,提出希望和整改措施,这几个套路我是完全懂的,要是生活搞差了,当然就是借酒麻脸,先下一套批语——重视不够,思路不清,落实较差,措施不力,方法欠妥,这次不但名次难拿,恐怕还要受到批评呢,老子先吓你一身冷汗,看你怎么办?他想着,不知不觉又睡着了。

                         (散文编辑:江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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