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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是。” “找到了，这就是你的前世了，姑娘！” 好清朗的夜色呀，一轮圆月在农历八月十五日的中秋之夜更别提有多明圆，多生辉了。院前的整排垂柳泄出软软的银晃晃，在水池边摇曳！顾府上上下下一片喜庆，我爹爹这次相邀的客人都是久未谋面的几位故交，想必他这下可没功夫顾及我的踪迹了吧！ 我刚得知段大哥今晚会来轩辕阁，定要去找他。那日我不幸落入吴三桂门下几个得意小厮之手，我并不想暴露我的身份，若非段之鹏大哥出手相救，我很难脱逃。当时我已受重伤，段大哥一边护着我，一边还要和那群混蛋单打独斗！那群恶人还真有几下拳脚功夫，虽说都只是些旁门左道的猫脚小伎，若非段大哥有上乘的功夫，恐怕一时还很难抵挡！ 吴三桂一直要拉拢我爹爹，好成就他的“千秋大业”，我爹爹一直没表明态度。唉，这话是昨天我爹和周伯伯说起的，我刚好在门外偷听了一会儿。 我正自个儿把我娘给我的粉绿间白碎花裙脱下，穿上我让啊秀偷偷定制的黑衣夜行装。刚打点好，正要出门，却看见有人来至本府门外递上一请柬，此人虽只一门卒打扮，眉宇之间却有盛气凌人之势。我暗自思忖；莫非是吴三桂，，，，，，？ 循着夜色里的树丛，我跟随到正殿外；因为我爹爹不让我知晓什么政治的事情。我隐到门边一株古松旁，刚好可以听到殿内的言语说词，本府那门卒跑到殿内；“大人，这是刚到的一封请柬！” ““你先退下吧!”我爹爹一脸凝重之至，我从侧面更能体察我爹爹的那份难言的苦楚！不是吴三桂还有谁会让我爹这般难耐呢！ 我行至轩辕阁，刚要跨进门，却见和段大哥一起围坐桌旁的有两人，迅即又退回至窗外，我用手将窗上的糊纸泯开一个小孔，往里看；那两人都是青色的素布长衫打扮，一人留有两寸之余的胡须，红光满面，最多不过40岁左右的男子；另一人却是白面水生，略带斯文的年轻男子。我段大哥；身材高大伟岸，气质非凡，声音略带磁性，一身灰色长衫，留有干净的胡茬，一道剑眉之下藏有一双深邃的眼睛，就是每次的笑都不能见他的笑意荡到眼底！三人先说了些细碎的话之余，举杯饮尽杯中之酒！悠见我段大哥的忧郁更深了，40岁左右的男子道；“段公子，时过境迁，你该淡去些了，您总是这样子，段夫人在天之灵也于心不安呀！” 那略带斯文的年轻男子也道；“段大侠，当下我们唯有化悲痛为力量！誓要除掉吴三桂这奸贼，，为段大嫂报仇以雪恨！”说道激动处，三人一起举杯，碰盏饮毕！抱拳互道珍重，就此别过。那两人朝着阁前的大路往左走了。 “段大哥，你知道我要来吗？或者你还在等人的么？”我跨进门唬了段之鹏一惊；“妮儿，你是怎么来这儿的，黑天瞎地，你就不怕还像上次那样吗？你真是纵坏惯了，不是好孩子！” “我知道你要来此地嘛，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何况我的一条小命也是被你救下的，大恩不言谢，但我自然是要过来见见我的恩人嘛。并且，那次你裹我身上的外衣，我要还给你的呀！”又想起那次他紧紧抱着我，甩掉那群混蛋之时，我的脸上一阵发烫。 “段之鹏，我再申明一次，我不是小孩了，年方22，已是大姑娘，以后别再呼我小孩子了！” “呵呵，和你在一起倒还很有趣，妮儿，家父可知你来此地？” “不知！”说道这里，我心中又如在来时路上一样的沉重，因为我爹爹他去了吴三桂之府，不知要怎么应对那只老狐狸！ 段之鹏听完我的述说。便道；“那我陪你去探探，看吴三桂那老贼会用什么伎俩！” 当下，我们走出阁，抄小道一路径奔，片刻便到了吴府，整个吴府，门里门外，不时有人提着灯笼，巡哨，气派比我顾府大得多。段大哥拉了我一下；“妮儿，走后门！”沿着墙根儿一丛一丛的小树，绕道后门一看，亦是有人不停的巡视，段大哥往身旁的围墙看了看；“妮儿，你行吗？咱从这儿进去！”我看墙约莫十来米高，我的功夫只一点点儿，我很迟疑地愣住了。 “跟我来，你只要牢牢抓着我就行了，呆丫头！”我攀住段大哥的手肘，我看他只轻轻一跃，拉着我，便一道翻上了墙，再往下观察；墙角都还是有人在巡哨。吴三桂这厮，设防得甚是严密！ “段大哥，正对我们的这道厢房乃吴府的正殿，我上次跟我爹爹到过吴府。我们从墙顶过去，再跃过三个房顶，便可到达正厢房的房顶了！”我和段大哥轻步半踩半跃便已到达正殿房顶，夜风袭来阵阵花草的香味，大殿里传出丝竹奏乐之声。大片大片的喝彩声！不就是一个中秋节吗？布置的场面要赛过皇宫了！ 段大哥捷开瓦片，我们往里张看；坐最上首，最前面的便是吴三桂及家眷，最中间当然是吴三桂，左侧是几名稍显老态龙钟的官员，大多都已成附炎趋势之态！右侧也是几名将员，第三个便是我爹爹，当下也只好安之若素了！再往后就是奏乐之人，中间有一群貌美如花的侍女尽展婀娜之姿，娇媚之态！个个眼波流转，媚态紧逼！ 话说段大哥触到我冰凉的双手，就轻轻拉过去，握在他暖暖的手中，我方才发现，我们近得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声和心跳声！顿觉脸上又是阵阵发烫！ 再看吴府正殿，量不会有何事端吧！吴三桂无非是借此佳节好拢络大家的心罢了！已是午夜子时，各自都陆续告辞！我爹爹也准备告辞，“国玺兄，你我来日方长，本王定要亲自到贵府拜访！”吴三桂把我爹爹的手紧紧握住，似在暗暗使力！ “承蒙王爷瞧得起，属下年老体弱，只是一老朽，还望王爷海涵，见谅！”就此别过，我爹方才离开吴府。 我和段大哥刚翻出墙，没走几步，忽听有人喊；“有刺客！”立时就有十来人围将过来，段大哥虽能迅速击毙这几人，但立马惊动了吴府，大批人马举着火把团团围了过来；“抓活的！”我和段大哥背贴着背；“妮儿，别怕，要小心！我们从右边偏南五寸的方向冲出去，看准了吗？冲出去后，你先跑，一直跑，别停下！” “我不，段大哥，我们一起走！” “呆丫头，你得听我的！” “我识得那男的是来找王爷寻仇的段之鹏！”一名侍卫言道。 “我见过那姑娘，是顾国玺家小姐顾妮儿，这样的美人儿，到哪我都记得，嘻嘻！能抓到，王爷一定有赏！”一名小厮言道。 我和段之鹏冲出去，暂有一条黑暗的缝隙，我又摸了一下腰里的暗格，使出几枚毒镖，几名追过来的侍卫立时毙命。段大哥为了让我逃到这片树林，一直堵住大批人马的截杀！我跑出了好大段，渐渐的，刀剑的乒乓之声已隐约起来！ 我想回去又恐段大哥更难脱身，不回去，我顾妮儿怎能苟且活命？正在忧思之中，忽见一人影，踉踉跄跄地走过来，倒在一丛树旁，我速速扶起段大哥；“妮儿，你怎么还不快走啊！” “段大哥没回来，妮儿为什么要走？” 远处还有几批士卒追来；“段之鹏那小子，老子定饶不了他，找仔细些，他能跑多远，已中七八处伤了，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段大侠，也有今日，哼！” 我和段大哥在一块石头伸出遮掩的小凹坑里躲过了这次围追。我感觉自己的手黏黏的，沾沾的，抬起来一看，满是血；“段大哥，你没事吧！要怎么办哪？”我急得哭了起来！ “妮儿，我没事，趁天未亮，我们要赶快离开此地，你扶我就行，咱们走吧！” 把段大哥扶到床上躺下，已昏了过去，让啊秀找来两名郎中，速速看诊，救治，两三日过后，方才稍有好转。 “小姐，吴三桂来了！”啊秀压低声音。我再急也不敢妄自乱动，只好等那奸贼出了本府之门，方才可以问问我爹爹。 “妮儿，为父问你；你怎么和那小子搅在一起？你一个女孩子家，跟一个男子那般见不得人，你尽只会往我顾家脸上抹黑！现就念在他曾救过你的份上，让他养好伤，离开本府，从此，你不准再踏出大门半步！” 啊秀悄悄告诉我，她去给我爹爹送茶水之时，吴三桂曾说什么七日之内，若看不到姓段那小子的首级，老夫不得不捉拿你这窝藏反贼的顾国玺，连珠九族！哈哈哈哈，你怪不得老夫，本王只是依律惩治！ 清晨铺过来的阳光很是清亮！段大哥说他得走了，要去跟我爹爹辞行！ “顾伯伯，小人来向您请罪来了，我多日打扰顾府，可能还为顾府带来麻烦,，不求大人原谅，但求您把麻烦交予我去办吧！否则小人于心不安哪！”段大哥除了肩上有点余伤之外，都已健如从前了。 “你且去吧！敬你是一位英雄，一路且走好！” 段大哥打理好衣物；“妮儿，以后你一个姑娘家不要乱跑，总让你爹爹他老人家担心！”我拉着顾大哥的手，行至我家后院的荷塘。 “顾大哥，你看这边的荷花都是并蒂而开，双花脉脉娇相向，”我抬眼看过去。 “梁间燕子语双双。妮儿，我记得！”一阵微风从右侧荡过来。 “可是那边荷花——留得残荷听雨声。顾大哥，你原来念此句诗，当然是因为思念顾大嫂，现如今，如若你我以后不再相见。那会是因为念及我吗？” “傻丫头，到我等铲除了吴三桂这老贼，家父就不会如此难耐了，我再向他老人家提亲，你说可好？” 段大哥走后，我悄悄易了容，我就是段之鹏了。我会易容这事我爹爹不曾知晓。我爹爹派去段大哥身后的人手少说也三十多个，他们看到我就狠命杀过来，因为此时我就是段之鹏，我胸，腹连连中剑，口中喷出咸咸的血液，“妮儿，你这是为何？”是顾大哥的声音，从一片腥红的气旋里传过来。 “我好冷！顾大哥，替我照顾爹，娘，咱们，，，，，，来世再，，，，，，见！” 后记 “姑娘，那孟老婆子端来的汤是被你搁开了，没喝！后来，姓段的，他喝过，绝非他本意，原因却很难查究！我们可送你一杯忘情水，你也能忘记前世的恩怨！” 赞 (散文编辑：江南风)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