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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彩奇石 大美灵璧(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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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14-11-24 08:10散文来源:散文在线 散文作者: 宁夏何老三点击:
        

  李顺是个知青,1969年去了东北兵团,1980年就回了北京。刚开始找不着工作呀,仗着小时候家里有两钱儿,爱画画儿,鼓捣现在说来是文物的旧玩意儿,什么烟袋呀,砚台呀,外国香烟里的洋画儿呀,都爱不释手。眼看着就三十来岁了,觉得也不能老跟老家儿伸手要吃喝呀!得嘞,自己个儿开个小店儿吧,卖点自己收来的破烂儿。什么都敢卖,也什么都敢收,小脚老太太踢球——横胡噜,不过,就是狗揽八泡屎,泡泡舔不净,没多大脓水。好在时间一长,用文人的话说,就是“浸淫”得久了,也长了不少文物方面的知识。
  1997年,一场东南亚金融危机闹的了,古玩行当的买卖也不好做,而玩石头的倒是多了起来。
  李顺跟几位朋友也入了此道,每天开着车远处去不了,近处延庆啊昌平啊的转一天,拉回一堆毛糙糙的石头,对着灯,这里凿几下子,那里用砂轮磨磨,整个腊上点光,再配上个假红木底座,别说,再瞧上去有模有样了,还挺有味儿。玩石头这活儿没啥成本,就是辛苦,花费点时间和精力,要是自己喜欢也就不觉得累。只不过也要有些灵感和悟性,真要啥感觉也找不到,对着一堆石头瞎忙乎,就是个瞎子点灯白费蜡了。还有一点,中国的石头多了去了,要对所有的观赏石都去琢磨,那海了,你连找个下手的地儿都难。李顺那小子聪明啊,就先捡里边自己喜欢的,那找点门道的那种。比如说吧,有种石头叫菊花石,天然的形成像菊花那样的花瓣,还对称,有些当中间还有想花心那种蕊一样的黑色。活脱活像一朵盛开的菊花。要不怎么有句话,“巧夺天工”?什么意思,再高明的能工巧匠,你赶不上自然形成的东西。可这玩意有点太死性儿、刻板,不合李顺那性子。还有像大宋朝皇帝特别喜欢的太湖石,有好东西啊。什么冠云峰、皱云峰、瑞云峰、玉玲珑,讲究个漏、瘦、透、皱。当然也算石中绝品了。那东西,你得有地方摆吧。要家里有个独用的四合院摆在里面,前面弄个池子,养上睡莲栽上荷,石头前面来一丛秋天结红果子的南天竹,背后来一棵罗汉松,那是别说了肯定是一景。可李顺家不行,统共不到四个平米的小天井,还是三户人家公用的。你整一块太湖石杵在那里,人家还别走路了。
  李顺不知道打哪儿起,居然琢磨开安徽灵璧的灵璧石了。那东西独具魅力,特别是深黑色那种,瞧上去就厚重,一股子沧桑感,敲上去的声音好听啊,夸张一点形容一下,八音齐鸣!听着就舒服,不然怎么会被乾隆爷给了“天下第一石”的圣名?
  别人都不知道这打小长在北京城,只不过少年时代就去了东北建设兵团,混了十几年才回来的李顺,可凭什么去识那些长在安徽灵璧县里的八音石?这里面可有个故事……
  一天,行里的一位半熟脸儿的老乡见到李顺,开口就说:“兄弟,我串户看到一些儿老东西,自己拿不下,想找你去看看?”
  李顺说:“行呀。都是些什么?”
  老乡:“有些旧家具,还有些瓷器,里面有点好东西。”
  “问价了吗?”
  “没有,人家不卖给我。”
  “远吗?”
  “不远,就在你们对面。”
  市场路西边对面就是吉市口胡同正在拆迁,马路边上骑三轮、拉板车收旧货的排成队,还没有搬走的住户,像防贼一样防着这帮收破烂的,一眼看不见,连房子都会给你搬走。
  骑上车几分钟就到了吉市口头条,这里临街已经拆的没有了完整的房屋,满地破砖烂瓦,旧衣旧柜,尘土飞扬。老乡带着李顺穿过头条一条,走到二条西头,瞅见一个大杂院。这里很安静,好像还没有动,门前也没有人。
  李顺扫眼打量了一下院门,现在看大门漆面斑驳虽然相当的破旧了,先前这里肯定是个大宅门。北京老四合院的门楼可是不一般的讲究,什么广亮大门、金柱大门、蛮子门、如意门。那是什么样人家,就有个什么样的门楼子。这家的门楼往里卧进几米,显然是个广亮大门。放到了在民国以前,除了是爷府,这种广亮大门算得上最高级别了。连坐向的方位都必有个规矩,一定是坐北朝南。还必须有六根柱子五步间跨,大门左右边还留着一上马石。门楼子上面虽没有什么雕梁画栋的装饰,却也方正浑厚,不失古韵。
  两个人进了门楼,抬眼看里面,除了对面的正房还能看出当时的辉煌,东西厢房已经看不见了。前面的庭院里密密麻麻盖满了一间一间的小厨房小仓房,推着一堆堆的蜂窝煤等杂物。俩人低着头拐来拐去钻到后院,在一家门前停下。还好,木门上没有挂锁。那老乡没有敢上前,怕主人家认出来坏了事儿。侧过身子,把李顺让了过去。
  李顺也没有敲门,在满外边轻轻咳漱一声,说:“家里有人吗?”
  只听见屋里哗啦哗啦响了几声,木门开了一条缝,探出一张并不十分衰老,但头发已经全部花白的脸,满脸疑惑:“你找谁?”说完,又向李顺的身后看了看。
  李顺没功夫琢磨该怎样称呼;奶奶?大妈?大婶?脱口而出:“大嫂,我,李顺,对面市场的。听说您家有些没有用的旧东西,能让李顺看看吗?”
  “对面的?”
  “是,对面的。”
  “对面什么地方?”
  “对面市场的,您看,这是我的胸卡。”
  那时候每个店里站柜台的都要带一个卡。李顺把自己的卡递给大嫂看,为的证实自己的身份。大嫂好像一下放心了,很快穿件外衣出来;
  “喔,对面市场我知道,先前那地界儿是卖杂货的。”
  李顺说:“对,您去过?”
  “早先买个针头线脑的常去。”
  “是,现在早就不卖了,改旧货旧家具了。”
  说着话,大嫂推开对面的一间房门,一股霉气味扑鼻而来。低矮黢黑的天棚,还糊着棚纸,散落的棚纸吊在露出的秫秸上,看得到尖顶上的檩条,墙上的大白粉早已经大部分脱落,露出了三合土和下面当年盖房时用的碎砖。门边上是煤气罐和炉灶,一箱箱的旧物混着一堆一堆蜂窝煤,门对面从地上到顶棚堆着满满的旧家具,八仙桌摞在条案上,橱柜摞着五屉柜,柜角下竖着躺着几只青花粉彩的瓶瓶罐罐,一摞老盘子和碗。大嫂拉了一下沾满蜘蛛网的开关线绳儿,一只最多5w的白炽灯忽闪一下亮了,发出橘黄色的光在空中就消失了,根本照不到地面。
  “你们先看看这里有没有用的上的。”
  “好的,大嫂。”
  其实一进屋,李顺就看到这里的家具基本都是民国老榆木家具,八仙桌好一点,也就是老楸木的,腿脚还雕着云纹,榆木擦漆条案两头翘起,雕工也是很粗糙,五斗橱和柜橱更晚一些。这些旧家具真不值钱。倒是柜角边上的几只青花瓶,其中有一只还可以看看,一摞盘子碗就是大路货了。
  但是大嫂的一句话让鬼机灵的李顺留了心眼儿,“你们先看看。”这话摆明了,别地儿还有东西不。
  “大嫂您看,我是收瓷器和杂项的,这些木器家具您要是不想搬新房,兄弟我帮您找个收家具的,给您一起收了,保证给的价比收破烂的高,您看行吗?”
  “行,行,大兄弟,嫂子看你头一眼就信得过。那这些瓶子罐子你看看能要吗?”
  “这个行,李顺给您捎着,您看想卖个啥价钱?”
  “兄弟,给多少钱你说吧。”看样子,她真的不知道值多少钱。
  “有人看过,给过您价了吗?”
  李顺看到瓶子口上有点新擦过的痕迹,估计一定有人看过。
  “是,不瞒大兄弟,前几天这位兄弟(指着李顺身后)和另一个人来看过,这一堆就给50,叫我给轰跑啦。”
  “大嫂,我和他们不一样,这堆东西给您500,其实我就是要您的这件。”李顺指着一个没有盖的鼓式罐说:“要是有盖,还可以多给您,其它的您要是不要了,我给捎上走;您要是还想要留下,您就留下。”
  李顺说的是实话,这个鼓式罐高有二十几公分,上下各有一圈鼓钉,中间画的是婴戏图,青花泛色鲜艳,不用上手,就知道是乾隆、嘉庆时期高档摆件,值得起这个价码。
  “大兄弟,我信你的,你就全拿走吧,放在这里也没用。”
  李顺掏出500元递给大嫂,用轻描淡写的口气顺便问了一句:“给您钱,您收好。您这儿还有什么其他物件吗?”
  大嫂接过钱,点好仔仔细细的放进内衣里面,然后说;“我看大兄弟也是实在人,嫂子屋里还有件东西是祖上传下来的。也算祖上保佑,嗨,愣是没让红卫兵抄走。不过这个兄弟就别看了。”
  
  李顺看了看老乡,然后使了个眼色,就和老乡走到仓房外面;“她不叫你看,这样,你回去等着,也不会叫你白跑,先给你100,要是东西好,我要了,也不会忘了你。”
  这叫带路,那时候带路要给带路钱,一般都是成交的10%。价钱这行里有定例,李顺已经多给了。老乡点点头,先走了。
  李顺跟着大嫂后面进去,并回身把门关好。
  那女人唠叨着。
  “这个人呀,来好几次了,头一回才给50,后来说85,不是成心要坑我不识货吗?还满处转悠,看着就叫人不放心。”
  李顺“嗯嗯”地应着,迅速扫量着这间东厢房。
  李顺看到大嫂的这间东厢房三间通顺,老式吊顶,原来的间隔拆掉了,能够看到檩柁和柱。往西边看一溜几扇木窗好像平时没有打开过,窗台上零散的摆满了各式用具。在堆满几张床铺和书柜的空隙,堆放着书籍和杂物,看着就像个库房,很久没有人居住了。
  “大嫂,这里就您一个人?”李顺问道。
  “是,现在就我一个啦。”
  “看您这房子好像人口挺多的呀?”
  “先前是一大家子人哪。”
  “您看还有当老师的呢。”李顺指着一大摞教科书说;
  女人看了一眼“是,我爹妈都是教师,就是对面朝阳中学的。”说着又看李顺一眼;“看你也该有四十了吧?那年月你也赶上了,也不瞒你,我家里出身不好,全家批斗撵回老家,一年没有过满,俩老人家儿都走了。”
  说着话,老女人眼圈有些红起来。
  李顺立马打岔说:“嫂子,您这个院子可真大光看正北房,就知道当年又多气派了。”
  大嫂看了李顺一眼,不无自豪地说“最早整个院子都是我家的。”
  “啊?。”李顺真有些吃惊。
  “正房五间,东西厢房各3间,还有个后花园。”
  李顺没有敢继续问,知道再朝下聊,今天就别干别的了,就着大嫂停下来的功夫,问了句:“您说的物件是啥?”
  “哦,家里老爷子留下来的,在这个箱子里。”说完,指着和床并排放着的一只大木箱子。
  箱子也是个老箱子,素面无漆,整个面板没有拼接,木纹清晰柔和,木质应该是樟木的,上掀盖,一个钌铞,没有上锁。
  李顺说;“大嫂,能看看吗?”
  大嫂;“你打开看吧。”
  “噢。”李顺没有马上打开,看着大嫂问;“您丈夫的?还是您自己的?”
  “我丈夫的。得了癌症,走了快三年了。”大嫂显得很平静。
  “那,他留下的这东西您不想再留留了吗?”李顺小心翼翼地问。
  “兄弟你下过乡吗?”老女人反问。
  李顺仔细看了大嫂一眼,满头的灰白发,满脸的风霜,真像已经60多的老太太。
  李顺老老实实地回答;“下去过,在东北建设兵团呆过5年,混到现在还是光棍一条。”
  两个人越说越近。
  
  李顺明白她是想把这些曾经的一切忘记,就指着这个箱子:“您要是真的不想留了,我就帮您看看。”
  “看看吧,都是些旧的,也没有什么太好的东西了。”
  李顺站起来,往前走了一步,弯腰伸手拉起钌铞,慢慢将箱子打开,看到里面装满了一轴轴的字画。
  字画不是李顺所擅长,当时行市也不好,看到是几十幅画轴,李顺有点失望,好在品相尚可,便问:“嫂子,这里有多少轴?”
  “二十几轴。”
  “都是谁画的?您有单子吗?”
  “没有单子,你就都打开看看吧。”
  李顺还是没有动手。
  “嫂子”李顺说:“我得和您说实话,兄弟对字画不熟,先看看再说吧。”
  
  李顺先把床上的物件收拾了一下,挪出一块空地儿,看看屋内的光线,然后蹲下捡出上面的一幅短轴,打开轴线,走到床头,放下用手向后一顺,画轴缓缓打开,一幅草书对联展现在面前。
  “百年障眼书千卷,四海资身笔一枝”上款:乾隆二十三年末秋八月,下提款;板桥老史郑燮。
  李顺不知这是真还是假,也不敢定论,又放下了,想去换一个轴来看,挪步的时候被倚在墙角的一块石头绊了一脚,顺口说:“嫂子,这块石头有点碍事儿,挪挪地儿吧!”
  谁知那老女人却说:“这东西你小心点,那是块八音石。估计这一箱子画,也赶不上它的价。就是死沉,我弄不动它。你要不喜欢,就帮我搬起来换个地儿放下。你要喜欢,嫂子送给你。”
  李顺楞了,啥东西?这就是灵璧石?
  名字,李顺听说过,可就是从来没有遇见过。其实放在他跟前,也不认识。听说这就是灵璧石中的八音石,李顺赶紧蹲下身子,想凑着点亮看清楚。可这盏灯实在太不给力了,黑呼呼一片,什么也看不明白。
  老女人笑起来,说:“兄弟,这东西不是这样看的。看起来你也不识货。这么着,你先帮我挪出去,咱们外面亮畅地儿去。嫂子告诉你吧。”
  李顺高兴得连字画都看不下去了,哈下腰一使劲儿,把那块石头抱起来,鼓足劲儿搬到了院子里。一缕斜阳照过来,刚好射到了这块灵璧石上,李顺浑身一个激灵。那块奇石一身的色泽黑里透绿,石型就仿佛一座形势险峻的奇峰,峰石的肌肤巉岩嶙峋、沟壑交错,透着一种苍古的气韵。夕阳那一抹余晖投入其中,将灵璧石的内在纹理全部透视出来,真个是韵味十足。黑绿的底色里,间杂着白色、暗红色、紫色、暗黄色……五彩缤纷的线条和花纹,那种丰富的色彩真实难描难绘。更加令人拍案叫绝的是,这座奇峰上,不仅犹如真山般岩崖嶙峋,沟壑交错,而且洞穴通透,无一处不逼真。李顺顺手轻轻叩击,竟发出金钟玉磬般悠长的余韵。
  他蹲在地上看了又看爱不释手,情知是个宝贝,虽然这个老女人说要送给自己,可怎么好真的要走她这样的稀世珍宝?只有多看一眼是一眼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女人已经走进屋子,拿着一本旧书走出来,把书递到李顺面前说:“大兄弟,人都说天下知青是一家。我也不瞒你,这个家是守不住了,你看这不马上就要拆迁到这儿了?家也没了,人也走了。我呢,也算给他们赵家守到头了。你看看我这不到45的女人,像不像个60岁的老婆子?呵呵,不说了。兄弟,我也要走了。屋里的一箱子画儿,都是真迹,信不信都由你。你随便给个数吧。这块灵璧八音石,还有这本书,你一起拿去吧。我实话告诉你,我要出去了。这些是国宝,咱们不能带到国外去,再怎么说也要留在中国不是?我就一句话,这块石头千万不能卖。留着它行吗?”
  李顺看她说话的功夫,眼泪都下来了,连声答应:“嫂子,绝不卖,绝不卖!我收好它,一定收好。您留下个名号,那天回来了,给个信,我再给您送过去。屋子里的画,我是真不懂行,可我知道您准说的是实话!今儿兄弟口袋里还有一万整数,都给您留下。我也把姓名、地址给您留下,东西我带走,一万块钱算定金。我给您代卖去,超过一万的数,我到时候一块给你送过去。您看成不成?”
  那女人破涕为笑,不好意思地抹了一把泪,说:“不用啦,我就收你这一万就算卖断了。真卖上好价都是你的。你就留下这块石头别卖了。瞧我多糊涂,忘了告诉你,这块八音石有名字的,叫‘秀云堆翠’,说是当年乾隆爷给起的名字。我叫刘秀娥,这一走,谁知道还能不能回来?兄弟,我刚才看了你的胸卡,是叫李顺吧?李顺兄弟,不知道你多大了?叫你半天的兄弟,别再占了你便宜。”
  李顺也不好意思起来,有点脸红,说:“嫂子,我今年44,估摸着大哥起码45不是?我是该叫一声嫂子。再说,打您这儿论,您也是姐不是?”
  “行,那就叫我声姐,别叫嫂子了。我认下你这兄弟了。”
  ……
  
  当年刘秀娥送给李顺的那本书,是本《云林石谱》,南宋杜绾所著,堪称中国第一部论石专著。李顺有了这本书,才真正悟出了玩石的真谛,差不多的石头,到他手里一看就知道该算个啥等级。他成了京城首屈一指的玩石、品石的大行家。
  李顺花一万收回的这二十几幅画,居然幅幅都是名贵的古画真迹,可谓价值连城。数年之内,李顺就在这古玩市场上崛起了。他买下一块地方,造起一座小楼,就在楼下大厅正中间,摆着这尊奇石“秀云堆翠”。这座小楼也用的这个名字叫“云翠轩”。
  这座小楼正式落成,李顺的“云翠轩”开张那天,轰动京城古玩界,各路行家里手纷纷而来,报社、电视台的记者也是蜂拥而至。
  李顺正要准备剪裁的时候,“云翠轩”大门外面开来一辆小车,打小车下来一位珠光宝气的贵妇人,她看了一眼小楼,还有那块还蒙着红绸子的匾,微微一笑,径直走到李顺面前,拿下墨镜,柔声叫道:“兄弟,姐姐特地赶回来给你贺喜了。”
  李顺觉得眼前一亮,一把抓住她的手,说“秀娥姐,你真回来了!太好了。来来来,我先给在场的各路名家和新闻界的朋友做个介绍。诸位,这就是我姐刘秀娥女士,她就是这‘云翠轩’的大股东,也是‘云翠轩’镇轩之宝——‘秀云堆翠’的真正主人!我们就请刘秀娥女士来给‘云翠轩’剪裁!好不好?”
  人群中爆发出热烈的掌声。镁光灯对着他们两个不停的闪烁。
  刘秀娥笑容可掬地拿过李顺手里的话筒,说:“各位女士、各位先生,我纠正一下李先生刚才的话,这里的主人还是李顺先生。这块‘秀云堆翠’的现主人,也是李先生。我呢,如果李先生愿意接受一个叶落归根的老太婆,倒是可以考虑做这座‘云翠轩’的女主人。”
  李顺喜出望外,转身抱住了刘秀娥,说:“我现在就向你求婚!”

                         (散文编辑:江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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