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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颜与荒原

散文
时间:2014-12-05 21:18散文来源:散文在线 散文作者: 若榆点击:
        

  莫清泉怎么也想不到,即将到了而立之年的她迎来了人生的第二次叛逆期。
  十几岁的时候,她也曾经很叛逆。父母讲的道理、做事的方式她都觉得不对。她会伸着倔强的脑袋,露出鄙夷的神情,以懒得回答的方式表达她的不服与不从。假如实在听烦了,会火山爆发一般,把她的观点噼里啪啦倾倒出来,然后在牢牢实实闭紧嘴巴,昂起骄傲的头颅。
  尤其是母亲和一帮子妇女围着一个走江湖看相的,虔诚地问询着一家子的前途命运,更让她瞧不起。
  那天莫清泉正在院子里看书。母亲把那算命的请回家,街坊邻居里的妇女们也跟过来。大家围成一团,支楞着耳朵,以仰望膜拜的姿态仔细地听那人瞎扯。清泉先是鄙夷地不看他们,并忍着肚子里的那股一点就着的火不说话。后来听到母亲询问清泉的将来,清泉忍无可忍,冲过去,大声撵他们走,众人很无趣,纷纷走了。母亲很忍耐,也没说什么,只偷偷地把钱付了。那个算命的男子,大约三十多岁的样子,却挂不住脸,嘟嘟囔囔着和那一群等着算命的妇女转移场地,不知到谁家去了。
  他们走后,清泉不依不饶,嚷嚷道:这种江湖骗子,你信胡扯他什么!但母亲不解释,也不睬她的张狂。
  当清泉的叛逆刚刚显露时间不长,她却不得不收起这股子荷尔蒙分泌旺盛带来的副产品。
  与她家一墙之隔的婶子太过强悍,三天两头挑衅,日子一天到晚得不到太平。母亲原本身体就不好,这一气,总是生病。每天上完晚自习回来,家里都是一屋子的人,都是些邻居把那闯上门来的撒泼的婶子拉走后,再返回来看望并安慰生病气倒下的双亲。清泉觉得活着太没意思,那么大的人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可以置亲情与不顾,一味靠着强横胡搅蛮缠,这样的强取豪夺与强盗有何不同!还不如强盗!
  血亲间的相残让人看不到生的希望,也看不到活的快乐。她想不通人为何来到这世上,受苦受难的过完人生,又匆匆的化为尘土,这与任人宰割的牛羊又有什么区别?老牛任劳任怨的为人拉犁耕地,最后却被送进屠宰场,成为人锅里的肉。人吃了它的肉,喝了煮肉的汤,心满意足地拍着鼓胀的肚皮,到最后不还是要和老牛一样不复存在。人得意又能几何?不过迟走几步而已!谁能逃得脱时间的刀刃呢?像一头野猪一样用嘴乱拱,用刺乱扎,争争抢抢中,得到了一些好处,获得争斗的满足感。难道这就是人生
  那时的清泉实在无法理解生活为何为这样凌乱不堪。她又想到人活着既然如此痛苦又为何要来到这世上,人都不知道为何来到这世上,那么地球又为何存在,宇宙又是怎么回事?难道真的有一个无形的手创造了宇宙,又创造了我们?这些问题绝不是算命先生算得清的,这世上她身边也没有人能解答她。
  小小的清泉那时就陷在这些问题中。那些问题纠缠着她,让她不停地痛苦思考着,也因此让她变得沉默,变得学会观察她所处的世界。她会静静地看着父母的劳作和对苦难的隐忍,对父亲的“好好学习,争一口气“的教导泪流满面,对母亲以瘦弱多病的身躯支撑着家庭的顽强感到惊诧。她已经从生活中得出该怎样挣扎着向前走解开那些困扰她的迷。叛逆之心如夏日乌云之间的闪电一闪惊人,却转瞬即逝。
  清泉经过一路大考小考,虽然完成了他父亲梦想,却没能走上她自己的研究方向。最后在一个半死不活的单位做着搬运工一般费力、修理工一样费心的事,不过混口饭吃。那些年,她年轻时,也曾本着干一行爱一行、干一行做好一行的心态热情高涨的投入到工作中去。忙的没时间思考为何要爱一个原本就不爱的活,忙的不知道这样做除了证明自己可以把这样工作做好从而不受人小看以外,自己还剩下些什么。在忙忙碌碌中,那些荣誉、那些光环如天外晚晴的云裹在头顶迷人而轻飘。清泉忘记了年少时那些困扰自己的问题,也忘记了自己是谁。那些光环不过是虚飘的云雾而已,清风可以让它飘逸美丽,狂风却会将它吹向山崖,吹得一去再也不见踪影。她那么多年的心血所得可能眨眼间就化为尘埃,她做给人看的证明不过是过眼云烟。狂风过后,她还剩下什么?她忽然感到赤裸于外的灵魂的苍白了。
  办公室里是一群一面在尖牙利嘴的撕咬着同类,一面在醉心的享受生活安逸的人。在那些尖牙利齿背后的撕咬下,清泉毫无防备,只能捂着伤痕累累、鲜血直流的心独自疗伤。她放慢了工作节奏,重新审视她的生活、工作,才忽然发现被遗忘于角落蒙尘多年的灵魂正眼巴巴瞅着她,等待唤醒。可是,办公室里她只能假装一个没有灵魂的树,用一具旺盛的外壳掩饰着那颗渴求新鲜空气而又脆弱的心。
  长得胖嘟嘟的冬瓜与与长着一张腰子脸的倭瓜一天到晚叽叽喳喳凑在一起,有时是在瞎扯淡,有时是在忙着网购。一会冬瓜宣布,她的某某包裹明天就到,过一会宣布她刚买的某样东西质量有多么好,价格有多么满意。刚入职场的倭瓜凑过去,凹形宽阔的脸,如烤黑了的饼,偏偏喜欢向任何人撒娇,不管对方是男人,还是女人,也不管对方年龄是老还是少。这一回粗憨的嗓门又起,撒娇道:姐,帮我也买一个吧,啊﹏,嗯﹏嗯,好姐姐。姐太厉害了!
  东西刚买完,忽然话题转移到某一男人身上,聊到其私生活。冬瓜大加感慨:这离婚了,吃亏的还是女人。你看,这男人又娶了一个年轻漂亮的,过的滋润的很。女人离了婚,还能找到什么样的,带着孩子过,什么都没了,苦死了!那男的也才三十七八岁,又年轻,长得又帅气,找什么样的找不到!
  倭瓜粗粗的嗓子如开着慢车压马路,带着笑音无缝衔接地把话茬接了过来:“男人四十一枝花么!搞艺术的又比我们普通人显得年轻,想怎么快活就怎么快活呗!
  这个倭瓜,这么喜欢男人,原来已深刻领会到“男人四十一枝花“的含义。
  莫清泉忽然想起前段时间的一件事。那天一大早,办公室里各人忙着各人的事。冬瓜正在浏览新闻,忽然看到某著名作家去世的消息,她立刻尖叫起来,然而不是因为作家的死,而是后面的小新闻,死者生前曾有二十多名情人
  冬瓜逮到感兴趣的话题,全身都兴奋起来,用她那面条裹着的尖细嗓音大说特说起来:这一个人要了这么多女人,其他男人还怎么娶老婆
  又对着办公室其他男人娇笑道:你们都娶上老婆了,感觉特幸运吧!
  男人们都不搭话,冬瓜头一扭,又特转向最年轻的男士:是吧,小胡!
  小胡不好不接话,只呵呵一笑。
  冬瓜又娇笑道:哎呀!这得什么样的身体哟!一边啧啧嘴,兴奋得不得了。
  办公室一群已婚、孩子都好大的男男女女均装作听不见,都不搭话。一直用笑声和是呀配合着冬瓜讲话的倭瓜张嘴说道:那得运动员的身体啊!
  冬瓜哈哈大笑,倭瓜咴儿咴儿地傻笑。办公室里其他人瞬间石化。一个是处在如狼似虎年纪的母夜叉,一个是刚入职场年轻力壮的大妞,一切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信息都在笑声中表达出来。
  男人们谈着球赛,谈着股票,谈着房产,谈着油价,也谈着自家孩子的趣事和孩子的教育,空气里到处漂浮着浓浓的生的气息。
  这座办公楼只有四五层高,由于周围被一座座摩天大厦包围着,使得它仿佛位于天井的井底,一天之中,只有三缕阳光通过那些高楼的缝隙照进来,前后加起来不过个把小时。窗台上的花因为得不到阳光,养的半死不活的,像一群被抽去灵魂的鹤呆若木鸡般站立在水中,以凤凰涅槃之心等待浴火重生。
  清泉无聊的看着那些花,耳朵里是挥之不去的热烈,她实在坐不下去,她决定逃出去。她曾经老老实实的被困在这里,一困十几年,困的久了像个出去后没法生活的囚徒。刚走出校门,踏进职场时,对这种监狱时的生活方式很是不满,曾折腾过一阵子,还是没能逃掉,只得每天乖乖的自动上门,主动上缴自由之身。如果不出什么意外,她注定会这样过下去,直到白了头发,弯了腰身,然后退休。退休后她是不是也像那些她每天早晚看到的那些老太太要么放着大喇叭大跳广场舞,要么拉着独轮车慢悠悠的到菜市场去买菜?
  退休后我应该做什么?按讲她这么大年龄的人很少具体想到这点。也许大家在一起闲聊会说:我现在好好练练厨艺,准备开个小饭馆,或者说我想开个书店,可以天天看书;或者说我会开个花店,每天与鲜花相伴。清泉也会说:我想骑单车去旅游那些话不免带着赶时尚的味道,有些矫情。没到那个年龄,谁会好好的想那一二十年以后的事呢!
  当你原来的一切都不复存在时,当你原来的努力被掀翻时,你才会发现盲从于众人的生活方式与工作方式是如此可悲。每个曾经思想、有热情也有追求的人逐渐从青涩的职场菜鸟经过驯化,最后全都变成生产流水线上的相同产品,这时你才发现寄居在体内的灵魂早已干枯而死。那些工间内的扯淡、轻浮的娇笑是在言语碰撞中打发无聊的时光,正好似一群角马在吃饱喝足后的与同类的碰头、碰角、碰身体,在身体的相互碰撞中打发时光
  当每天的忙碌变成了不过为了挣口饭吃,枯死般的灵魂已经如沙漠中收缩聚成一团的仙人掌正蠢蠢欲动,等待雨季来临时,疯狂的吸收水分,快速的绽放美丽娇艳的花朵。嶙峋带刺的身体上盛开如此娇艳的花将会是怎样的震撼人心?
  清泉快速走出大门,这意味着她的不告而别逃离牢狱。她也不知要到哪儿去,只想出去呼吸新鲜空气,那些纪律、制度、规章,那些束缚了她十几年的东西,那些让她失去自我的东西,现在统统见鬼去吧!她连自己是谁都认不出了,她内心的一点灵魂的芽牵扯着她冲向前方。
  环城路浓荫蔽日,护城河绿如玉带,这一向是莫清泉最喜欢走的地方。她沿着环城路,急速地走着,也不知走了多长时间,走得浑身冒汗,也不想停步,似乎那样的狂走就可以把身后浑浑噩噩的一切丢下,就可以把那些枷锁和复制品丢在时间的深渊里。
  一抬头,她忽然发现前面不远处就是美术馆,也不多想,信步走了进去。馆里展览的是当代中国名家邀请展,大多数作者都是她的同龄人。清泉来了兴趣,这些同龄人的艺术里会暴露出他们怎样的思想
  走马观花的看着,渐渐融入这些作品里。最先让她驻足良久的是几幅以荒原为主题的作品。有两幅冬景,也有一幅夏景。冬季的荒原是冷峻的黑色与灰色的山脉,大块的积雪包裹着山头和两山之间,失去叶子的胡杨林立于荒原之上,冰雪之中,肃穆静美。据说胡杨林可以生长千年,死后千年不倒,倒后千年不腐。那该是怎样神奇的生命之树!夏日的荒原被一层淡淡的鹅黄覆盖,泛出生命的颜色。雪已经融化,大地露出一点赭黄,山上的雪水汇聚成河,静静地从面前流过。与黑色和灰色的冷相对比的是天的湛蓝,仿佛无涯的时间已经停止,死寂般的静静悬浮在荒原的上方。连雪水之河也是同样的蓝,蓝的如此纯净,蓝的如磁石一般把人往里吸,有一种想融化于里的冲动。清泉内心里已经不止是羡慕了,那样的与神灵如此接近,那样的敢于拥抱千年的洪荒与孤独,没有内心对美的执着追求与无畏勇敢的心将无法做到。
  对于重彩画。清泉并不了解,对于那几幅色彩既不明亮,构图又不清爽的画,她只觉得奇怪,那些花花草草也没看出什么特别来,又加旁边还有人再看,她也就略扫几眼走过了。
  最后的几幅是一个女画家的作品
  清泉看到的国画山水也好,花鸟也好,人物也好,向来总是运笔飘逸潇洒,构图带着不食人间烟火的平淡从容,或冷峻,或雅致,或充满情趣。然而这几幅画作却是充满野性的,粗犷的线条,迎风狂舞的树枝和树叶,把人内心的狂野和激情勾勒出来。仿佛梵高笔下的向日葵,一片片花瓣都如精灵附在上面,让你胆战心惊。
  那些画看得越久,越想逃遁。它把潜藏在内心的困顿不安如导火索一般点燃。看久了,只觉得周身冒汗,急于躲藏。
  谁能相信这是来自一个女子作品
  清泉看到隐于她自己清秀外表下血淋淋的心了,它此时像一个张牙舞爪的雄狮急于逃脱她的控制。原来这一二十年按部就班的生活、工作还是没能把它驯化。它就像一个困久了的野兽急于挣脱锁链,在咬牙切齿中发出嚎叫,那叫声在荒凉的山谷中震耳欲聋,撕心裂肺。
  清泉像只受惊找不到路口的小鹿慌慌张张逃走,她还不知给那只困顿已久的野兽喂些什么,如何去喂。在还没想好之前,她先逃走再说。
  她一边落荒而逃,一边恨恨地怨着那位心狠手准碰到人痛处的女画家:她凭什么就可以这么张狂的与灵魂共舞!
  也不管旁人奇怪的眼光,只小跑着逃到荒凉的高原山野前。那些亘古洪荒,那些寂寞荒原,可以让她焦躁不安的灵魂回归本体,让她发热的头脑在悲凉苍茫中冷静下来,并感受人最初的追求、渴望和希冀。那样澄澈的蓝,那样死寂的景,冰镇了人的一切欲望、贪婪和焦灼。站在那儿,放佛站在生命的起点,她又回到了婴幼儿时期,用纯净的目光与神明相对。在无涯的时间和浩瀚的宇宙中,让心与寂寞荒原相伴。我到底是谁?我来自何方?我要到哪儿去?她忽然间想到了少年时期那些困扰她多年的问题。
  稳定心神,清泉若有所思,竟重新来到那几幅重彩画前,对那幅夕颜图仔细端详。先前看时,只觉得是普通的花花草草,没觉得它有什么特殊。但惊鸿一瞥中,定然有什么东西吸引着她前来仔细去看。现在,重新审视,渐渐看出端倪。夕颜其实就是牵牛花,朝开暮败,生命短暂。画中那一丛娇弱的生命沿着斑驳开裂的墙壁攀缘而上,不管不顾那堵土墙的破旧与衰败,以及它自身的纤弱和孤寂,在昏暗的光线中兀自尽情开放。虽苍白羸弱,然自信坦荡,让人不忍轻视生命之美。
  她忽然想起张爱玲的话:生命是一袭华美的袍,上面爬满了虱子。不过,清泉觉得那是美衣锦食者的人生。当生命灿烂无比时,那些生活繁琐也不过是虱子的叮咬而已。许多为了一口饭疲于奔命的人却是以衣衫褴褛的生命之花经受寒风的鞭笞,经受烈日的暴晒,也经受灵魂的煎熬。生命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更像那株沿着时间沧桑之墙努力攀缘盛开的夕颜花,即使在茫茫的时间长河中生如朝露,倏忽即逝,也绝不会让蓬勃向上的灵魂屈膝低头,把它无情地囚禁在躯干内,令它自生自灭。那些渺小的纤弱的生命生活的重压下一样可以盛开在时间的铁躯上。也许这就是作者的本意吧。清泉静静地看着,也思索着她自己的人生
  
  她缓步走出展览室。刚到门口,一阵冷风迎面而来,寒意袭人。清泉低下头,从包里拿出手套和口罩,正准备带,一群老人笑语嫣然从她身边经过,正往里进。清泉也不在意,却忽然听到有人清脆地喊道:小莫,小莫,是你呀!也来看画展!
  清泉一抬头,立刻嘴角上扬,抓住来人递过来的手,欢快的说道:杨大姐你也来看画展啊,真是太巧了!好长时间不见了。两人絮叨一会,直到里面有人在催促杨大姐,方才告别
  杨大姐是清泉的老同事,已经退休三四年了,还习惯叫清泉刚上班时的称呼“小莫”,却没想到她自己已是快六十岁的人,当年的小莫也已经快到而立之年。
  这位大姐上班时也是一个干将,做事情拼的很,为了做事连周末的时间都能安排上。她的爱人工作上却不太顺。当她风风火火的忙着时,这个大男人既在事业上遇到了坎,在生活上也得不到爱人的关注,在还不到五十岁的年纪忧郁成疾,一两年的时间就过世了。杨大姐痛心疾首,整个人都变了,她和清泉交心,说道:夜深人静,一个人躺在床上,整夜的哭,哭自己的大意,哭自己的自私,哭自己为什么这么傻,把亲人让位给工作。工作做得再好,也换不回亲人的回来。她决定为了死去的爱人也要活的好好的。她参加了社区合唱团,并完全融入演唱之中,她年轻时就有一副亮嗓,在淹没于她没完没了的工作中之后,终于又可展露真颜。她在享受演唱带来的快乐时又找回到自己。
  眼前的她虽然过去失去亲人痛苦带来的白发依旧,但全身由内而外散发出恬淡从容的神韵。
  既然迟早要做决定,长痛不如短痛。清泉主意已定,走出展览馆,沿着河边的石子路慢悠悠的走。一块块用五彩碎石拼成的梅兰竹菊图案铺在眼前,古朴典雅。那条路一直通向远方,看不到头。路边盛开的花朵早就不见踪影,那些柏树青绿依旧,残阳透过树枝洒下长长的光影。清泉该朝哪个方向走呢?
  2014-12-4

  

                         (散文编辑:滴墨成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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