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纤儿暗思;“我娘当初在杜家得到我外公的单传,如何用杜家所饲养的蝎,蛇,蜈蚣,蜘蛛,,,,,,所吐出的毒液调配出至上的奇毒的杜家独门绝学!我娘曾发誓,绝不叛离杜家!可是后来,我娘却与一个男人私奔!所以,多年来,杜家一直在追究我娘,自我外公去世之后,杜家更大肆动干戈,定要置我们于死地!唉,‘那个男人’就应该是我爹爹了吧!我娘从不对我多说一个字儿!”眼看那些人的脚步声和喝骂声渐渐远去,杜纤儿钻出小坑儿,一瘸一拐地走回杜庄去。 “小姐,你怎么又一个人出去了,还受了伤呀!”阿满捂着嘴巴叫了起来。 “纤儿,你又去找南宫宇豪那小子的么?我说过,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你还是要找苦吃,况且是南宫家,不准你找他!你好生记着娘说的话!”杜云娥脸都气黄了大半。 阿满正在利索地给杜纤儿清洗,包扎伤口,杜纤儿躺在床上看着杜云娥凝重的神情暗自思忖;“我娘已年芳四十,却还像三十岁一样的年轻,我娘是个美人!只是,,,,,,我爹偏又不和我们在一起!今天,我娘穿的这身紫红合色锦羽缎衫裙,就是她最喜欢的了!”杜纤儿边想边迷迷糊糊睡着了。“就让她睡一会子吧!”杜云娥轻叹了口气,拭去溢出眼角的泪珠,慢慢踱出房门去。 晴好的阳光普照了一天,待得黄昏之时,北面却窜出几片云彩,虽说遮盖不了满彩曼霞的夕阳景致,但也可致雨,一阵薄薄的冷风过后,便落下一阵细雨。身着海棠色锦羽缎衫裙的杜纤儿正趴在窗前数着细密雨丝儿,暗忖;“宇豪哥断是不会骗我的,他上次没来,定是有什么难处的吧!”又一转念;“若非有难处,那便是没把我当回事儿了!”又自顾感伤起来! “小姐,鸽子传来一封信,让您亲启的!”阿满擦了一下鼻尖上的细汗。杜纤儿看字迹如此刚劲有力;“不是宇豪哥,还有谁?”她低语。展看信函;“纤儿,明日花灯节,我在杜庄外等你,一切慢慢再细述!” 话说杜纤儿与南宫宇豪行至绿苍亭,歇了一会儿,刚要起身,发现左面一群绿衣女童,右面一群红衣男童,寸寸逼近,围将上来,“哪里逃,小孽畜,今儿就让老娘好好的收拾了你!”杜纤儿一看这女人仍是上回诛杀她的黑衣女人! “宇豪哥,不可让其沾染丝毫!”杜纤儿言道。八名红衣男童,六名绿衣女童,扑将上来便与两人‘乒乓’斗将起来!绕着周旋了半天,也奈何不了,杜纤儿与南宫宇豪又耐那些门徒均年幼,不忍下手,单只护好自己,不让其沾到丝毫!若不慎被沾染,杜门的毒最多半盏茶功夫也立时毙命!“纤儿,咱们一起脱出这个圈儿!”南宫宇豪道。两人携手一跃,便隔之七,八丈开外了。 “让开,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那女人随手提起一名绿衣女童便欲摔将过来,“住手!”南宫宇豪提剑刺去,那女人一慌,迫急了便放下女童,两人便亦护亦攻交上了锋。 杜纤儿暗自思忖;“我娘说过,当年我外公教导;杜门的这点儿技艺,唯能用来对付敌人和防身!万万不可刻意伤人,更不可伤及无辜!自我外公去世以后,江湖上传出杜门处处为非作歹,伤天害理,并以此作为乐趣之事层出不断!当年我外公的仁德,如今,尽数被毁尽!我娘只传于我点点皮毛儿,她曾说不愿再传延下去!唯愿这世界,人人太平!” 话说南宫宇豪趁那女的有些力不敌,眼花缭乱之际,顶足扣击于此人右手腕,胸口,小腹,那女的顿觉手已麻痛不听使,剑便落于地!旋即甩开大黑披风,左手扶腰;“哈哈哈哈!” “宇豪哥,小心了!”杜纤儿道。那女的已使出细若发丝的银针儿无数,朝南宫宇豪迎面扑来!南宫宇豪跃出十丈开外,使剑护住全身!那女的一个踉跄,便吐出几大口鲜血来,刚刚南宫宇豪顶足扣出的三击,黑衣女人着实受伤不轻,大抵是五内摧伤了。“很俊美的男子,却去护着那小孽畜!”言毕,转身踉跄而行!众男童女童尾随之而哄然行去。 傍晚将至,杜纤儿与南宫宇豪行至长安街头,处处是攒动的人头,人山人海,一年一度的花灯节,年年如此,衬上些华丽的花灯儿,真正一派繁荣!“纤儿,咱也随人群去凑凑儿!”南宫宇豪言罢,两人又已渐渐泯然于熙攘中去了。“宇豪哥,你喜欢花灯吗?”杜纤儿问道。“喜欢,纤儿,明年我送你一个,我带一个!”南宫宇豪笑道。“纤儿,今晚咱就在这儿整夜看花灯好了!” “为什么?”杜纤儿问道。 “纤儿喜欢,我还不如奉陪吧!”南宫宇豪笑道。 “宇豪哥,你听过‘心有灵犀’这句吗?”杜纤儿道。 “纤儿道来听听!”南宫宇豪笑道。 “比如,虽然人这么多,可如若我遇到我爹,马上就有感觉了吧!亲人间是有很强的吸引力,你信吗?”杜纤儿道。 “纤儿,人有希望固然是好的,就如你有希望见到你的父亲!”南宫宇豪暗忖;“在那场大火中,我家被火烧光,我父母也丧生于此!我不会再见到我的父母了!”阵阵酸楚又涌上心头!“我从此被南宫德大将军收养,他犹如我再世的父亲!”叹了口气儿!当下,两人均觉困,找了家客栈,先行住下!不必细述。 翌日,两人在客栈刚用完早饭,门口行进一群女仆,上前向二人微微躬身行礼,退至门侧,接着,两名侍女拥着一名眼圈儿红红的女孩,幽幽怨怨行将过来,这女孩身着灰鼠锦羽缎衫裙,脸上泪痕点点儿,容貌几分秀;“宇豪哥哥,我们都要成亲了,你还和这女人在一起!我哪里比不过她!”言毕,便哭将起来! “盈儿,我,,,,,,”南宫宇豪一时不知所措,暗自思忖;“为什么我爹爹偏要让我与盈儿成亲呢?我只与纤儿永不分开!可不知该怎么说了才好!” “盈儿,你先回去吧,等我回来再细说!”南宫宇豪言道。 “宇豪,跟爹回去!”一位银发苍苍,身着金心绿闪缎豹纹长衫裤的老者,声如洪钟,踱进客栈。杜纤儿思;“这就是南宫德伯父了!”他边落坐边打量着杜纤儿;海棠色锦羽缎衫裙,娇态可爱,甚是秀美! “你就是纤儿?姓杜吗?令尊是,,,,,,?”南宫德一连串的问题。杜纤儿对没见过自己父亲之事不知当不当讲! “纤儿,跟娘回去,你总是不听娘的话!”杜云娥的声音自门口传入。“娘,我,,,,,,”杜纤儿暗思忖;“还好我娘来了!” “你是云娥?真的是你吗?你不是,,,,,,?”南宫德失声喊道。除了惊愕,还有更多的痛楚裹住南宫德,并开始吞噬,吞噬得南宫德瞬间感到自己仿佛一粒尘埃,世界上的光线似乎仅剩一丝儿,他快要看不到这个世界了,,,,,,南宫德颤抖着手扶住桌子,“云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杜云娥早已泣不成声了!多年的伤心与仇恨陪伴着杜云娥,今日的场面,她原以为不足为奇了,未曾想过,还是除了泪水,无言以对!南宫德暗自思忖;“当年,我被困在府中,我娘说的什么云娥因有身孕加之抑郁,便没了,,,,,,这些都是哄我的话呀!是我不该,,,,,,唉!”痛悔不已!言道;“云娥,我对不起你!这么多年,可是苦了你呀!” “纤儿,咱走!从此以后,南宫家与我杜云娥休得再有任何瓜葛!”杜云娥拉起杜纤儿疾步行出客栈!“纤儿,让爹好好看看你呀!”南宫德欲追,又叹了口气儿!众人一时呆了,不知如何才好! 尾声 “庄主,南宫少爷站在门外已一整天了,现又下了雨,您是否,,,,,,”阿满道。“我只说过让你把纤儿看牢了,另外,没你的事!”杜云娥道。 “可是,庄主,少爷他没吃没喝,似是快晕倒了!” “出去!”杜云娥道。 “庄主,还有,现下已不只少爷一人了,还有南宫老爷呢!”阿满越说越急。 杜云娥拉开门;“你来这里做什么?” “云娥,你就放过孩子们吧,你我的恩怨,你又何苦加之于孩子呢!咱以后成一家人,那有多好,云娥啊!”南宫德已是老泪纵横了。杜云娥慢慢踱回房间,步履些许蹒跚,在屋里呆了很久,,,,,,“阿满,过来!听我说,你去把纤儿放了吧,告诉她;娘让她去寻自己的幸福,有什么回来找娘,娘永远就在杜庄!你去说吧,我不想见任何人!去吧!” 赞 (散文编辑:江南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