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书”的几句闲话

  回望读书生涯，有几句闲话如下：

第一句，读书的目的是什么？从大的方面说，“书是人类进步的阶梯”。从小的方面说，“腹有诗书气自华”。从“用途”来说，“学而优则仕”。但对我而言，这都是“可望而不可即”大目标。我的读书兴趣来源于长期文字工作自然形成的习惯以及从小就养成的兴趣，加上读大学中文系的“逼迫”。但有时不免就“心明眼亮”：刚播出的庆祝建党100周年的电视剧《解放大西南》中，两位主人公在今天的乌江就有对话，要蒋匪帮重演“霸王乌江自刎”。实际上，霸王自刎的乌江在安徽，并不是今天贵州的乌江。《觉醒年代》中说毛主席当年创办“新民学会”，是受了“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的启迪，其实，毛主席说过是取自与《大学》中的第一句话“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新民，在止于至善”。几年前马伊琍主演的电视剧《双城记》就是一个简单的爱情故事，剧中主人公却要求下属读狄更斯的《双城记》，给人以“风马牛不相及”之感。

第二句，开卷并不一定有益。有个劝读书的成语：“开卷有益”。但在古代书籍很少、很珍贵的时候确实如此。我小时在农村老家就经常听老人说，“不是三篇文章考的”，意思是学习、读书不是容易的事情。但近些年改革开放，百花齐放，百家争鸣，各种图书“雨后春笋”，遍地开花。个别图书出于利益，刻意迎合少数人的低级趣味，一些质量不高的书籍屡见不鲜，开卷就不一定都有益了，就算一些传统“古籍”，如“四书五经”中，也有一些封建糟粕的东西。第一次有这种感觉还是在老家念初中的时候，思想刚解放，就有《少女之心》等手抄本出现，一次在邻村看电影，就“有幸”打着手电筒看到几段，害羞的面红耳赤。过两天，班主任不知从那个渠道知道了，把我叫到办公室，狠狠地训斥了一顿，还叫来家长，晚上我被罚了不能吃饭。其实，我还小，不真正明白手抄本的意思，今天更忘得一干二净。后来才知道那叫“性”描写。看的多了也见怪不怪，孟子曰：“食色，性也”，伟大如鲁迅先生也在文字《小杂感》等中涉及，胡适诗云：哪有猫儿不叫春。拜伦也有诗句：哪个少女不怀春，哪个少男不钟情。《白鹿原》就有“泡枣”、“拉风箱”等“性”描写细节。加上读中文系，对“性文学”也持开放的态度，但毕竟大多数人对这个话题还很敏感。大学毕业当记者，一度负责公安战线新闻报道，也负责编辑通讯员的稿件。一位在派出所任指导员的大姐性格爽朗，特别爱开玩笑，写了一篇一位妓女被判刑的短消息，用了《金瓶梅》中的一句诗“两只玉腕千人枕，一点朱唇万客尝”做引题，我毫不犹豫的删去了。见到大姐我也“幽了一默”：“大姐，《金瓶梅》读的太熟了，诗句都能做标题了。”年底我们几个人在一起吃饭，大姐说：“小老弟开过玩笑，熟悉的男同胞大都找我开玩笑，借书看，哈哈。我真没有看过那本书，那句诗是从一本杂志上抄的。”她的话音刚落，一位男士接续：“哈哈，没看过，只要那活熟练就行。”全桌人哄堂大笑。

第三句话，“尽信书不如无书”。《孟子》的这句话我觉得很有意义。这是精辟透脱的读书法，要求读者善于独立思考问题。读书不要拘泥于书上或迷信书本，所谓 “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央视的《朗读者》节目就办的很有品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