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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心愿

时间:2010-09-20 09:01散文来源:本站原创 散文作者: 黄洋点击:
        

【导读】他死而复生的时间与他妹子到来的时间实在巧合!像上天特意安排似的。而当他把自己未了的心愿向信得过的妹了交待了之后,就安心地离去了。
  
  ----生命临终的奇迹
  
  一
  
  不少临终之人,心愿得不到满足,是难以断气的。
  
  有一位老人,因爱喝酒,并且不懂得节制。对于他来说,不吃饭可以,不喝酒却不行。晚年患了肝癌。根据医生的交待,不能再喝酒。家人因此严加看管,不准他喝酒。最后,看到他气息奄奄之时,村中人就按农村人的规矩,找个座椅放在堂屋中间,让他唯一的养女扶着他落气(停止呼吸)。由于这位伯伯患病时间长,加之年事已高,头发又长,牙齿早已脱落,两眼与两颊凹陷,脸上骨骼已呈骷髅形状。这位气息奄奄的老人两眼紧闭,不能说话的嘴微微张着。然而,就是这样一位的临终的老人,居然三天三夜都没断气。他那游丝般的气息,让人看了叹息不已。究竟是什么未了的心愿让他如此难以断气呢?
  
  出主意的人不少。就是没有一样斗点(能满足临终者心愿)的。外孙喊他,他也像一潭死水一样,纹丝不动;熬好骨头汤,用调羹喂他,他没有丝毫反应;将蒸鸡蛋羹喂他,他嘴巴一点都不会动;用筷子粘蜂蜜放进他的嘴里,他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回应……在场的人,能想到的都试过了,都不灵验。没有办法知道老人究竟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大家只好干等。当然,老人的后事已按地主风俗习惯作好了准备。只等他咽了最后一口气就进入丧事的办理程序。
  
  在大家实在想不到他未了心愿的时候,来了位带年纪的亲戚。这位亲戚听到他三天三夜都没咽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就郑重其事地对老人的家人说:“他没有发病之前,最爱的是酒。病后,你们不让他喝酒。两三年没让他喝酒了,可能他临走前就想喝酒。不信你们找点酒来试试!”结果,当家里人用调羹舀了点酒喂进他的嘴里时,奇迹出现了:他的嘴巴不停的蠕动,一边美滋滋的品着,一边奋力地睁了一下眼,露出了难以觉察的微笑。这之后,不到一分钟的时间老人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二
  
  村里有一位年过九旬,儿子满堂的老人,因为病重而到了将要咽气的时候。家里人在堂屋里扶了一天一夜都没断气。直到他唯一的第五代孙子在父母的带领下从远方赶来,奶声奶气地喊了他一声老祖,才咽下最后一口气。我的奶奶在1999年农历10月初二因病而即将离去的时候,也出现这样的情况。不能说话的奶奶,在堂屋的靠椅上坐着,由父叔在两边扶着。所有的孙辈都到齐了,都恋恋不舍地呼唤着她。可从早到明,奶奶就是断不了最后一口气。我想到她最爱的唯一的重孙---我的儿子。我赶紧乘车返回县城,在县幼儿园将儿子接到老家。当我带着儿子从后门匆匆而进,并教儿子使劲喊了声老祖太后,老人的脖子一下子掉了下去。咽了最后一口气。
  
  三
  
  二十几年前,有一位年过花甲的老人,因为劳累过度,加上有病舍不得花钱医治,最后死了。老人在解放前是帮村里大户人家扛长工。有两个妹子,他的父母因为无力抚养,将大妹送给村里一户有家业也有家室的人家作童养媳妇。小妹过继给一位不会生育的苗族夫妻为女。老人膝下有一儿三女。他活着的时候,三个女儿已出嫁。只有儿子,因为先天性迟钝、愚笨,是他最放心不下的。大妹在村里,也是老实憨厚的人。只有小妹,虽然没读过啥子书,但脑筋好用。不但会赶场做些买卖,而且还热心帮人牵线搭桥,成就了不少姻缘。对于唯一的兄长,念情得很。所以,老人在世的时候,除了勤磨苦做,建了一栋九个头的石板房外,还不够四处托人帮儿子提亲。可惜儿子不但智力上有点问题,而且外貌上短脖短颈的,眼睛看人不会转,少有灵气。并且连话都说不伸展一句。所以,尽管老人尽心尽力,还是在他有身之年没能为儿子媳妇上媳妇。这是老人遗憾的事情。
  
  好在老人事先没有给自己准备棺材,而是现砍树木解来请木匠做棺才,才让老人有死而复生的机会。
  
  老人咽气后的第三天傍晚,他最小的妹子和外甥刚踏上他家的石院坝,准备大哭一场的时候,就看到他的身子在动,哭的心思被吓飞了。在场人见到他动了起来,胆小的被吓跑了。胆大的留了下来。不一会他就睁开了眼睛,扭动脖子左右看了看。并动了动嘴,说他想起来,要喝水。于是,有人帮他解开捆他双脚的线,拿开手中的纸钱。并找了个椅子扶他坐下。倒水来给他喝。喝了水后,他叫他的小妹到他跟前,有气无力地交待说,他就桥保这个儿子,他最不放心的,就是儿子娶媳妇的事。桩心愿难以了结。要他的小妹把这事放在心上,当着自己的事,想办法帮桥保找个媳妇,让桥保成个家,慢慢地过他的日子。他的小妹流着泪作出承诺后。他最后看了一眼他自手建起来的新房,看了看自己的亲人,脖子一歪,就安祥地告别了人世。
  
  他死而复生的时间与他妹子到来的时间实在巧合!像上天特意安排似的。而当他把自己未了的心愿向信得过的妹了交待了之后,就安心地离去了。
  
  未了的心愿,让临终者的精神出现不可思议的奇迹。
  对于活着的人,这些奇迹,能给我们什么启示呢?

责任编辑可儿

                         (散文编辑:可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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