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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可待成追忆

散文
时间:2011-05-07 10:33散文来源:本站原创 散文作者: 飙柯点击:
        

  葛海林,笔名飙柯、海雨,中国散文学会会员,中国散文家协会会员,山西省作协会员,平定县作协主席,毕业于北京电影学院编剧专业。诗歌散文小说散见于《散文世界》、《山西日报》、《太原日报》、《山西作家通讯》、《丽江日报》、《科技信息报》、《中国诗歌在线》、《惊蛰》、《火山文化》、《阳泉日报》、《阳泉晚报》、《娘子关》等文学报刊百余万字。曾由中国文联出版社出版报告文学《东升》;由作家出版社出版长篇小说专著《地火》;2009年1月15日山西作协《黄河》杂志社专门在阳泉召开了长篇小说《地火》研讨会。诗歌曾获1993年全国青年短诗大赛佳作奖。入选“世界华语诗歌大展”,荣获2009年山西省总工会、山西诗词学会联合主办的山西省庆祝新中国成立60周年全省职工诗歌大赛三等奖。2009年底被《中国诗歌在线》期刊评为2009年度中国诗人
  
  ——怀念我的岳母
  
  锦瑟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李商隐
  
  你是和家乡门前那条季节河一起奔向黄泉路的,带着几分对人间留恋,对子女的牵挂
  你是和初秋的凉风一起在山坳打了个旋就消失的,透着几许寒意,几许悱恻。
  你是和苍穹的白云一起隐没的,留下多少印记,多少丰采。
  
  我们原来以为你会再陪伴我们三两个春秋,没想到你却在79岁的夏日驾鹤西游,撒手人寰。
  我们还等着您再来新居楼房越冬,你却默默地永远离我们远去。
  我们还一直以为你坚韧的性格会逼退病魔的围剿,没有料到你却倒下了,再也没有起来。
  
  2008的阴历七月十九,也就注定成为我们伤怀的日子,成为我们心中永远的痛。
  锅在火上坐着准备热挂面,灶火却灭了,你到院子里蹒跚着去找引火的柴禾,柴禾找到了,你却倒在了碎石砌就的院子里,手里仍然握着那根蓖麻杆。
  孩子们把你抬到土炕上,你已经是双目紧闭,呼吸微弱,苟延残喘。
  医生说,脑出血,准备后事吧!
  我们坚持要送到医院治疗。
  医生说,那是折腾老人家,况且看情况不会坚持到医院,万一在半路上咽气,还不如快在家里抢救。
  输液抢救,但是仅仅输了一瓶,呼吸便停止了。
  这时我们才明白您已经上路了,和我们永诀了。
  顿时哭声连成一片,泪水象脱缰的野马倾斜而下。
  
  趁着手脚还有余温,孩子们给你穿上了崭新的旗袍,
  再大声地在你的耳畔喊你,你已经什么反应也没有,平静地离开人间
  
  2008的阴历七月二十四,又一个让我们肝肠寸断的日子。
  你躺进了黄土地,永远栖息在生于斯长于斯的黄土地里。
  我们再也无法看到你的音容笑貌,再也听不到你的叮咛嘱咐,再也看不到村前石头坡前你眺望孩子们归来佝偻的身影。
  泪水再一次夺眶而出,淹没了记忆。恍如隔世,你才离开我们,昨天还清晰的故事,却仿佛已经离我们久远。
  
  难忘,在我与妻子恋爱的日子里,你对我人品的看重和肯定。
  曾记,我和妻子结婚后,为了追求事业的发展,远足北京去求学,是你坚定了我深造的信心,是你把身上仅有的带着体温的零花钱从衣兜中掏出来,凑齐了我北上的路费和生活费。每当思及那时的情景,我便禁不住潸然泪下。
  忘不了,儿子出生后,妻子在您的住所居住的时光,是你不厌其烦地为女儿和外甥做饭。我每次取看望儿子,你总是做最香的饭菜,生怕我吃不好。
  
  岳父早在十五年前我和妻子结婚前就长眠地下,所以我对岳父的认识,只能通过妻子及其兄妹有个粗浅的了解。但对于岳母,我却有着深刻的印象
  在我刚与妻子恋爱时,我就觉得岳母是一个性格要强,意志坚强的人。
  您一辈子对生活充满了信心,即使和岳父养育了三个儿子四个女儿家庭生活相当艰苦,但您坚韧,孩子们从未在您的脸上看到过愁苦的神色。
  您坚毅,从不怕病魔的纠缠,总是对死一笑拒之。
  您一生简朴,吃得粗米茶饭,儿女们给你买的稀罕吃的,你总是省着给孙子外甥解馋。
  您一生勤劳,虽然裹着脚,却总爱到田地里走走,看看庄稼,那是你最快乐的事情。到老了,还带病在院子里外种些蔬菜,浇水施肥,等蔬菜丰收了,自己往往舍不得吃,这个一个,那个一把,送给孩子们享用,这是您最惬意的时刻。
  您风烛残年,身体虚弱,却总是挂念着儿女,孙孩外甥,这个搬家了,接济着去看看;那个孩子满月了,惦记着该去瞧瞧。你就是这样一个一辈子只为别人操心的,而不知道心痛自己的人。
  您淡泊名利,总是教育孩子们诚实做人塌实做事。
  您仗义疏才,孩子们给您生活费用,您总是再三推拒才收下,到盍然长逝了,孩子们才从你的包袱中找到您积攒的钱,原来您没有舍得花,硬是从牙缝里给孩子们留下。
  您一生不愿拖累孩子们,至死也没有让孩子们服侍你哪怕一天,给孩子们留下深深的遗憾
  您一生和睦乡里,在家庭里,孝敬老人,团结妯娌,呵护幼儿,即是家里的主心骨,又是孩子们遮风挡雨的屋檐。
  在外边,不怕吃亏,包容别人,深为乡邻称道。
  有太多太多的感动,叫儿女们永远铭记,有太多太多的话语,儿女们没有跟您来得及诉说。有太多太多的恩情,儿女们没有机会回报。
  您已长眠松柏常青的山峦,您已含笑自由超脱的九泉,您已升往逍遥的天国,我们没有办法挽留您匆匆的脚步,我们再没有时间陪您长谈,就让我们深深地祝福您,愿您一路走好!!!愿我们下辈子再做你的儿女们!

                         (散文编辑:江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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