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为一个普通的中国公民,我的家中也毫不例外,只是少了还乡团。除夕夜,和老婆忙活了大半天,准备好了年夜饭,晚上,在老妈的率领下,我和媳妇一起包饺子,吃完了,也累得臭死,等全部收拾完了,又困得发昏章第十一。
稍歇片刻——这是以我的时间算,因为我只要头挨到枕头,就得十个小时以上,不知道为什么快四十岁的人还能这样的睡——忽然听到门外老爸的咳嗽声,老婆在厨房的锅碗声和老妈指挥伊儿媳早餐的声音,我赶忙跳起来,洗脸,收拾卫生,然后到外面和老婆一起捡桌子,安排一家人吃早餐。
正月初一傍晚,我和老婆返回自己的家中,发现年三十从家出来的时候,忘记关窗,恰好这几天又是沙尘暴,满室内黄沙遍布,我老婆负责擦洗,我来打水。到了晚上临睡时,才觉得疲惫异常——恰想起了穆桂英的一句话,年近半百,虽然我距年近百半还有十三年,可是毕竟不比十几二十几岁时,也突然想起我的妈妈,当年她不是也这样操持一家过年嘛?那时还有姥姥在我家,两个舅舅。真难为她!!!
我们夫妇二人兵分两路,一路探亲,一路访友。王姐姐的父亲的八十寿诞办得很有特色,所有贺寿的人,全部是唱戏。还特意请到了我的老师马营生先生操琴,请到了我们这儿的首席月琴师,虽然文武场并不全,但到场的两位琴师,已经使王姐姐赚足了面子。我师姐夫妇和我的到场,也使小范围的寿诞庆典增加了不少的特色。
师姐即兴演唱了《红灯记~爹爹给我无价宝》,即合情,又合景。要求我唱的是《麻姑献寿》,可是这出戏我一般的是给父母和师尊演唱,所以在我的要求下,改唱《凤还巢》。
赴完寿宴,我又赶到太太的姨妈家。因为我的迟来,伊的姨父有些不太高兴。因为在这一个大家中,我是顶尖的活泼人,没有我,按姨妈的话说,喝酒都没有情绪。
正月初三,是我的姥姥的寿辰。每年这个时候,我都和我的夫人一起,去给姥姥拜寿。今年,姥姥住在广州,我们年前给姥姥寄了寿礼,庆贺她八十八岁的“米”寿,免去了一日的奔波。经过昨晚的休息,我精神饱满地和太太一起逛街。夕阳临照的时候,我们大包小包地回到家中,我的袋子里面只剩下了五百元钱,又要成为月光族。
南方我不太知道什么行情,我们北方正月里头几天,都是非常有讲究的。初五这一天,民间叫“破五”,究竟什么含义,大概没有几个人能解释出来,说道多的人家,不允许这样叫,而是称之为“福寿五”,但也无非是继除夕之后,再吃一顿饺子罢。
我的爸爸今年是六十六岁,这在北方,也有说道,叫做“六十六,不死掉块肉”,所以在这一年的正月初六,所有的六十六岁的寿星们的儿女们,都得为家里的老人准备过今年的生日。由于我的爸爸身体这几年一直不好,所以这个正月初六,我和我的太太极为重视,我们一起,为爸爸准备六两白面,六两肉,包六十八个饺子,吃的时候,一个祭天,一个祭地,老人家自己吃掉其余的,不过我的老爸爸是绝对吃不完这么多,反正儿子媳妇的心意是到了,他几次吃完,就另当别论了。
这也是我们家族中,连续第三年有人过六十六岁生日。前一年,是我的姑姑,虽然我没有给包饺子,但是做为贺礼,我从手上摘掉了心爱的白金戒,送给了老太太;去年是我的妈妈,依然由我和我的太太操办,比爸爸的,一点不少,一丝不差。
正月初七,我约了老师和我的师姐,平时要好的几个票友,到我家玩一天。特意请到了我开科的两位老师,虽然他们现在不能再教我什么戏了,但是按我家的传统,“敬师如敬父”,我每年例行的招待票友的年会,都要极隆重地请上他们。今年尤其值得一提的是,我们七十六高龄的一个老奶奶,扔下家中的老伴,竟然在我家中唱了一天的戏。
因为属于正月里第一次正式唱戏,按师傅的说法,是要唱《女起解》,为了红衣红裙,取个吉利。晚上和师傅们一起,吃了一顿即不算太丰盛也不算丰寒酸的年饭,说不太丰盛,是因为没找到一个上档次的酒店,大的酒店不是被订出去了,就是没有开业,说不太寒酸,是因为我们单位的招待所,虽然对外不挂牌,但餐饮价格绝对是五星级的标准,至于服务嘛,那就要打N折了。
今天令我非常高兴的是,我的四弟来了,他是我六叔叔的儿子,由于我的爷爷仅六个孙子,所以他要求我这个长孙,对待其他的几个叔伯兄弟,一定要像一奶同胞一样。为了这一“最高指示”,我五叔家的三弟盖房子娶媳妇生小孩,我就得竭尽全力帮补,六叔家的四弟读书,我就得负责学费和生活费,七叔家的六弟上大学也是同样如此,今年元旦后他到我家,竟然穿着单衣单裤单鞋子,我的太太连续在街里跑了二三天,为他置备齐全了在东北过冬的全部东西,齐齐整整地把六弟送到七叔七婶的手中——没办法咯,谁让我是他们的大哥呢。
正月初八,我想休息了,可是我的假期结束了,就要上班了,不过上午去医院治理了我的牙齿,下午回来写博客了,工作倒是还没有开始正式的忙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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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编辑:滴墨成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