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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姚一梦

时间:2011-11-13 17:36散文来源:本站原创 散文作者: 紫幽仙点击:
        

  早晨起来,黄姚古镇被连一层连一片的雾气覆盖,屋顶的水汽氤氲弥漫,有人说,它是一千年的遗落诗集,古典的优韵律,一下子就征服了不经意人心。
  一个遗落于南方的千年小镇,静静地躺着,是不是一定会有藏掖千年温柔如过镇小溪般的神秘我不清楚,反正如今的它,简简单单是主色调。
  和当今的很多地方情况类似,镇上多老人和小孩,青年人都在外打工,除了赶集日外小镇上是少有的热闹。
  镇上常有光着脚丫子的孩子,踏着青石板,石板沿着大街一直铺过去,中间分出很多小街出来,小街绕啊绕的都总是回到大街。
  小溪是擦着边来到小镇进入小镇,溪边有竹子,古树也多,树根环抱着很多奇异的怪石,不知道原来就在了还是从山上搬来。估计是石头被水流冲刷,上面长的纹路很有敦煌壁画曲线条的味道,只中国独有。环抱的大树大多很有历史了,而且南方大多为榕树,树根发达,甚至有很多从树干上长出来垂到地面的,黑魆魆一片,树冠也延伸到很远的地方,所以夏天阴凉庇护一片。当女孩子跟北方的同学说起时,同学都表示没见过,真是可惜。
  那几年那几户的小孩总是有活力的,成天蹦蹦跳跳地东西南北一起窜,捉迷藏躲猫猫,盘虬的古树使得很容易攀爬隐藏,古镇多小路像极了人造的迷宫。
  黄昏来临时,阳光总会照到一棵大树,射下来的少部分光线停在一面土黄色墙上,墙的拐角处总放有一个长凳,式样像极了小学教室里摆放的,是谁偷偷放的?
  
  那天女孩找了一个下午才来到到古镇附近的医院,医院墙不是很白,但给人一种亲切的感觉。进了医院后,经一个好心护士的指点,当走在门边上的小女孩看到了床上的一望时,他也刚好看到她的眼睛,然后两个人咯咯地笑了。
  
  那时的女孩也竟忘了想要说的什么,一望首先开了口,说医院的名字和古镇的一样好听呢!一缘才打破沉默,说道,恩,再也不会带你去那条黑湿湿的很凉很凉的石板路上走了,要走其他有阳光走过的石板,那就很会暖和的。
  
  一望不知道多久出院了,出院后一直没有再见到他回教室,是不知不觉地转学了吧,竟一点信息也没留下。
  古墙下面还是摆着那个坐得发光亮的长凳,以前经常有一位牙齿很白的老人,给小孩子讲很多古镇的古老的小事情大事情,以前也总有两个小孩耐心地听,有时候听着听着就晒着阳光,睡着了,做了很多梦,醒之后就问了老头很多迷迷糊糊的问题——周公和李妹吵架又怎么和解了,一望一缘的传说结果咋了呢,老头有时候听不上来一大堆叽里呱啦的声音,便说几句很老的词:“双燕来,梦里无寻处……”
  叫小望小缘的,不知道他们姓什么只知道他们曾经住镇里,是很多年前古镇里的先人,黄姚两姓的后裔么,安土重迁的古镇居民,男孩到底还是不声不响的走了,一点消息也没留下。
  
  记得小时候听过这样一种说法,说古镇有四个方位的门楼,是可以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进入的,而出镇的只有从車门楼的一条道。
  一缘将到外县上中学的时候,家里的长辈都已不在了,古镇只留下空宅默默留驻,穿过青石板大街,踩在有阳光晒过的桥上的青石板,温润如玉。到四个古门楼下看,到戏楼里边看顶壁,奇怪飞舞的的花鸟图案,在凳子上听树叶和水流的声音,几年了,很多声音一点也没变,但也多了很多其他的喧嚣,那是古镇旅游业正发展,太阳下山时,古戏楼里热热闹闹的演出场面又恢复了,灯光照着古老的柱子和彩色的顶壁,就如同古镇寻回了已经丢失了很多年之前的记忆一样,又复来。
  有哪几个人在午后昏昏的梦里,经常记起老人经常念叨叨的词:“几日行云,忘归来,双燕来时,如柳絮,梦里无寻处……”
  以前总做着有很多梦,都忘了。后来知道,真实的解释是:我想寄情于梦,可在梦里面,悠悠的梦境里面,也没能找到他的踪影。
  古树参天,溪水环绕,真的很久没见到古镇和古镇的那个你了。
  
  镇上一群光着脚丫子的孩子,踏着青石板上学放学,石板沿着老街一直铺过去,中间分出很多小街出来,而小街绕啊绕的总是回到大街上。

                         (散文编辑:江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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