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章 下午,雨大得出奇,连同那雷,让我觉得异常恐怖。还好是在白天,若是夜晚,我定会吓得蜷缩成团儿——其实,我一直认为自己不是个胆小鬼,但是,我却害怕打雷,害怕大的雨。 看到窗外那瓢泼般肆虐的家伙,竟莫名地担忧了:那些在外出行的人,该是多么的可怜与不幸! 人,在自然面前怎么就如此的渺小不堪呢? 两个小时的雷阵雨,终于在五点前画上了休止符。用狂轰乱炸形容颇为不妥,毕竟雨后的世界被洗得如同一幅水墨画,通透而充满灵性。 心情大好,吹着口哨,放松呼吸,脚下用足了力气踏在公路上,贪婪且自私地以为:此时此刻,这眼前的世界,就是我一个人的啦! 于是乎,在我的世界里,记忆的影子被拉得好长好长—— 那梳着羊角辫的年代,几个娃儿们在大雨之后,沿着路边的沟渠行走,去捉那种被称为“香油” 的小飞虫;走得凉鞋底儿上沾满了厚厚的泥,便跑到路边的浅水坑里使劲地蹭,待那水浑浊不堪了,再换另一个水坑,就这么乐此不疲地游走,奔跑,叫喊声,欢笑声驱走了山后的最后一片乌云,太阳笑咪咪地就出来了。 阳光把太过潮湿的地面蒸烤了一两日,地面看起来湿但踩上去不再发粘的时候,是我们玩“占地盘” 游戏的最佳时机,或带了大铁钉,或用一把小刻刀,具体的游戏规则我现在想不起来了,但那种铁钉或小刀随着手的用力扎入泥地的感觉仍弥散于骨子深处。将军的得意,败寇的沮丧,像电影画面一样浮于脑海。 感谢记忆——让我的翅膀可以随意停歇。 赞 (散文编辑:可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