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个炎热的夏天,屋顶上、树梢上、稻田中、菜园里便成了它们的乐园,欢快着唱着属于它们的歌谣。奶奶总是醒的很早,直到做好早饭才推开我的房间,连拉带叫的唤我起床。其实她可能不知道,我早醒了,只是享受着起清晨的“音乐”(现在想想,只是为懒惰找个借口罢了)。然而,看着奶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于是一个鲤鱼打挺后又懒散的起身,打着赤脚走出房门。爷爷还是坐在八仙桌的北面的位置上喝着那兑过井水的谷酒(直至今天在我烦的时候也会学着他的这种习惯兑点酒,那样的喝着。但是我总是喝口便倒掉了,完全理解不了一个酷爱喝酒的人对酒的那种享受,或是说不能读懂他吧)。爷爷在大家眼中是个不大爱讲话的人,但是我不这么认为。左邻右舍的老龄人喜欢端着饭碗聚在门前闲聊。我视乎感觉到人生是那么的奇特,总有那么一群默默无闻的人,却能那样的去享受并不富裕的生活。而爷爷却还是继续喝着他的小酒。我端起碗筷狼吞虎咽的吃完早饭(爷爷曾经说我不去当兵就可惜了,理由就是我吃饭快。),正动身往外走。“微微”爷爷叫住我,问我是不是要出去外面玩。今天礼拜六,不要读书,脸上的兴奋,爷爷一看便知。爷爷叫住我的原因是问我去不去抓鱼。当然我喜欢做什么,爷爷很清楚。等我嘟着嘴沉思了下,急忙跑了出去。不一会儿我回来的时候,就看到爷爷已经准备了锄头和簸箕。我也顺手拿起了小桶,屁颠屁颠的跟着爷爷往外走。”还是抓鱼好玩吧?”显然爷爷知道我开始急着跑出门是跟小伙伴们打招呼不去干什么“坏事”了。 离家不远有两个湖泊,因为湖的形状很像一条黄鳝长而窄。相传是一条黄鳝精在这里长大,后来离开这形成的两个酷似长蛇形状的湖泊,故一个叫“黄湖”,一个叫“鳝湖”。而爷爷去的是离家很近的“黄湖”。湖泊的下水处落差有三米左右,不过夏季水流小,于是这个小水潭就成了爷爷经常抓鱼的好去处。我坐在湖泊旁的田埂上等着爷爷把下水口堵好。太阳已经跳出那座挡住它的山坡,直射着大地,温度也逐渐上升。爷爷脱掉了短袖,穿着那件褪去颜色的青短裤,钻进了湖边的下水口,迂回的摸着以前那个装好泥巴的蛇皮袋。我的任务就是看着下水口的水堵住了没有。等我一声令下,爷爷便悠悠的爬上堤岸。 通往下游的小水潭要绕过小树丛,这里有不知名的蛇生活。爷爷开好路,先下了水,然后做好堤挡。一切就绪后便开始摆动簸箕把水往外甩,累了就点根烟,坐在堤挡上休息片刻。而我就在旁边寻找小洞穴中的“傻子鱼”,这种鱼骨头很少,肉多,我特喜欢吃这种鱼。每每去次都能抓到大半斤,这也是我喜欢跟着爷爷去抓鱼的最直接的原因吧。 现在想想,时间过得很快。不经意间自己的孩子也快到了那当初记忆犹新的年纪。当我想到的“曾经”这两个字,下意识的便想起了童年。一段人生的无知、纯真的童年,正如湖中的白莲。 赞 (散文编辑:江南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