柿树实诚,老实巴交的,难免就有“死旮旯里长柿树”之说,比如这棵小柿树就长在小清河盐碱滩,与芦苇相伴,无怨无悔地独立在我们独立的施工小院之外。当然了,这柿树和她的同类一样,很是不会讨好人缘,更不会学着梅花桃花樱花,早早地在春天里就张扬招摇吸人眼球。柿花比女人小指甲盖还小,不白不黄,不特别注意,你是看不到柿树开花的。 只要柿子出现在眼前,总是容易钩出我童年关于柿子的回忆。那年,我们一帮野孩子相约去偷费老爷家的“猴枣”——柿子。同学建元攀在树枝上,想去摘枝端稍稍微红的猴枣,正往前挪,只听咔嚓一声,他手抓的树枝脆断,一瞬间,我们眼巴巴看他身体失去重心,直摔地上,一帮大小不一的男生女孩吓得哇哇大叫,最后是建元的小手臂摔得变形骨折。等柿子熟了,费老太太送了一提给建元,建元终于获得一提疼痛之外的疼爱。 既然与柿树小有机缘,因此,我就很是关注院外的小柿树了。虽然关注,但是由于回江汉探亲,还是错过了小柿树花期。这几天走近看时,众多小小柿花早已枯萎,不过枯萎败叶后面,带来的是拇指大小的青青柿桃,柿桃底部都带着四棱形厚实的果蒂,肥大的果蒂一定储蓄着娇小柿桃膨胀的营养。做了个粗略估计,2米来高的小柿树,柿桃长出二百多个,让人很是叹服。仔细瞄了瞄,找不到一个柿桃是朝天生长的,这应该是柿树遗传基因在起作用,这恐怕也正合了未成熟柿子的青涩直至羞涩的天性吧。 以往听说过,最会吃柿子的树农,只吃自然成熟自个落地的柿子。而为了防止柿子被摔破,早先就预备布兜或者网子,在快红透的柿子底下接着。比起现今种种催熟脱涩之法,以及说不清道不明的生活快节奏,树农的沉稳静守,与我们急功近利的躁动,不知要优雅浪漫多少。同时,传统果农是不屑化学制剂催熟脱涩的,那种快熟柿子就任由普通人去品尝了。 我下定决心就等着吃上一回自然成熟的柿子。当然,我更希望是和友人们,在树下品茶赏月之时,有那么几个乖巧的柿子掉下来,大家嘻嘻哈哈一齐慢慢品尝。也听说,居然有造化奇迹、坚守一冬才落地的柿子,那味道一定融合了春夏秋冬的所有热烈,当是极品,对这等绝物预以适当的炒作,肯定不为过。谁不相信这样的柿子是最好吃的呢,这等柿子无疑是既绿色环保也是最具魅力的物什。 这棵孤寂的小柿树,有我的关注,是不是感觉温暖一点呢,她是不是要为走近她的朋友增加更多的果汁琼浆呢,她是不是一心向往着她群主家的柿树林拟或果树林呢?不管怎么说,我们相信柿子成熟时节,小柿树将是碧叶丹果,鲜丽悦目,一定会朝我们笑得更灿烂,不输那些挤挤闹闹的嘈杂市井气象。来吧,朋友们,让我们共同期待小柿树,在树梢挂满一个个小小红灯笼吧…… 赞 (散文编辑:滴墨成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