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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宇莫 北方的天空，向来都充满无聊的惆怅的空气，时不时还会飘落几片零零碎碎的雪花。略带有文采的人看了，都说他单调，而不赏的人，都说他无聊。有时，连它自己都说不清楚。 镇上的夜间，刮起了啸飒的冷风，枯矮的梧桐树在一瞬间变得光秃秃了。天太冷了，冷的简直害怕，这好似老天一夜间将要冰冻万物。街上听当地的老人吆喝着说；“哎！明天怕是要下雪，”另一个老汉回到；“看这样的天气，明天是要落几点雪花了。”我听了不由一惊，好像这雪还没下，就以融入了我的心里。 夜间的冷风依然呼啸着，除了风声，再没有一点的生机了，呼‐\呼‐\呼，整整地刮了一夜。第二天天刚一亮，我就急急地打开窗子。“天、果真飘了几点零零碎碎的雪花。”便忙忙地穿上衣服，来到了天桥。地下是一层薄薄的雪，被狂怒的风一吹，又飞向了天空。街上没有一个行人，只有那几辆可怜的公交车，来回地空跑。大概由于天太冷的缘故吧！大概由于天还没大亮吧！我不知道。无聊之中，便回想起我故乡的雪来。 寒冷的风把黎明留的时间长了一点，直到鸡叫到六更时，天还不见大亮，倒是一些早期的村妇则已起床了。一家灯火亮了，两家灯火亮了······村妇总是第一个出门。当她走出屋外，那皎洁的月光撒在雪中，便立马反射在她的眼里，一片的雪白。她也略带有些惊喜，就呼着嗓子，向屋里的丈夫和孩子喊，“下雪了，下雪了······” 此时，天上还布满群集的星星，它们闪着眼睛，一暗一淡，好像是在向大地万物召唤着什么似的？天稍微亮点，小孩子就睡不住了。吵着要出去推雪人，打雪仗。家人无奈，只得让穿上外祖母缝好的厚袄衣，让出去玩一会子就回家吃饭。大人们哪敢睡懒觉，妇女们则烧火做饭，男人们就戴上手套，穿上女人为他做好的的毛衣，拿着一把大掃子，大铁秋，开始扫雪了。院子里的扫完，还有大门口的，打开大门一看，惊讶地说“哎呦！这李妈都已经扫过了。”就跑进去和自己的女人说；“这李妈可真勤顾，一早上扫了大半个街。”女人则骂男人说；“叫你早起早起，你偏要多睡会懒觉，这不，人家都比咋家起的早。男人听了，也就乐呵呵地帮女人烧起锅来。 孩子们一向是最贪玩的，他们总是一大群地聚到一起。堆雪人、打雪仗、滚雪球、滑冰，都是他们样样拿得出手的。记忆最为深刻的是上小学时的一件事。说起来不免有点好笑，但提到雪，就不免说说。“记得那时是上三年级。上课期间飘起了鹅毛般的大雪，等到一下课，我们就飞快地跑到操场去，大家集体滚雪球。胖子的力气最大，不一会就滚的很大，我们一看，都不滚自己的了，就都滚起胖子的来。小半天的功夫，雪球就比我们大了一倍。小刘子出了注意，“就丢到学校的那口井里，”我们就又把雪球滚到井口，却下不去，这时，班主任跑了过来，一看，“这看了得，要是掉进井里，可怎么办？”就让我们脱了裤子，站立在雪中。大约就几分钟吧！我们冻得都哭了，就让我们穿上裤子，改为打手掌，一人十下。现在想想，倒还记忆犹新啊！ 天空时不时还落几点零零碎碎的雪花，它在村庄显得是那么明亮。而在城市，则显得无比的惆怅。 城市里的雪向来都是不落地就以融化为水了。早晨，反倒也没有早起的人儿，只有一两个叫卖的小贩，推着小车，一摇一晃的在残雪中匆匆掠过。等到天一大亮，就什么也看不着了。然而也就没有了什么趣味儿了。就算整整的下了一夜，打明儿起，留下的仅仅只是一些残雪，没有灵魂的雪。城市中的雪是单调的，是无粘性的，是雨的灵魂。 看着那践踏在地上的残雪，我的心无比的惆怅。我不明白，为什么这本应美好的画面，却在城市和乡间有如此大的区别，我不明白，为什么站在这城市的角落，却深感如此的孤寂与伤感。雪依旧在落，而心却不在雪上。我想，我就像是一只外出觅食的鸟，飞了出来，却再也飞不回去了。 幸而祁连山上的雪景是我最爱的。也算是我的唯一寄托吧！它那光秃秃铁一般的身躯，像是穿了一层银白色的外衣。在缭绕的雾气中，隐隐地透出一丝丝耀眼的白光。而好景不长，等到太阳一越过地平线，他便撕碎了那张和善的面具，又露出他那巍峨的身躯来。幸而人们都还在梦里，没有看到他那性格古怪的脾气来，而我，则成了唯一知道他秘密的人，并向他做了保证，不叫任何人知道。 作于一五年十月三十一日 赞 (散文编辑：滴墨成伤)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