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年9月,我陪同本县佛教协会会长、中国律宗第一名山——句容宝华山隆昌律寺佛学院兼职教授明波法师,暨另两位僧人,赴台进行佛教传戒仪规师资培训教学活动,历时20余日,颇多见闻,且亲身经历了“9·21大地震”,感触良多。现将在台期间的所为所感,所见所闻,择其要者作一记述。 此行的缘起 这次赴台的邀请方是台湾基隆市月眉山灵泉禅寺的住持晴虚法师。99年3月12日,他特派比丘尼绍严法师,专程来宝应送达邀请书。9月初,又派她与台北县汐止市弥勒内院的比丘尼法成法师到宁迎接。 然而,追根寻源,促成此行的,估计却是台北县汐止市弥勒内院住持宽裕法师。宽老系建湖恒济人,早年在宝应韦镇小台庵出家。80年代以来,他已先后回乡近10次,对宝应佛教多所支持。曾送给圆通禅寺《大藏经》一部(价10万元左右);协助从常州天宁寺请来玉佛一尊,供奉于宁国寺,填补了宝应历史上无玉佛的空白;汜水捐资造桥、建庵;对宁国寺已捐助功德近10万元。到宝应多次访问期间,宽老与我县明波法师接触较多,彼此有所了解,又与明老同属宝华山隆昌律寺戒子。 明老曾在该寺任过维那(主管堂务)一职,并在这座被称为“律宗第一名山”的古刹多次做过传戒开堂师,今年又兼任该寺佛学院教授,熟悉律宗传戒的一整套仪规。由于几十年历史性的间断,这样的佛教遗老已经是凤毛麟角。在佛教,是很重视戒律的。佛教徒修持三学:戒、定、慧,三者戒为先。释迦佛有遗训曰:我涅槃后,后来人当以戒为师。所以佛教的戒特别重要。而戒与律又是一体难分的。汉传佛教,传统上以隆昌律寺之戒为律宗之正宗。台湾佛教史不过约200年,当然也搞过不少传戒活动,但都非宝华山律宗正宗。有鉴于此,晴虚法师有心在台首开先河。宽裕法师见有此机缘,可能辗转向晴虚推荐了明波法师。此行的前因大概如此。 据了解,这样的对台佛教交流还是破天荒第一次,意义自然是重大的,所以双方都很重视。我方行前作了认真准备。对方不仅负担所有费用,而且专程派人送邀请书和迎接。我方的人都是首次赴台,心情既兴备又感到有压力,对这个从未涉足的祖国第一大岛,有几分神往,又感到几分神秘。在一层朦胧的面纱背后,台湾究竟是什么模样?在国民党统治下,我们会看到些什么?7月9日李登辉抛出了“两国论”,两岸关系正趋于紧张,我们会遇到什么麻烦?这些问题都在心里悬着。但不管怎样,我们都已是身不由己,登上了飞往香港的飞机了。 香港印象 空间距离作用于人的感觉取决于速度。从南京禄口机场起飞,到达香港新机场仅两个小时,所以觉得很近。一觉得近,心情就自然轻松一点,精神压力也就减轻一些。于是,82岁的明波老在飞机上浮想联翩,作词曰:“春已老,回忆在娘前,孩时爱登芦堆望,娘斥太皮欲登天,今日入云端。”我也兴致勃发,步其韵作拙句:“心未老,壮志且向前;超然回首红尘望,不觉身登九重天,豪情涌笔端。”又作一七绝:“鹏翼高翔入九天,俯瞻云海万山棉。腾云驾雾童年梦,圆在今朝两岸缘。” 我们是上午8时半登机,10时半到达香港新机场的。法成法师的香港好友陈小姐已伫车久候于外。我们一出机场,随即上车,来到佐敦区一个叫“南京小憩”的地方,入“普光斋”素菜馆用餐。餐毕即在港游览,先后参观了赤松黄仙祠,九龙观景台,猴山,香港赛马会。是日恰好有赛马活动,有近20位赛手参加。面临观台有个巨大的电视屏幕,一会儿显示参赛选手的姓名、编号等,一会儿显示比赛中众马奔腾的动人景象。结果是一位本来并不领先的第12号选手夺冠。等她除下头盔时,才发现她是一位娇小姐,屏幕上显示她的芳名是:高雅志。 是日晚,宿于凯悦酒店。 次日,陈小姐又陪同我们游了好望角、浅水湾、深水湾、海洋公园等处。 在港逗留两天,主要有两个印象: 一是香港繁荣而又整洁,很讲究环境美。街道看上去很干净。尽管车水马龙,游人如织,高楼林立,地域紧凑,但秩序和绿化都很好。很少看见堵车现象。山上和街市绿化很有成效。有的大楼腰间也设计有绿化带。我在车上看到一个小巴士站,恰好卡住一棵树,这树不过碗口粗细,但为了保护它,竟在巴士站顶上挖了一个洞。 其二是香港人的确很信运气,很讲吉祥。一个“8888”车号拍卖到5400万港币。搞建筑都要请“风水师”(内地称作阴阳先生)看地理,如1972年建的维多利亚隧道就专门请了风水师。五星级宾馆里还聘请职业“相学家”为顾客提供看面相、手相、风水等有偿服务。很多饭店、宾馆、商店都供奉神像,以求得到庇护。在黄大仙祠,我们看到抽签、求神的络绎不绝。当然,这些东西有的是从内地传过来的,不过在香港得到强化,愈演愈烈而已;也有的近年又从香港传回内地去,对内地产生一些负面影响。 赞 (散文编辑:江南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