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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中的等候

时间:2010-03-04 03:08散文来源:本站原创 散文作者: 紫芙点击:
        

【导读】:每当雨衣拿出这本小册子,她的意念就不会因为分离变的游离不定。当把坚持变成一种向往,那在雨衣的心里,每一天都是希望。是谁说过:当你在绝境中寸步难行,你每向前爬行一尺,则都是重生。

 

  天下着雨,雨像线穿着珠子络绎不绝落在廊檐上,落在脏兮兮的街道上。雨衣打着伞,穿过熙熙攘攘的行人来到这个火车二站台。每次下雨她都会蹬上这个站台,看着火车向她慢慢的驶来,仿佛是一个人向她慢慢走来。她从来都是平静的,不像其他接人那样掂起脚尖摇手期盼。雨衣始终相信,总有一天她等的人会出现在她的眼前,也像她那样,静静的一步一步向她走来,然后很自然的拥抱。就像秋天树叶,黄了就落下来了。
  
  这是今天最后一班火车,雨衣直到最后一个乘客都出来了,她才收回如湖水潋滟的目光,步行在整个黄昏的光影里,黄昏因为黑暗而美,雨衣因为等待而甜。雨丝丝的下着,雨衣的伞除了聆听,更多的是在祈祷,像雨衣唱的那样:你快回来!
  
  这是一幢红砖白瓦的房子,房子的构造很像是六七十年代的巴络式风格。门前的庭院中有一对男女,男的抱着吉他,女的安静的坐在一边,听男的在弹奏刘若英的分开旅行。画面中的男孩叫小陌,女孩叫雨衣。小陌的歌声中有种固执的美,这样的美透露着他对外面世界的向往。雨衣的眼神中参透着静溢,那种花开花落她都不伤感眷恋
  
  小陌说:安静的雨衣;娇羞的雨衣;笨笨的雨衣。
  雨衣说:快乐的小陌;流浪的小陌;宿命的小陌。
  
  然后他们就会拿出那本彼此共同拥有的小册子,里面有那样一段话:安静的雨滴在阡陌的田野上飘零,坑洼的阡陌,许下雨滴一个个愿望,和风吹不散天与地的链接,那是彼此,隔着遥远,却相依相偎。
  
  每当雨衣拿出这本小册子,她的意念就不会因为分离变的游离不定。当把坚持变成一种向往,那在雨衣的心里,每一天都是希望。是谁说过:当你在绝境中寸步难行,你每向前爬行一尺,则都是重生。雨衣想了想,对,是小陌说的。
  
  小陌每到一个地方,就会给雨衣来信。信纸上一如既往是一只飞翔的海燕,如小陌在茫茫的大海上,无法停下他那疲倦的身影。而当翱翔成为一种宿命时,小陌的口气中就会有在空中徘徊的落寞。也许不是我不想停,而是我不知道陆地还离我有多远。
  
  雨衣打开一个小盒子,把信平整的放好,然后她开始期盼雨天。小陌说,等我来的时候,一定在雨天,然后你打着伞,安静的看着雨打在地上细碎的微笑开,我的雨衣就站在我的面前,像落下的雨,慢慢的绽放。晕开的幸福,拥入我的怀抱。
  
  雨衣站在窗前,太阳出奇的好,庭院中的槐树在暮秋伸展着它那荒芜的翅膀阳光透过槐树坚韧的枝干,割伤了雨衣的眼睛,那晶莹的泪滴,笨笨的打湿了雨衣胸前印花套裙。晴朗的天气,雨衣的眼泪总是有着勇敢的娇羞,安静自然的顺着她的脸颊流淌。那硕大的泪珠,一点一滴的掉下,像从雨衣眼里掉下的思念,多而稠密!
  
  雨衣想去骑自行车,她骑的很专业,目光平视专注。雨衣骑着车穿过深邃的小巷,那些发黄的小巷就这样留下雨衣记忆。小巷从不说话,它只是倾听,倾听一切岁月的过往。
  
  小陌的流浪也一样,他每到一个地方像颗流星一样,划过这个地方的上空,美丽的瞬间过后,一切又会恢复平静。小陌说;一个流浪者,他流浪的意义,就是用生命的全部,来诠释一个又一个这样的瞬间。小陌又说;他流浪的终点就是归来。雨衣想到这里就笑了,她骑着车穿过每个小巷,就是找寻回家的路!
  
  两年前的今天,小陌第一次教雨衣骑车。胆小的雨衣跨上车的那一刻害怕极了,她说;小陌哥哥你别放手,我害怕。小陌的声音带着坚定的勇敢:别怕,眼睛平视前方专注的骑,因为你已经在路上!雨衣试着寻找平衡,心跳也开始平静,慢慢的向前骑去。雨衣说:小陌哥哥你一直会陪在我身边对吗!小陌的声音从遥远的后面传来,贯穿一整条小路,响彻云霄;会!
  
  雨衣的眼泪,第一次为她的小陌哥哥流了一路,泥泞的小路一地都是雨衣的幸福。雨衣从车上摔下来,自行车倒在一边,等待她的英雄出现。小陌跑过来;疼吗?
  
  雨衣点头又摇头!
  
  小陌伸手过来轻轻试擦掉雨衣眼角的泪,雨衣能感受到这个手掌的温度,灼热的能融化她这颗义无返顾的心。小陌抱起吉他弹奏一曲《在路上》歌声飘荡在两人的耳边:我不得已上路为不安分的心;为自尊的生存;为自我的证明。
  
  远方的小陌,雨衣轻声叨念着,要说思念是线,谁说的,真好!
  雨衣背靠着小陌,在三月的风里,芦苇的花,像雪一样纷飞,轻飘飘的,无根,像小陌。远方是她的方向,家在哪里?
  
  原来在眼前的思念,是那么的遥远,那是离别的话,而离别总是带着凄凉,如小陌的吉他声,在雨衣的眼里慢慢远扬。雨衣为小陌做饭,她觉得那么幸福,但幸福总是碎的,像未完成的拼图散乱着,但完美!
  
  小陌总说,雨衣做的饭是最好吃的,然后像个饥饿的孩子,吃光雨衣的爱!也许小陌已经忘了,他曾经说过:吃心爱的人做的饭,总会让他想到回家!也许,小陌也就这么随口一说,可雨衣总是记住他随口说的话,一点一滴的,都落在她的心里,满满的!
  
  今天,雨衣做了一桌很丰盛的饭,她就静静的坐着,想象着小陌就坐在她的身边。她倒了两杯红酒,一杯是小陌的,一杯是自己的。那时候的小陌总说,亲爱的,你也喝点酒,你脸红的样子,比任何的风景多美。雨衣拿起酒杯,她为小陌而喝,眼泪清绣的落下,无穷无尽的,都是思念,多是爱。
  当铁轨的声音再次响起,小陌就会背上他简单的行囊,带着他的梦想,开始诉说自己的故事,他的故事总是单纯的,单纯到没有雨衣,他只有在累的时候想起她,想起这个温馨的港湾。可是他总是精力充沛,而方雨衣却盼望着她的小陌,你~~累了吗?
  在这个没有地名的远方,小陌用他吉他在诉说一个故事,年轻的小陌憧憬爱情,但他却让爱情为他等待,等待他宿命的回归:潘美辰的《你就是我唯一的爱》,他一直认为雨衣不管在什么的情况下都能听到他的心声。确实,事实亦如此,方雨衣对小陌的爱一直停留在最初的阶段,也是最终的阶段。
  
  雨衣痴痴的拿着这个音乐盒,里面有两个小人在跳舞,这是小陌送给她唯一的礼物。小陌曾说:“圆舞曲,两个人不管怎么旋转,都是紧密贴合在一起的”。
  雨衣想:“小陌说的是对的,她跟小陌跳的就是圆舞曲,她在这头,他在那头,最终还会碰到一起。因为这是圆舞曲,因为这是小陌说的。”而小陌说的话总是对的!
  
  于是雨衣在小陌诺言里期盼,痴守。等待的心,思念的翼,夜的网页交织成画。关掉所有的声音,什么也不做,只因为想小陌。夜色凝重,关上窗子,思想也能关在窗外么?小陌,你在,心就不会熄灭。忍不住又想起,更深,更浓。小陌,你,有一天会读懂吗,我春风化雨般的柔情。一纸深沉,夜夜思量。
  
  往昔的片段点滴像陈年的酒,越久越香醇。总是舍不得一口气饮尽,迷茫快乐,深藏多年的苦恋,如黑夜浓得化不开。你给予我忧伤,我给予你寂寞。心此刻像碎里似的而无痕,纯粹如一场春雨,唤醒曾经美丽。而容颜已逝,于是想往,眷恋。沉静如水,风就这样肆意地吹来。我沉醉,我呼吸,我思索。黑色的时光,我的小陌,是你给我最温暖深情的怀抱。欲言又止,你仅在眼前轻轻一转身,就触动了我深葳的忧伤。你在梦里,也在梦外。为什么不曾忘却,一生仅一次的相逢?为失所痛的人,渴望深夜的净化。悄无声息,将自己修炼成一条会思想的鱼,一头扎进黑色的海里,吮吸深蓝色的血液。夜是有灵魂女子,洞察人间的苍桑变幻,面无表情。思念交织成网,寂寞的鱼儿却宁愿自投罗网。今夜,我且临渊而坐,等待黑色的精灵包围我,温情如水,慢慢渗透我沉重的梦。
  
  又是一场大雨,又是一个希望希望总是在雨中延续着她的生命。雨衣拿起伞,安静的出门,走在这个滂沱的世界里。
  
  火车的二站台上,雨衣倚立在那里,眼睛看着哄隆隆的火车,她始终相信,有那么一刻是属于她的,她的小陌会在某个门口走出来,向她走来,安静的,深情的向她走来。
  
  大雨还在下,那线一样的雨叫雨衣喜欢。火车来了,吹着号角而来。是的,就是某个门口,她看见一个背着吉他的人走了下来,在雨中,安静的朝她走了过来,他慢慢的张开双臂,就这样在雨中向她走来。
  
  那是雨衣的小陌,在雨中......
  小陌说:......
  雨衣说:我一直在,不曾离开! 

                         (散文编辑:可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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