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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逗逗【琴台文艺】

时间:2011-12-19 23:23散文来源:本站原创 散文作者: 语燕呢喃点击:
        

  一、逗逗其名
  逗逗是女儿的小名,她爸爸给她取的,好喊易记,喊起来响亮,清脆。大抵逗逗的发音是对记忆中枢的一个强有力的刺激,喊过或听过一次,便能在记忆中枢留下痕迹了。我们院里,逗逗的知名度是相当高的,可谓是家喻户晓,男女老少皆知。“母为女名”,不认识我的人,只要我说我是逗逗的妈妈,大都会“哦”一声,表示知晓,似乎也就是认识了,因此我的知名度似乎也很快上升。
  逗逗没出生之前我就给她取了很多名字,那时,没事就琢磨,男孩女孩的名字各取了十个,而到她出生的时候,那些预选的名字我却一个也不想用了。出院的时候填出生证明,问孩子的名字,老公等着我说,我却求助的看着老公。要不就写逗逗吧,老公征求着。老公说,他第一眼看到女儿的时候,都有点不相信是自己的孩子,乌黑发亮的头发,黑漆漆的大眼睛滴溜溜的转,脸上光洁白嫩,一点不似皱巴巴的、闭着眼睛、没有眉毛头发的新生儿模样。护士拍拍她的屁股,哇哇了两声,声音响亮,然后就不哇哇的哭,而是带着笑,那么点小家伙居然会笑,真是把老公乐坏了,就说这孩子一出来就会给我们逗乐,叫她逗逗吧。可是我总觉得逗逗这名字有些随意,作为学名不是那么好,她是下雨的早晨出生的,就叫雨曦吧,那个曦字太复杂了,遂改成雨茜,逗逗为其小名,女儿的名字就这样定了下来。
  当然,逗逗的知名度不仅仅在于“逗逗”二字的发音上。
  逗逗不到三个月,不大喜欢睡觉,喜欢到户外,而且从来不安安静静的坐着,不是手舞足蹈,便是嘴里咿咿呀呀啊啊哦哦不停。见人过来,不待人家逗她,她到主动啊啊哦哦的打招呼。“这娃娃有点意思”,最初是爷爷奶奶们好逗她,后来,阿姨姨妈们好逗,叔叔伯伯们也好逗,别人一逗,她便说个没完没了,有时候说得唾液直流,依然兴致极高,那些逗她的人便忍不住要大笑。
  到六个月大的时候,就基本能听懂话了,她不认生,阿姨说,逗逗抱抱,她便张开胖乎乎的手;奶奶说,豆豆笑一个,她便裂开四颗门牙的小嘴。
  十个月的时候,会喊爷爷奶奶爸爸妈妈,还会喊阿姨,不过那个“阿”字拖得很长,“姨”字很短,她却喊得一本正经的,煞是好玩好笑。
  不到一周岁,就能说很多字词,也能说一些完整的句子,并且发音清晰,还是标准的普通话呢。小嘴特甜,见人就喊,还能大致分出年龄的喊。当然也有喊错的时候,一位三十多岁的男同事,秃顶了,她却喊人家爷爷,弄得人家很不好意思;而一位50多岁的奶奶扎了辫子,穿了红衣服,她喊阿姨,弄得人家不敢穿红衣服了。院里的人都说,要知道你看起来有多大年龄,站在逗逗面前,让逗逗喊你一下就知道了。逗逗俨然一个视觉检视器,滴溜溜的眼睛看看人家的头,瞅瞅脚,看看衣服,似乎还要把眼睛转一圈,才脆脆的喊出来。不管喊什么,对方都会哈哈笑。有时候别人会故意逗她,“你再看看,我有那么老吗,喊我阿姨。”逗逗摇摇头,很认真的说:“你是姨妈,不是阿姨。”(我们这一般大人会教孩子比妈妈大的喊姨妈,比妈妈小的喊阿姨。)
  别人最好逗她的就是,问:“逗逗,你是黄豆、绿豆、红豆、黑豆还是豌豆、蚕豆、豇豆、土豆?”逗逗就会很认真的说,“我不是黄豆、绿豆、红豆、黑豆、豌豆、蚕豆、豇豆、土豆,我是蔡逗逗,是逗你乐的逗,不是可以吃的那些豆子。”不管对方说出多少种豆,她都能重复一遍,并加以否认,她的记忆力和那认真的模样总能把问者逗笑。而这个时候逗逗也能恰到好处的来一句,“你看,逗逗把你逗乐了吧!”总能引来对方开怀一笑。
  在她三岁之前是没有任何人喊她雨茜的,都是喊逗逗,到上幼儿园的时候报名,都差点忘了她的大名了。我们忘了,当然逗逗自己对于雨茜这个名字也很陌生了,在幼儿园里老师喊了几次蔡雨茜,她一点反应也没有。我和家里人商量,我们都喊她雨茜,让她习惯自己的名字。我和老公还可以雨茜、逗逗的换着喊,可是她奶奶就没那么容易了,一喊出口的依然逗逗。逗逗奇怪的问,“为什么要喊我雨茜,我明明是逗逗啊?”我给她解释大名和小名的区别,她忽闪着眼睛瞅着我。我知道她依然不明白为什么她有两个名字,在学校里为什么要叫蔡雨茜而不能叫逗逗,我只得告诉她,以后别人喊蔡雨茜,她答应就是,她嘟着嘴勉强答应了。
  名字只是一个代号,却会伴随一生。我的名字非常男性化,父亲的一念之差,让我的名字带来的误解和烦恼跟随我一生。但愿女儿的名字不会给她带来什么烦恼。有一天,逗逗和我说,袁老师喊她蔡雨茜(qian),她半天没反应过来,根本不知道是喊她的。茜有两个读音,xi和qian,又都可以用于人名,看来,我的一念之差还是给女儿的名字带来了一点麻烦。我问女儿要不要改名字,她摇摇头,说,“张老师说我的名字挺好听的,好喊好写,适合女孩的名字,雨茜xi、雨茜qian都好听。我以后记着雨茜qian也是我就行。”这番话倒是让我有些欣慰(逗逗上三年级了),遂没再提改名字之事了。
  
  二、我是葫芦娃
  逗逗特喜欢看电视,两三岁的时候每天晚上和她奶奶坐在一起看,她奶奶看什么她也看什么,她奶奶看多久她也看多久。她奶奶以为她这么小的娃娃,是看不懂什么的。可是,有一次她奶奶在和其他奶奶讲述她看的电视的时候,一下忘了主人公的名字,在旁边玩的逗逗却说出来了。她奶奶一惊,接着问她还有哪些人,她又说了几个,还说那个叔叔是坏蛋。她奶奶稀奇着感叹了半天,这么点娃娃居然会看电视!我和老公知道后,就商量着不能让逗逗跟着她奶奶看成人电视,也不能看太久,于是就规定每天只能一个小时的少儿节目让她看。
  少儿节目里有动画片,逗逗就迷上了动画片,每天到时候就等着看,看得特专注。她看的第一部动画片就是《金刚葫芦娃》,七个葫芦娃,她都能说出每一个葫芦娃的功力法力特点,比如大娃是大力士,二娃是千里眼顺风耳,三娃吐水,四娃吐火等等。那段时间(逗逗两岁半左右),不知道什么原因,她特喜欢欺负比她小的孩子,而且特喜欢打架。人家抱在手上的娃娃,逗逗看见就会过去摸娃娃的脸,还要使劲抱,总会把人家弄哭,她却说,我只是想逗他玩的,他怎么那么好哭啊。看见那些刚会走路的一两岁的小家伙在地上,她就会跑过去推一下,然后跑开。她还喜欢跟在大孩子后面,要和他们一起玩,别人不理她,她就捣乱。她经常大喊,我是葫芦娃,还学着动画片里的三娃四娃,叉着腰,张着嘴,说吐火吐水,还吐唾沫。她以为她真的具备葫芦娃的法力,所以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她的这些劣迹不少人向我告状,气得我没少打她屁股,和她讲道理,作规定,却无济于事。
  她依然霸道,上幼儿园的第一天,老师便打电话告状,说她在学校里打别的小朋友。从幼儿园回来,我问她为什么打别人,她说,“谁让他和我抢滑梯的,我没打他,就是推了一下,他自己倒在地上不起来还大声哭。”说完,她自己哭了起来,说老师打她手了。她把手伸给我看,不红不肿,估计不是疼才哭,是委屈得哭的。我没有批评她,告诉她以后要和小朋友一起玩,那些玩具都是大家的,不是她一个人的,都可以玩的。
  以后没听说她和别的小朋友抢玩具了。而且,过了三岁,她就不打别的小孩子了。也是奇怪,之前怎么教她、训她、打她,让她不要打别的小孩子,她总不听。三岁以后,却变得温顺多了,喜欢抱、还喜欢逗那些几个月大的小娃娃玩,俨然一个大姐姐的模样。在院里,那些比她小一点的一两岁的孩子都喜欢找逗逗玩,并且逗逗姐姐的喊着,跟在逗逗屁股后面,那场面有点像一呼应者云集的架势,逗逗总是那些一大群孩子中跑在最前面的“领头羊”。
  鉴于葫芦娃给她带来的恶劣影响,我对她观看葫芦娃严令禁止了。葫芦娃不看了,可是还有其他的动画片,即使我在家禁止了,她也会去别的小朋友家看(逗逗喜欢串门),总之,我是无法禁止她对动画片的喜爱的。就像我小的时候特喜欢看连环画一样,即使没钱买,总也能想到办法看。继葫芦娃之后,她看过的动画片我都数不清了,《奥特曼》、《变形金刚》、《黑猫警长》、《机器猫》、《火力少年王》、《西游记》、《喜羊羊与灰太狼》、《虹猫蓝兔七侠传》等等。每看一部动画片,她都非常专注,几乎把自己都融入进去了。就像最初看葫芦娃一样,每看一部片子,她都会把自己当成动画片里的主角,诸如“我是葫芦娃,我是奥特曼,我是黑猫警长,我是孙悟空,我是喜羊羊”之类的喊叫和模仿相继上演,有时候睡着了梦里还会继续她的呼喊和手舞足蹈。对于她的这种现象,我们家里褒贬不一,是放任自流还是严格禁止,我和老公的意见不统一。
  但不论如何,我们也无法阻止她的模仿,即使不模仿动画片还会模仿其他的。大概每个孩子的成长中都会有这样的经历,而孩子也就是在模仿中慢慢长大的。逗逗喜欢看动画片,直到现在依然喜欢(现在八岁了),她的专注和融入依旧,只是不会再像三四岁的时候那样去模仿动画片里的内容,这大概也是一种成长吧。
  
  三、说话算数
  逗逗在两岁半的时候学会了一种游戏:她喜欢把她的小手指勾住我的指头,拉钩钩,“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我告诉她这句话和这个游戏的意思就是要说话算数。她喜欢拉钩钩,而且也真的做到了说话算数。
  逗逗断奶之后(一岁的时候),却迷上了奶瓶,不管喝什么都要用奶瓶,甚至不喝什么也喜欢把奶瓶含着,晚上非要含着奶瓶才能睡着。这个习惯很不好,却改不了,特别是晚上,含着奶瓶睡觉,对口腔牙齿都不好,还有,经常吸奶瓶,上嘴唇都有些外翘,不好看。给她讲了好多道理,也强行的弄过几次,可是没用。我就经常问她,什么时候才能不吸奶瓶。她每次都回答,三岁的时候。两岁半以后,每次问她,她就和我拉钩钩。三岁生日的那天,她和我拉完钩钩,就真的不用奶瓶了,并且以后也不找不要奶瓶。问她想不想,她点头,问她要不要,她摇头,说,“拉了钩钩就要说话算数!”
  逗逗睡觉很不老实,两个小脚左踢右蹬,两只小手左推右拍,还喜欢蹬被子掀被子,弄得别人都睡不好,就想让她自己单独睡觉。当然她是怎么也不同意一个人睡觉的,就和她奶奶一起睡。问过几次,她都不做声。后来再问,她说,六岁了她就一个人睡(那时她四岁多)。我说,五岁可以吗?她很坚决的说不行,一定要到六岁,问她为什么,她却不说话。我和她拉钩钩了,并且隔一段时间提醒她一下。逗逗六岁那天,我把书房收拾了一下,买了一张小一点的床,铺上卡通图案的床单和被套。她高兴的说,她有自己的床了,吃完晚饭就赖在床上,并且把她喜欢的布娃娃和喜欢看的书都放在床头边。那天晚上她睡得很好,可是第二天晚上,半夜的时候却跑到我们这边来了,说害怕。第三天晚上,我们一直鼓励她是勇敢的孩子,一个人睡觉不害怕。她勉强答应了,晚上,我起来三次去看她,睡的挺香的。后来的几个晚上,都还好。不过有一次,早晨的时候我发现她捂着被子,满头是汗。她说她晚上醒了,害怕,把头蒙在被子里就不害怕了,然后就睡着了。我笑着说,“害怕怎么不去妈妈那边睡呢?”她摇摇头,“我和妈妈拉钩钩了的。”
  逗逗喜欢扎辫子,每次让她剪头发,说什么也不干。长头发洗头麻烦,每次洗头她都要哭,说弄得难受,把她弄疼了,可是每次她都不答应剪头发。我就说让她自己洗,她说她不会。我教她了几次,她就是不自己洗,一定说要到八岁才自己洗头(洗澡、洗袜子六岁的时候就自己洗了)。今年十月,逗逗满八岁,她主动自己洗头洗澡,到我执笔时,她已经自己洗过多次了,已经很熟练,并且不叫疼不叫难受。只是她还不会自己梳辫子,她说她十岁的时候自己梳辫子。还说十二岁的时候自己做饭。
  我期待着两年后,四年后,因为我知道她说话算数,她说过的就一定能做到,即使不会做的,她会努力学,她会自己克服。这一点,我是佩服她的,同时,我也在时刻提醒自己要说话算数,比如我答应过她的事情就要努力做到。其实,我们在教育孩子的时候,孩子也在教育着我们;很多时候,我们也是需要孩子的教育的,因为孩子拥有着世上最纯美的心灵!
  
  四、就是不跳舞
  逗逗的性情里有很大一部分像我,喜静不喜动,而且越长大越不愿意活动。
  在上幼儿园的时候,她最不喜欢的就是上舞蹈课,每次老师教她们跳舞,她的动作反应总是很慢,而且即使学会了,也是那种赖洋洋的模样,动作很不到位。每次排练舞蹈的时候,逗逗都站在最后面。我去参加过几次幼儿园的亲子活动,每次看她跳舞的样子就着急,老师也说她不喜欢动。幼儿园三年,每次的舞蹈课,她基本上都是混过来的。上小学了,她高兴的说,总算可以不用跳舞了。她甚至宁愿做很多作业也不愿意跳舞。问她,跳舞有什么困难的呢,她说,反正就是不跳舞。她不喜欢,没办法,强迫不来。有时候看到别的小女孩蹦蹦跳跳活泼的样子,还来几个在舞蹈培训班里学的优美动作,真是让我羡慕。
  逗逗不喜欢动,所以在很多活动中感觉她有些动作不协调,平衡能力差。自行车学了好久才会;溜冰却怎么也学不会;滑板不感兴趣,涉及户外运动型的活动她似乎都不是很感兴趣。当然,像玩沙子、橡皮泥、过家家的小游戏她还是喜欢的。她最喜欢的是坐下来安静的看电视,看书。
  逗逗特喜欢看书,故事书(成语故事、童话故事、生活故事等等)、图画书(漫画、插图画等)、百科全书、作文书,还有像植物动物的、谜语、脑筋急转弯、趣味性的书等,她都喜欢看,甚至我看的散文、随笔、小说,《读者》、《意林》、《青年文摘》之类的期刊她也看,暑假的时候她还看那种成人精装版的白话文《西游记》。每次到图书超市,她便移不开脚,出不来。
  逗逗喜欢看书,她的词汇量比我都丰富,只是由于她的经历少,有些词语的意思还不是很懂,往往有望文生义或者张冠李戴错用的时候,不过写起来作文来,词句是不用发愁的,一溜出来一大堆,她的语言学习我是不用担心的。而读书的好处不仅仅只是在语文学习方面,养成读书的习惯当是终身受用的,书是人类智慧的结晶、精神的食量,是人的一生中永远的良师益友,开卷有益。
  逗逗七岁的时候,让她自己选择一项兴趣班,她选了书画班。大概书画是适合她的,沉静内敛。最初学习简笔画,然后水彩、水粉画,再后来是素描。她对于画画并没有特别的喜好,当然也不讨厌,而对于书法却有着天生的一种悟性,由最初的铅笔,到钢笔,然后是毛笔。特别是毛笔,逗逗居然一开始就能拿起笔写(我到现在都不会毛笔字),老师说她与毛笔有缘,小手握笔紧,运笔收放有度。学过基本笔画和运笔方法之后,就能很快模仿老师的字来写,每次老师都夸她写得好。有两次我都不分不清是逗逗写的还是老师写的,老师开玩笑说,逗逗都快抢他饭碗了,能当老师了。逗逗的字写得漂亮,作文也写得好(逗逗现在上三年级),经常她的语文试卷在全校展览。这一点,逗逗比我和她爸爸都强,足以让我们感到自豪。
  逗逗说,“妈妈,我不会跳舞,但是我会书法!”
  是的,不会跳舞并不是她的缺点,而她的书法却可以成为她的优势!我们不能要求孩子“十项全能”,我们也不能把自己的愿望都让孩子来实现,“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己之所欲,亦勿施于人。每个孩子都有她的特点和喜好,我们不能按照自己的意愿来要求孩子,我们要善于发现孩子的特点,在轻松愉悦里加以引导和培养。而在培养孩子的时候,也在培养我自己,在逗逗的影响下,我也开始练习钢笔书法,逗逗说她要做我毛笔字的老师。
  
  五、最喜欢
  逗逗上一年级的时候,特喜欢问我和她爸爸,最喜欢什么颜色,最喜欢什么花,最喜欢什么歌,最喜欢什么水果,最喜欢吃什么菜,最喜欢什么书,最喜欢看什么,最喜欢什么人,最爱谁,等等,诸如此类的“最喜欢”的问题,往往会问得我和她爸爸挠首苦想,却总也不能明快的说出一个“最”字来。那些喜欢的项目里似乎都不是唯一的,就是没有一个最字,比如,我喜欢的颜色不止一种,喜欢的歌不止一首,喜欢的水果很多,喜欢的书也不少,要排出一个先后轻重来确实不易。逗逗每次问的时候,我总是说出一串来,她便嘟着嘴,“人家问你最喜欢的,你说那么多,到底哪个是最喜欢的呢?”我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哪个是最喜欢的。
  等到她下次再问的时候,我便打住她,别加“最”行不?她便长叹一声,“唉,爸爸妈妈太没个性了,连自己最喜欢的也说不出来!”一幅语重心长加上恨铁不成钢的深沉模样。我和她爸爸忍不住哈哈大笑,逗她,“你能说出你的最喜欢吗?”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当然能,我最喜欢粉色,因为粉色代表可爱;我最喜欢栀子花,因为妈妈喜欢,我也喜欢她的洁白芳香;我最喜欢《感恩的心》这首歌,因为我们学校每天都放这首歌,很好听,我也学会了;我最喜欢草莓,因为她甜甜的香香的水分足。”等等,她说的头头是道,不仅有“最”,还有原因,不禁让我和她爸爸刮目相看。
  现在的孩子,确实比我们那个时代的人要有个性,90后的孩子个性已经崭露头角,2000后的呢,再过十年,她们的个性和面貌会是什么样的呢,于我们这些70—80后的父母来说,既有期待也有担忧。在现在的个性化的时代里,怎样培养和发展孩子的个性,而又不至于让他们个性太强,有时候真的让我不知如何是好。幸好,逗逗有个性,但是个性不强,她并不骄横霸道。
  逗逗除了爱问最喜欢之类的问题,有一段时间,特爱问“为什么”,碰到什么事情什么现象都要问个为什么,有些为什么我可以解释,但是大多数的为什么,我是说不出所以的。那段时间,我和她爸爸都有点害怕她的为什么,经常会让我们面面相觑,不知所以,经常就会手忙脚乱的翻书、查资料字词典,网络也用上了。而有很多的为什么,还的确是不知道为什么的。我只得给她说,我不知道。逗逗会奇怪的问,“妈妈是老师,为什么老师也不知道呢?”这一个“为什么”还真问得我有些尴尬了。后来我给她买了几本《十万个为什么》,这下可好了,她到书里去问了,抱着书看,看完了还经常会给我们讲解一些东西。我和他爸爸戏称她为我们俩的十万个为什么老师。她看书的兴趣就更浓了。
  孩子的天性好奇,对什么都觉得新奇,“为什么”这样的问题是每个孩子成长中都会有的,“为什么”代表了她们的观察和思考,也是孩子接受新事物的一种方式。我们在碰到孩子纵多的“为什么”的时候,不应该只是应付的敷衍或者呵斥不要问了,而是要加以正确的引导,那些为什么正是通向知识和智慧的一扇门,我们不能将这扇门在无意间给孩子关闭了。
  
  一个人成为另一个人的父亲或母亲,是那样的偶然,但他(她)的一生却因此改变。他(她)死心塌地像石头铺在地上,垫起孩子愿望的脚尖。
  我们陪伴孩子、滋养孩子,孩子同样陪伴着我们、滋养着我们。孩子在成长,我们也在成长。

                         (散文编辑:江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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