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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谁也无法消除的愤怒

时间:2009-10-16 08:52散文来源:本站原创 散文作者: 蓦然回首点击:
        

【导读】打开电脑,登上QQ,等着他尽兴而归。等了好久,已经是十二点过了,还没有回来。我怀疑是自己弄错了,又到侄儿的房间,却只有侄儿一个人。打他电话,关机。我只好又上网,无聊地等着。

  今天,他说还有一场球赛。同样热爱运动的我没有说什么,吃了晚饭就带孩子们出去玩了。
  
  带孩子们骑了一会儿自行车,孩子们玩河沙去了,我就一个人骑着。因为担心作业未能及时批改,晚上又该我值夜班,心里就总挂念着要早点回办公室。我打电话叫他来接孩子,他就说还在吃饭。我说我忙着,马上还要上第三节晚自习,他就叫我把孩子们送到校门口。送到校门口还不如我自己送回家,他也难得和同事吃个饭,就让他尽兴玩吧。所以我就叫他不必来接了。
  
  回到家,孩子弄坏了装酸奶的玻璃瓶,又打坏了玻璃杯,牛奶的玻璃碎片到处都是。我拖完地,给孩子打开电视,又去洗碗——每次都是妈妈洗,我还是就洗了吧。回到客厅,孩子已经在椅子上睡着了。把孩子抱到床上,妈妈才回来。
  
  晚上夜巡后回到家,已经是十一点过一点了,我才发现他不在卧室。想起自己已经把楼下的门反锁了,我又跑下楼给他打开。想给一个和他一起打球的同事打电话,刚刚拨号我又赶紧挂掉。
  
  打开电脑,登上QQ,等着他尽兴而归。等了好久,已经是十二点过了,还没有回来。我怀疑是自己弄错了,又到侄儿的房间,却只有侄儿一个人。打他电话,关机。我只好又上网,无聊地等着。
  
  突然,楼下传来摩托车的声音,我想,这下可回来了!可是,摩托车到了楼下的样子才一会儿,又往回骑了。我打开窗户,人已远去。我大喊他的名字,那人一点反应都没有。邻居听到我大声喊他,会怎么想呢?
  
  我又等了一会儿,已经要夜里一点钟了,实在是等不下去了。我问妈妈知不知道他在哪里,妈妈也说不知道,她打电话也是关机。我穿好鞋子,戴上眼镜,拿上电筒和钥匙,下去找他。街上冷冷清清,只有三家烧烤店还开着门。我把停在门口的摩托车看了一下,没有他的,倒是有一只狗“汪汪”狂叫着跑出来咬我。他吃饭的饭店楼下已经关门了,根本就没有摩托车。我很想问旁边的烧烤店老板,但又怕人家笑我,只得又往学校去,看他的摩托车是不是在学校。途经一个麻将场所,见上面还有一个房间开着灯,我很冲动的想上去看看,但见没有他的摩托车,我就又继续去学校
  
  到处都静悄悄的,我开学校铁门钥匙的声音异常的响。到处看了看,都没有他的摩托车,倒是有一个打篮球的同事的电动车,可惜我又没有这个同事的电话号码。返回校门,正准备开门,听到摩托车的声音过来了。难道是他回家知道我找他来了,所以他就来找我了么?哼,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我躲到旁边,想让他好找去。可是,摩托车却没有停下来,坐的是两个人,根本就不是他。真是自作多情啊!
  
  街灯寂寥,拉长了我的影子,也膨胀了我的愤怒。
  
  他到底跑哪里去了,摩托车也不见,是去城里了吗?一群男老师去红灯区了?真是这样,那我就只有离婚等着他!如果我找到他,是做一个淑女还是一个暴君?以我眼里揉不得沙子的暴烈性格,我是给他几耳光,还是用电筒砸他的额头?还是拳打脚踢?即使打得从未打过我的他要还手,我也顾不上了,非要拼个鱼死网破不可——这样的我是否太可怕了?如果他在哪里打麻将,我是否该冷静地、好脾气地笑着说:“今天耍安逸了噻,手机也关着,没有受任何干扰,怕是过瘾了哦?都一点过了,怕该回家了哦?”也许,这样我也能做到吧,既给足了他的面子,也让他害怕我的愤怒。谁知道呢?他看见我这么晚还在找他,应该会立刻就和我回家了吧?
  
  又经过麻将馆,我悄悄上楼,从门洞里往里看,全是学校里的男老师,一些老麻将!我悄声退回,生怕他们知道。
  
  再次来到饭店楼下,只见顶楼有两个房间的屋子还亮着灯,上面还有男人在打麻将。难道上面有专门的赌博场所?难道他在这里吗?车子一定就在一楼里!我走过去拉上楼要经过的卷帘门,拉不动。回到街对面,听着麻将敲击的声音,不由怒火冲天!我想找块石头去砸那窗户,又怕砸到楼下的了。我想回家拿在峨眉山买的弹绷,弹石头去打,又怕力量不够,还是打不着。我想大声喊他,但是我张了几次嘴都没有喊出声来。我决定还是悄无声息的回家去。
  
  唉,虽然往回走了,但我的气却升腾得更加厉害。
  
  你要打麻将吧,也该给在家等着你的那个人说一声吧,免得她提心吊胆、胡思乱想到处找你啊!她也知道你很少打麻将,虽然她痛恨麻将,但一定会谅解你偶尔打一次吧。你要打,也不必关了手机打到这么晚啊!你那架势,是要打个通宵了啊!你把你的妻子放在什么位置呢?你明知道她今晚要巡夜的。你为什么连电话都不打一个回家呢?你明明知道,即使你在她身边什么话也不说,她也觉得坦然、安全和幸福,可是一旦你不在身边,她就会伤感失落,而如果你莫名其妙的消失,她就会觉得你不尊重她,就会怒火冲天啊!因为你这么恶劣的行为,她把你对她的所有的好都忽略不计了。现在,她心里剩下的,只有无边的、任谁也无法消除的愤怒了。
  
  回到家,我对妈妈说:“他在饭店楼上打麻将。”妈妈为他说些辩护的话,说什么大家都打,脱不了身。什么话这是!你是别人的什么人?你又是我的什么人?如果你真的像妈妈说的那样,那我更无法原谅你!你是“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单身汉吗?你不是一个儿子、一个丈夫、一个父亲吗?真是叫人火大啊!离开妈妈的卧室的时候,我说:“看我明天怎么收拾他!先跟您说一声,让您有个心理准备。”
  
  明天,明天,到底我会怎么“收拾”他呢?饱打一顿还是毒骂一顿?对他的所有温柔都将荡然无存?是否要和他分房而居?
  
  此刻的我,真是好讨厌他啊!好厌恶他啊!
  
  我对终身伴侣的选择,是慎重了又慎重,考虑了又考虑。不管别人如何,我,无论如何,就是讨厌抽烟滥酒打牌的,我死也不会选那样的男人。当初,就是因为他符合这些标准我才果断结婚的。我也不指望他能成为多么能干有魅力的男人,我只要一个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他。
  
  现在,好像什么都变了。体育组有两个男老师要抽烟,人家老打烟给他,他起初拒绝,现在还真就接过来抽上了。我那个厌恶啊,真是无法用言语表达!他即使和抽烟的人呆过,我也闻得出刺鼻的味儿来。明知道我讨厌烟,却还是要违背我的心意,伤我的心!虽然他总说再也不抽烟了,但上个星期我又发现他抽烟了,心情真是糟糕到了极点!有一次,他也真是愚蠢,被同事灌得口吐鲜血。我又急又气,故意不理睬他(有妈妈在弄),就让他在床上难受,还挖苦他:“被子上都是血,难不成你还来月经了不成?”那一次,他口臭了好久,多半就是因为喝酒伤了肠胃。这样贪杯,这样不知道爱惜自己,只会让家中真正爱他的人伤心、生气、难过,还有愤怒!
  
  现在已经快要夜里三点了。此时的我,心酸失望难过,头痛眼花还心痛。明天清晨的我,会做些什么呢?我真的不知道。也许,愤怒已经冲昏了我的头脑,也许,愤怒已经让我心死!这任谁也无法消除的愤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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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散文编辑:江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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