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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去的梦

时间:2009-06-09 11:09散文来源:未知 散文作者: 燕归来点击:
        

  梦是一个无声的世界,在梦里我看见了他。我的童年的青梅竹马的伙伴。我们在野地里,芦苇在路边沙沙作响。旁边的排水沟里潺潺地流淌着清水。一碧到底。如山泉,如小溪。里边还有两三寸长的小鱼一群群的聚在沟边的绿茸茸的水草下。四处是黄色的阳光空间即广茅又沉寂,温顺的土路上印着深深的车辙,像两条凹下去的铁轨。我和他手拉手在路当中走着脚步轻盈。心情欢快。一会儿,脚下的浮土缓缓的腾空而起,像清晨的雾气,一切都变的迷蒙而柔软。我仍然沿着车辙朝前走,忽然我觉着我看到了一只很凶的狗,黄色的,它警惕的目光盯着我前腿和后腿分别跨在扯车辙的两边目光炯炯的盯着我随时向我发起进攻我再喊伊,他却不见了,我想大声呼喊,却发不出声音,急出了一身的冷汗醒了。我闭上眼在时间中振臂向回游去想追寻那失去的伊的身影。。。。。。可是我的梦每次都到此时中断,接下去便是一片混沌的迷离的恍惚的感觉,是一种梦中之梦吧?是生命的波动吧?
  
  他是我童年的伙伴,大我一岁,小的时候我总是像个小尾巴跟在他的身后。他也像哥哥一样处处各呵护着我。是我的保护神。他家与我家只是一墙之隔,说话的声音都听得见的,他的母亲是天主教徒,17岁时嫁给了大她14岁的男人做续弦。她抗争过没有用还是被人一轿抬来做了新娘。那男人还有一个前妻留下的孩子,比她小不了几岁呢。男人有肺病做不了什么重活,幸好有祖上传下来的做膏药的手艺每天熬药在后院,那难闻得气味令人作呕。
  
  婚后谈不上幸福只是不断的生孩子,一个接一个的,和永无休止的熬药卖药。生活的艰辛让她的脾气变的暴躁。经常打孩子下死手的打,孩子们每天要看着妈妈的脸色稍有不测,赶快溜走免得挨打。在这样的家庭里,他渐渐的长大了,像一棵倔强地小草在石头的缝隙里顽强的生长。17岁他远离家乡到外地工作了学的是厨师,因为他的文化很浅,初中还没毕业,他很聪明好学,一年后厨艺已是相当的不错。第一次探亲回家了,我没有出去接他,只是在屋里透过玻璃窗偷偷地看他。身穿洗得发白的工作服,里面是一件白衬衣,领子翻在外衣上。胖了皮肤也白了,不像小时候面带菜色,那是营养不良,明亮有神的大眼睛,高高的鼻梁,比以前多了一份成熟。晚上我们一起出去散步,不知怎么好像比以前生疏了,是因为我们都长大了么?谈工作学习,他给我讲外面的很多新鲜事。
  
  我们就这样走着谈着不觉月亮已高挂树梢,静静地望着我们,远处池塘里蛙声此起彼伏高声吟唱,蟋蟀也在深情而歌。只有野外的小咬蚊子多了起来,在不断向我们发起进攻,他折了一束树枝为我驱蚊。眼前的一切是那么美好时间仿佛停止了,只有我们两个人存在。我深深陶醉了,突然他轻轻拉起了我的手像小时一样紧紧地。。。。。我感到了浑身一震,他温柔地说:很晚了,我们回家吧。家里人会惦记的。回家的路觉得远,我们慢慢的走着觉得很快就到家了,那天夜里我失眠了。相信他也会睡不着的。我想了很多。整整一个假期很快过去了,他走了把我的心也带到了远方,我经常会夜里思念他,给他写信,倾诉离别之苦。渐渐家里发现了我在恋爱父亲是一百个不同意他家里情况我家是了如指掌,绝不会让我家到他家去受苦,他的母亲脾气暴躁很难相处。万般无奈我屈服了。
  
  我们分手了,很痛苦,不久他在外面找了一个,草草结婚了。婚礼我没有参加,我没有勇气面对这一切。婚后的他并不幸福,经常吵闹,他母亲也介入,很快离婚了留下一个男孩随母亲改嫁了。他母亲包办又给他找一个农村姑娘他死活不同意。生活婚姻的不幸让他身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精神有些错乱了,变的痴痴呆呆,单位让他回家养病。然而心病难医,最终他选择了自杀,一条绳索结束了年轻的生命
  
  多年以来我还时时在梦里见到他,想到我们在一起的甜蜜时光,然而时间不会倒流我只是追寻一个过去的梦而已。一切都成为了过去,已经变成了永恒,存在于我的生命之中了。太阳即将沉落,黑夜即将来临。还有那个梦。
  
  

                         (散文编辑:江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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