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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羁的血也会被泪冲淡

散文
时间:2009-07-24 13:19散文来源:本站原创 散文作者: 几曾江浸月点击:
        

  英雄有意磨血骨
  仗剑渴饮天涯


  有那么一种人,注定是不安份的;有那么一种血,生来便是为了等待抛洒的那一天;有那么一颗心,不死不灭,为的是给世界一场意外,一个惊叹号!
  这样一个人,流的是这样沸腾的血,怀着一颗燃向苍穹的心。这样的人,怎么会是一个平凡的人,怎么能是一个平凡的人,怎么可以是一个平凡的人!众生芸芸,万物苍茫,我是那么得突兀。对!是突兀,在摒弃了所有华丽而矫揉的词藻后只选择了它!一人,一剑就是那么得突兀,一人一剑就是一片天地。
  我相信燎原的地火能铸就我的坚毅,我不需要冰封一切的霜雪来尘封我的记忆……
  征程已然开始,烽火已在某个无月的夜晚悄然燃起。狼烟起,战鼓擂,身后是千军万马,蔽天旌旗,前方亦是如此。
  西沉的晚霞是战斗前最后的帷幕,晚霞着实是美极了,确隐隐有着一抹血色……
  夕阳向晚,识趣地向山后掩去,仿佛在逃避什么似的。
  “呜……”沉郁而苍凉的号角把我从思绪中拉回,顿时,双方都发出了响彻云霄的吼声。我能做的只是仗剑、策马、前冲……
  我的战斗不是为了利禄功名,更谈不上保家为国。仅仅是因为流着一腔不羁的热血,怀着一颗燃烧的心。这注定了我定要在鲜血中寻找自我,再在鲜血中迷失自我。只有这样才能感觉到自己的存在,也只有这样才能使自己忘却自己的存在。这是一个只能仗剑浴血,饮恨天涯的人!


  难消红颜绕指柔
  不忍分道卸甲胄

 


  从未在战斗中跌倒过的我,这一次却是真真切切地倒下了,倒在了这坟场一般的战场上。周围洋溢的鲜血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不过是冷的。但是美,美得很妖艳!不知道是不是这血色激起了我体内还未流尽的热血,不羁的热血又沸腾了,又使我站起来了。偌大一个战场就我一个活人拄剑而立,姑且算作活人吧!
  依然是那一分傲然天地的突兀!
  正当俯仰天地之时,一阵抵挡不住的莫名的苍凉与凄怆向我袭来。这一阵苍凉竟将我一腔刚刚沸腾起的热血冷却了下来,环顾这硝烟还未来得及散尽的修罗场,发现这一阵苍凉之意竟是来自于不远处的一双眸子……
  竟是在这样的一个场景中遇见了你,是诡异吗?不,是突兀!走近你的时候给我的那种感觉是异样的,你不在哭,却在流泪!感觉就是如此,对上你那双泪眸的一刹那。你婆娑的泪眼仿佛潸然了大地的容颜,心头的万丈烈焰霎时消逝得无影无踪。这是第一双令我看了感到震颤的眼睛,我相信这也是唯一的一双。你没有看我,只是伸手替我卸去满是血污的甲衣说:“把剑放下,跟我走吧!”弃剑,随之而去……
  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造成了我喜欢凝望你眼睛的习惯。我发现,只有在你的眼中我才能真正地找到自我,不再迷失。更明白过来,原来,我以前一直是在用鲜血麻痹自己,寻找的根本不是自己。
  如果生命没有巧合,我真不知道该去哪遇见你。对我来说,这不仅仅是一次邂逅,更是一次重生!
  事物总不可能一直按照自己的意愿发展。我也发现,原来你不属于我,不属于任何人,不属于一切,甚至都不属于你自己。我早已明白你的离去只不过是早晚的事。我想过强留,这当然是握剑时的我最熟悉的,可这已是过去的事了。那不羁的沸腾的热血早已被你的柔情扶得如一泓潭,虽然不是死水。


  难为一波秋水泪
  枉断南飞衡阳雁

 


  对于离去的你,当时我没有强留,而如今我也没有去寻找。我只是在我们曾经呆过的地方徘徊,其实,呆在这里并不是在等待你的归来,我知道那只是奇迹。我不曾这样期望过,不!不曾这样奢望过。
  一直不曾变却的依然是窗榭栏外——当年明月。疏朗的月华总是毫不吝惜地为塘下的那朵青莲覆上一缕华裳,使得那浮起的清雾能更好地氤氳出那异样的朦胧美。你知道吗?呵呵,现在已经不重要了,这就是你的那种美。
  栏外莺,语声碎。轻展一纸素笺,欲诉愁肠。笔未下,已是满纸血泪痕。
  忍把剑弃抚瑶琴!原本握剑的手如今抚着琴,和着萧萧的琴音把眼泪滴下。就这样摔碎在了三生石上,溅得满满的——都是我的忧伤。寂静的夜晚月华如洗,这月也似是感动似的开出了忧伤。不能忘却的是那些在你眼中寻找自己的时刻,何以解忧?唯有回忆罢了!可是一番回忆过后留下的是什么呢,又能是什么?只不过是一个人孤独罢了,孤独的人只能一个人品尝寂寞……
  孤独过后是寂寞,刚刚作别寂寞,不合时宜的孤独又悄然而至。就在回忆中重复着孤独寂寞,却也寻找到了往昔的柔情。看到在枝头飘飞的丝带,终究还是可供回忆的残情。既然曾经拥有过,我又何必强求太多呢。至少,那段记忆是任谁也无法拭去的,能在回忆邂逅往昔的美好,谁能说这不是这种幸福呢?
  在未得之时,我不知其美好;当学会珍惜之刻,却离我而去了。这未得之美,这已失之情其实都在心中,得与失之间又能有什么区别呢?聊以自慰······

                         (散文编辑:可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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