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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雨打繁花的忧伤

时间:2009-08-26 16:42散文来源:本站原创 散文作者: 断桥黄昏点击:
        

    红尘里,甚至喧闹的街头,也觉出一种刻骨的孤单来。
  浮华的尘世,沦陷的情感,挣扎着的灵魂。我看不透彻,也抓不牢固。想拥有,伸出双手却触摸不到
  真实;想忘记,却又偏生如影随形,不曾有半刻的稍离。
  一直来,都不愿意承认自己是个悲观论者。常常在一种故作姿态的平静里,长时间沉默[之后,再
  歇斯底里地表达与宣泄。不论以何种姿态,何种形式。这种哪怕只要能抓住一棵稻草,以保持稳态的平衡,也让清醒后的自己不忍目睹。甚至自惭形秽。
  很多日子来,感觉陷在一种悲哀与绝望里。一种无底的深渊,似宇宙的黑洞,牢牢箍住我.于是,心开始觉得窒息,频频地想要逃离,灵魂,也一天天地空荡起来。
  关于人生,不想过份地去挥霍与演绎。所以,一直来,就站着一个无所谓的姿势,看起与落,看沉与浮。也不想矫情地振臂与高呼,说这个世界缺我不可。我的来去,生死,悲喜,实在与过往的人无关。
  年过三十,蓦然回首,才惊觉自己的改变——那个早已面目全非的女子,还是我吗?我在自己最初设计好的轨道上,不知不觉地偏离了方向。有时候我向左,有时候我向右。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不知道怎样才算刻骨铭心。
  
  走在街上,每次看到疾病的老人,被另一半牵着手,甚至拄着拐杖,搀扶着走过,心里,就生出无限的感慨来。大概他们之间,再也说不出让人脸红心跳的情话,再也不会深情无语的凝眸相望。可是,风雨一辈子,依然不离不弃,依然紧握着彼此早已粗糙的手。
  有一段时间,在工作上,精疲力竭,在很短的时间里,要完成管辖范围内所有育龄妇女的妇科病普查工作。人手又不够。几千人,每天的喧哗,拥挤,填表,检查,填写结果到开处方,一系列的锁碎事项,从早上到下午,我甚至深恶痛疾,厌倦这种职业与人迹,想到清灯伴古佛。每天一碗清粥,一袭灰袍,既是一世。不必为这唾手的小康,锦衣,屈躬背膝。但同时,我也看到人性的光辉,看到自己作为一个个体存在的价值体现。我累,在悲观的同时,我也快乐着。
  忙完这段后,全身心的松懈,反而让我有些不知所措。我花很长一段时间,养精蓄锐。缓解那两个月,因为长时间站立曲腰位带来的腰背疼痛。然后开始看书,准备考试。
  
  有了个堂皇的理由,每天读书至深夜。然后,蜷在沙发的一角睡去。半梦半醒间,分不清真与假,现实与梦幻。他,睡至凌晨半夜,有时会跑出来,透过银洁的上弦月光茫,迷糊地听见他开孩子的房门,客房门,甚至厕所门,嘴里唠叨着念:你妈妈呢?她到哪儿去了?然后,刺眼的灯光里,他终于发现蜷在硕大沙发一角,掩在月光下一盆叫不出名的盆景影子里的我,嘴里,还不忘着叨念:以为你去哪儿了呢......
  有一次,我喝醉,在一大段的飞沫演说之后,癫癫地跑去公家的机房上网,在黄金岛里打六万倍的跑夫子,于是,就听见他寻来,咋呼着声音响彻全院:“来寻我的娘子呢,怕她摔了——”于是出去,从背后环住他的腰,跟着他回了家。回到家后睡在沙发上,睡了很久,还不肯洗澡。他,就象侍奉一个孩子,牵了我进浴室,还给我穿衣,再抱进卧房。
  
  夫妻间,当最初的激情腿去,便只剩下这浓的化不开的亲情,如同左手跟右手,相似,相仿,缺一不可。想认真地活着,不游戏人间,想努力地纯粹与透明,没有秘密。于是,变得张扬又内敛。激情又颓废。如此。反复。
  而常常,我们在一边相爱的同时,一边伤害着,最后,我们甚至浅薄地说:记得一定要快乐幸福。也许,得到过,失去过,经历过,痛苦过,放弃过,然后重新回归生活,重新寻找到的幸福,才是真正的幸福罢。

[责任编辑男人树]

                         (散文编辑:江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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