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绢之恋

时间:2010-01-21 10:13散文来源:本站原创 散文作者: 玲儿点击:
        

【导读】一个成了家的女人,又怎么能同一个未婚男人出双入对呢?尽管孤独寂寞的心也需要有一份别样的爱,尽管家乡木讷的男人整天游手好闲,一事无成。面对生活拮据的困境,她只能把孩子付托给婆婆照管,自己出来打工。每天省吃俭用,把一大部分工资都寄回家,却换不了丈夫的一句贴心话。

  绢,丝的一种,它洁净、柔滑。它是袅袅动听的音乐,它是晶莹剔透的水珠,它是女人梦幻般的肌肤,它是暗里滋生的思念,它也是洁白的挚爱,它还是一种挥之不去的哀伤和凄婉。是期待,是无奈,还是心太痴、情太专?
  
  他是一个流浪汉,四处漂泊。哪里需要他,就在哪里谋生栖身。曾经有过的爱让他心伤,孤苦伶仃的人渴望得到一份温馨的爱。
  
  同是天涯沦落人。他与她在同一个工厂上班。她就像一朵洁白的木槿花,素净、文雅、勤快。每天默默地劳作着,下班后就回集体宿舍安歇。想同她寒暄几句,但她总是微笑一下走开了。但他却一直在关注着她,当她在他的视线内遇到困难的时候,他会第一个挺身而出。
  
  有一天,他发现她没来上班,立刻跑去女宿舍找她。见她躺在床上,气喘吁吁,脸色苍白。摸摸额头,发高烧了,想带她上医院,她不肯。于是立刻买来药和稀饭,让他按时食用。她让他立刻去上班,工作岗位离开不得,又会惹来流言蜚语。“我是个有夫之妇,你最好离我远点!”临走前,她向他说出最后一句话。
  
  是啊,一个成了家的女人,又怎么能同一个未婚男人出双入对呢?尽管孤独寂寞的心也需要有一份别样的爱,尽管家乡木讷的男人整天游手好闲,一事无成。面对生活拮据的困境,她只能把孩子付托给婆婆照管,自己出来打工。每天省吃俭用,把一大部分工资都寄回家,却换不了丈夫的一句贴心话。
  
  每天繁重的工作,无端延长的工作时间,劳工们就像是一个个被无形的鞭子抽打的陀螺,身体疲惫不堪,生活孤躁单调。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别的娱乐方式对他们来说都是奢望的,所以一个关心的眼神,一句简单的问候,对他们来说已经心满意足了。偶尔在休息日的时候,一起出去吃顿饭,加深了解。她告诉他,等有机会给他介绍一个女人。他对她说,她这辈子非她不娶,尽管娶她是一种梦想。她苦笑,不语。
  
  一段时间,他觉得胸口绞痛得厉害,被迫去医院检查,查出是一颗肾有问题,必须上广州动手术。手术费昂贵,带上所有的积蓄,向厂里借了一万块。临走前她塞给他五百块,挥泪让他千万要挺住,目送他孑然一身踉跄踏上求医路。在医院,没人照顾,他成了一只负痛的羔羊,变卖了戒指和手表,手术费还是不到位,手术延迟。在朋友的捐助下,手术终于成功了,但治疗费的贷款未到,术后第三天医生停药。他在床上饥肠辘辘,辗转呻吟,痛不欲生,奄奄一息。最后是养母带着家乡的贷款风尘仆仆而到,总算捡回一条命。几天后,辞别养母,负债回厂。暂时干不了繁重的工作。她下班后常去看望他,给他送饭。但过不了几天,工厂以他干不了繁重工作为由把他辞了,临走前还要让他在借款单上写明还款的准确日期。
  
  出院后休息不到十天,他又去别处上班,尽管有点力不从心。她偶尔去看望他,给他送点吃的。他告诉她,因为有她,一个硬汉从鬼门关挺过来了!她依然笑笑,走开了。
  
  如今,他的身体日渐恢复,只是一干到繁重的工作就疲惫不堪,但他每月必须按时还钱,也就顾不了那么多了。他让她等他20年,20年以后,他俩都成了老头和老太太了,他会挽扶着她去踏青、去爬山,再也不会人言可畏了。这辈子她在哪里,他都会在她附近工作。因为有她,今生足矣,他喜欢她一双善良眼睛和仁慈的心。她再次笑笑,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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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散文编辑:江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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