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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年某月的那些人、那些事……(五)

散文
时间:2011-06-10 20:39散文来源:本站原创 散文作者: 付欢春点击:
        

 

有人说,人赤裸裸地从母体中出生,然后经过岁月蹉跎,便成了严严实实的盗版品了。该走的,还是在手指间溜走,留下的,是爱又恨!

有人说,人生如茶几,上面摆满了“悲剧”。人走了,茶也就自然而然地凉了!

有人说,青春是懵懵懂懂间的豆蔻年华!它不能够像翻书一样,翻了一页,不记得了还可以重翻;它是不能有第二次的彩排的!彩排的,只是岁月流年的影子!

是谁?在一厢沉浮间,挤兑着半纸流年的眼泪;还小心翼翼地临摹着昨日重现的一笔哀怨;

是谁?在风过流年间,独倚阁楼的黄昏,自怨自爱自己的苦等,执着着一厢情愿的信任;

是谁?网在长廊外的黎明,不明不白他的分寸,自问自答自己的伤神——

月令十,像往常一样,魂不守舍地立在向塘火车站的候车室里。这次,她穿着靓丽,略施粉黛。毕竟自己快奔三十了,想着和他在一起不至于落差太大,补装还是必要的。手里攥着那盘徐小凤的歌带,她喜欢听那《每一步》、《顺流逆流》、《明月千里寄相思》等。喜欢徐小凤那不男不女的声音,就像自己的嗓子、自己唱的。不知什么时候,她走出了候车室,站在了旅客出处的一个显著位置,在夕阳西下的映衬下,挎一个包的她略显得有几分姿色。

那个他,终于出现了,一身朴素着装,背挎一个牛仔包,慢慢地向她靠近。令十望着日思夜想的已长高长大的他,喜出望外,仿佛闻到了对方鼻翼翕动的气息,感受到了对方心跳的脉搏。心不由自主地怦怦直跳了起来,脸颊绯红,仿佛回到了自己的纯情年代。心想:“走快点,靠近我!我的男人!”

他,叫木讷。和月令十是同学,比令十小三岁。自从高一令十辍学之后,木讷读完了高中,就进大中专了,一呆就又是三年。在大中专毕业时,木讷眼睁睁地望着同窗一对对地走出校门,好不惬意。自己倒好生向往起女人来,虽有此想,但自己清楚——在爱情面前,自个是晚来品种。对女人抛来的绣球、媚眼,却总不敢越雷池一步,人如其名,木讷的可爱!他一下火车,就老远望见了令十。近来工作之余,好生孤独,见着同学,忽的有一种寒暄之念。

“嘿,月令十!”木讷微笑着迎了上去。

“你来了!”令十心里乐开了花,像是慰问自己的爱人远归,那低沉雄浑的女中音显得柔媚。

“成家了?!”木讷好似对这个有了偏向,所以开口就问及。

“没有!”令十像是省了电般,笑得勉强,眼直勾勾地瞅着追问:“你呢?”

“没有。其实,找一个人好难!”木讷不以为然地微笑着。

其实,木讷很少在工作之余出去应酬。自己又守旧、内向,不好交际,哪来的“找一个人”啊。他的这一问,可害苦了令十,胆战心惊之余是穷问不舍。在确信木讷没有找到另一半的同时,心里像落下了一块石头。

“咱们结婚吧!这六年来你一点消息也没有,也不见你来我家提亲。”令十坦然,又一本正经地道:“我现在在做生意,存了一万多块!”

木讷眼睁得大大的望着眼前这个女人,愕然了。脑海里一片空白,呆若木鸡,自以为是听错了话语。可紧接着令十又娓娓道来了。

“我们的!”令十很天真,用手指指自己与木讷。说这话时很兴奋,但又无赖地道:“我年龄也不小了,不能再等下去了!”

谁都看得出令十对将来的生活充满憧憬,看着木讷仍没有反应,又担心地补充道:“我拒绝了好多上门提亲的,家里人都以为我发了疯!”

令十一直在静待木讷的开口,望着对方的窘迫与傻呆,心里立刻又有了一种按奈不住的提心吊胆,内心那个紧那慌的,急促地质问:“你结婚了?”

木讷仿佛在梦境里穿梭,撞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们的!”又不知从何说起,心里还在不停地嘀咕:“我和这女人之间有过结?”一连串的话语与发问让他不知所措,以至于令十后来说了些什么也不大清楚。

“我们?!……”木讷用手指指令十又指指自己,好不容易从口中,用低的吓人的声音挤出了两字。显得无比疑惑,脚又有一种不听使唤的往后的冲动。

此时的令十犹如晴天霹雳,仿佛那天空挂着的是一个黑色的太阳,整个人像是从头到脚的冰凉,那刺骨的凉意直嗖嗖地往上蹿至心窝。心想:“六年了!我等了六年了!”。难过、绝望的神情顷刻之间露于言表,眼泪不听使唤地嘀嗒嘀嗒直往下落。

“我恨你!”令十那咬牙切齿的声音犹如山洪暴发的声响,使人生畏。这也是木讷听到令十的最后一句话语了。

可能是令十的真情实感真的吓到了木讷,脚步不知不觉地就往后挪了,还本能似地往后移了,最后看到令十的痛楚与落泪,干脆利落地掉转头颅跑了。不知是惊慌失措还是被时势所压,跑了一段后,回头向后瞄了一眼,心里重重地出了口气,心想:“我和这女人没关系!为什么要跑啊?”

令十在不停地呜咽,夕阳斜斜地照在她的身上,盒带摔在了地上分成了两半。她抱着双膝,头低垂在两腿之间,脸上涂满了泪痕。无人上前安慰她,她也无人可以倚靠。候车室旁边的音箱制品店内传来了另一位女歌手蔡琴不男不女的嗓音——

你是最冷的情人

我还爱得又真又深

受不了疼脱不了身

你是最冷的情人

我还爱得又惊又恨

收不了心也回不了魂

我不清不楚你的行踪

为什么一厢情愿的信任

……

此刻,令十那泪珠似豆般晶莹剔透,撕心裂肺般的号啕痛楚,意识着一个敢爱敢恨的女人之恋败。而且是败的彻头彻尾,败的不清不楚,败的一塌糊涂,败的隐隐作疼,败的楚楚可怜。那声声凄楚,谱写着一曲痴到伤处总关情的美!没有相互之间的拉扯,也没有彼此之间的打斗,全凭真情实感的倾泻,毕竟她是个敢爱的女人!

木讷不也全是石头动物,从这以后,他的心里颇不宁静!一直在想着“我们的”话题,思绪的闸门一下子被打开,慢慢地飘向了读高中的纯情年代——

那年高一,木讷十六岁。稚嫩着还透童贞,默默无闻,寡言少语,彬彬有礼,着一手漂亮的正楷字,那黑板报出得次次是校内头名,又次次拿奖,还次次受到老师的嘉奖。一时间他成了班魁,成了校内交头接耳的明星。

令十的嗓音低沉、雄浑,充满了磁性。人虽然不算漂亮,但在所有的女孩子当中是个特别。天真烂漫,绝对的外向型,前排的同学总能够在课间十分钟听到后排她那爽朗的笑声。有一次,她特意拿了一盒徐小凤的带子递给木讷,说:“我喜欢这女人的声音,有张力又悦耳。像极了我,你听听吧!”

“你,木讷!哪一点能让令十喜欢?”众人皆问及过了。

可木讷怎么也想不到“喜欢”就等于“爱”,问后总是轻描淡写地一笑了之。可情窦初开的令十却蠢蠢欲动,她频繁地换位,最后终于换到了木讷的后面一桌。

“我们那个吧?”令十摊开书本遮挡半边红脸,用右手推了一下木讷,声音压的很低。

木讷没有会意,只是转身瞥了一眼,不在意地又转过了身。令十几番示意,有点急,而木讷又甚是疑惑,索性令十用脚踢了一下木讷。

“干什么吗?”木讷回头望着令十,好生奇怪。

此时令十的书页上画上了一个大圈圈,圈内用红笔写着“我和你”字样。令十用笔指指红圈圈,示意木讷看,又不忘用笔指指木讷与自己。

木讷看着,并无任何表情,只是低着头一个劲地揣测“我和你”的意思。他万万不会想到这“我和你”会牵扯上爱情,又何况是终身大事!只是一个劲地又纳闷了。

“要么点头!要么摇头!”令十没等木讷反应过来,就又催促了。

木讷想张口问及缘由,未等开口,令十又说了:“沉默是金!不言就是答应了。”

说完,令十心花怒放地起身回味着跑向了后排的原位。她全然没有听到木讷的跟上一句:“你什么意思吗?”

真想不到,一个轻微的手势,也会成全一个爱的开始,爱也会这样子在看似荒诞中产生。爱本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伟大,可一旦有了蠢蠢的、纯纯的、脉脉的、痴痴的人,就变得神秘迷离了!菩提本无净,何处惹尘埃!

木讷实在想不出啥意味,后来就确信那个“我和你”是月令十的恶作剧,第二天便把它忘得一干二尽了。

纯情的年代是捕风捉影的年代,也是同学们嘴上一有噱头就不放过的年代。他们俩的流言四起不胫而走,木讷总是跟人讲:“我和令十没什么的了!”同学们会嘻笑着抛下一句:“好浪漫哦!”而令十则一直沉醉于桑之落叶的喜悦当中,听到评好的,迎之笑,闻到不好的,为木讷搪塞,殊不知自己的完完全全之单恋才刚刚开始。

不过,在那些流言中,令十也不是没有动摇与怀疑过。总感觉木讷对自己,虽说不上是冷冰冰,但也说不上暧昧,几乎与别的女同学没有差别。于是,她找了个时机问木讷了。

“木讷,别人都说我们的那个是不是不正常?!”令十有些郑重其事。

“我们之间不正常!——很正常啊!”木讷好生奇怪,反问道:“有异常吗?”

“哦,正常,正常,正常就好!”令十连忙堆笑道,心里还就怕木讷说“不正常”。

“哦,你是指流言蜚语啊。”木讷突地有所醒悟:“我们俩清白,管他们怎说呢,我不在乎!”

令十得到满意的答复,“哦”了一声转身跑了。后来,令十的学习一落千丈,高一没结束就回家不读了,一心想着待嫁。

后来,木讷因要坐火车去省城上课,所以在星期五与星期天都会出没于向塘火车站。但在火车站会偶尔见着令十的影子,为了赶点也没有上前辨认过。可事实是:令十会打听木讷的行踪,并时常立在候车室,哪怕是望着木讷的匆匆背影,也觉着满足。

有一次,一位着黑色素衣、梳一个长长的、发丝分叉的乱、的麻花辫子的女人,皮肤黝黑,突然在木讷眼前一省,还一笑地跑了。木讷分明望见那女人手脚利索地将一根扁担往火车上的撂,飕的一声,腿往上一抬,人从窗口钻进了火车。木讷总感怪怪的,似曾相识。

不错,那就是令十。自从自己辍学在家,呆久了就发慌,总想着要为以后的家庭赚钱,备不实之需。所以她和别的老妇女一同做了菜贩子,钱是赚了些,可人却渐趋渐老了,像个三十多岁的妇女,难怪木讷认不出。可令十是个执着的女人,听说木讷住在离某菜场的单位宿舍里,她还经常去那个菜场卖菜。“悲剧”就此发生,木讷在令十的手上买菜了,他完完全全不认识这位菜大姐了。令十说不要给钱,可木讷说不要钱就不要菜了。

也许是这一次受了打击,才有了略施粉黛的立在候车室的女子了吧。——只可怜爱到深处伤最深!痴到伤处总关情!在残酷的现实面前,她遍体鳞伤。

再后来,木讷几经恋爱,都无功而返。他很是传统,不谙人情世故,大多都女甩男收场。人甚是烦闷,于是一个人在房内打开了收音机,独自一个人躺在床上想着女追男。想着想着,他想到了月令十。收音机里此时传来了陈明的《我要找到你》——

有些人爱到忘了形    结果落的一败涂地

有些人永远在憧憬    却只差一步距离

问世间什么最美丽    爱情绝对是个奇迹

我明白会有一颗心    在远方等我靠近

喔我要找到你    不管南北东西    直觉会给我指引

若是爱上你   别问什么原因    第一眼就能够认出你

(若是爱上你      别问什么原因  看见你就是你别怀疑)

喔我要找到你     喊出你的名字    打开幸福的盒子

让我找到你       就从那一刻起    一开始一路走一辈子

……

突然,木讷幡然醒悟:“我和你”是指“爱”!(2010-8-18

                         (散文编辑:可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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