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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的村庄

散文
时间:2011-12-09 08:42散文来源:本站原创 散文作者: 君山听雨点击:
        

  一
  
  对于这个村庄的记忆,我是从吃公共食堂大锅饭开始的。
  
  那年我不到五岁,有些营养不良,成天和同龄的小孩子们捉迷藏,有时就坐在母亲的肩背上哼那些不知名的儿歌。人民公社成立,我们村庄里敲锣打鼓,几百号人聚集在村庄前,排队前往南冲完小开庆祝大会。南冲完小离我们村只一里多路,原来是我们刘姓家族的祠堂。我们公社十五个村(1958年改为大队),一万多人口,百分之八十都姓刘,因此,就有“南冲不问刘,毛田不问李”之说。在这之前,每年的七月,我们刘氏家族就在祠堂里大祭祖,来自本地和外地的刘氏族长们,都齐聚在祠堂内鞠躬跪拜,之后还要演七天七晚的大戏。人民公社成立或许还要早一点时间,刘氏祠堂改为南冲完小,这种祭祖活动当成“四旧”不再风行,祠堂也作为公有财产充了公。公社或区里的各项政治活动,如万人群众大会、宣判批斗活动都在祠堂外的操坪内进行。
  
  南冲公社在祠堂召开隆重的成立大会,全公社男女老少欢歌载舞,我们村里也同样玩狮舞龙,还请了土艺匠师傅兴大伯用五色彩纸扎了两个“故事”,一路助兴。起初,大队领导见我长得周正,个子不矮,便让我扮关公坐到故事轿上面。母亲牵着我让花婶给我穿戴好帽子衣服,还在我脸上抹了粉搽了红油彩,然而他们扶着我上那故事轿时,我却一头钻到母亲的怀里,死活也不肯上去。大队干部们十分着急,他们和我母亲用尽各种办法哄我,我硬是拗着不理不睬。他们没办法,就拉了和我同龄的癞子过去,让他顶替我并为他装扮了一下,癞子却很乐意地成了故事中的关公。
  
  这段经历一直是那样记忆犹新。
  
  从那以后,村里就办起了公共食堂,父亲被派到区上修水库,母亲分在大队食堂烧火做饭。我和妹妹就成天拉着母亲的衣角,跟着母亲起早贪黑,早出晚归。那时候母亲正怀着我的小妹,挺着个大肚子,一天要忙十多个小时,工作特别辛苦。但母亲成天在大队厨房做事,不时给我们一点吃的,也让我和妹妹少了一些忍饥挨饿。
  
  就是跟着母亲在大队食堂的那些日子,我好多次看到有人被脱光了膀子,反手吊在食堂内的横梁上,一吊就是几个小时。我有些不解,于是扯着母亲的衣角问母亲:“为什么要吊打他们,他们做错了什么事?”母亲说:“你是小伢崽,大人们的事你不明白。”于是她把我拉进灶房,轻声在我耳边说:“那是对村里偷盗人的一种惩罚。”我还是有些不明白,心里想:村里有食堂,他们为什么要偷东西呢。可我哪里知道,大队食堂对于那些大肚汉们来说,实在是微不足道,有的人忍着,天一黑就钻进被子里,可有些本来手脚不大干净的人,趁着夜里去摘队里的番茄填饱肚子。一不小心,被值守的干部逮着,不仅要挨批斗,还要受那些让人疼痛难忍的皮肉之苦。我看到那些吊在横梁上的人,曲着一双腿,咬着牙齿,嘴里大都不停地哼着叫着:“受不了哪,把我放下来,我再也不敢偷了。”那龇牙裂嘴的疼痛情景,确实让我幼小的心灵产生一种悸痛。可是村里总是有几个人经常被吊打而死不悔改。吊得最多的是上屋场的重文重武兄弟俩。可是,他们兄弟吊的时候不发出任何声音,似乎有点习以为常的感觉。
  
  二
  
  那是一个不幸的年代,也是一个让人产生疼痛的年代。那年的秋天里,在我们曾经的大队食堂内,一个幼小生命的瞬间消失,让我儿时的村庄记忆显得又是那样特别清晰。
  
  其实,生命和死亡的含义,对于我这个不谙世事的懵懂少年来说,可谓是一窍不通。可是,当我听到那一声声号啕的哭泣,我也跟着大人们流泪了。曾经和我们一样欢蹦活跳的小生命,倾刻间离我们而去,确实让我幼小的心灵受到了一些打击,我似乎看到,村庄的上空也蒙上了一层挥之不去的阴影。
  
  两个小女孩是我们的伙伴,一个叫菊儿,一个叫细秋,她们的离去相隔不到一个星期。菊儿是在一个黄昏时分走的,上午我们还在一起玩“置田”和“金蝉脱壳”,吃晚饭时就听说菊儿病得不轻,全身抽搐,口吐白泡,不到半个时辰就没救了。我跟着母亲走进菊儿家的大门,听到房子里嚎啕大哭,门内门外都站满了看热闹的人。我依在母亲的身边,仿佛听到门湾的水缸像爆裂似的轰地一声响,我吓得紧紧地抱住了母亲的腿。我说水缸破了,母亲用电筒照着水缸,发现毫毛未损,从此我记住了那一声轰响。菊儿的父母亲没为菊儿搞什么丧事活动,家里人痛哭了一个晚上,她父亲的兄弟们下了两块楼板,为菊儿做了一副小棺木。第二天,就在屋后的“少王坟”里挖了一个坑,把菊儿埋了。一个星期后,细秋也因上呕下泻不治而亡。用现在医学语来讲,细秋应该是食物中毒。在我的家乡,少年儿童的不幸夭折,大人们把他们叫做“讨债鬼”,因此他们无法得到大人们一样的丧葬待遇,有时家里还用一种驱鬼的办法,用桃树枝扎成树把,把夭折的少年阴魂从家里赶走,让他们的魂魄永远不能回家。
  
  菊儿和细秋得的都是急性病,那时农村没医疗条件,加之家里穷得丁当响,哪有什么办法去医治呢?即使是一般的慢性病也无钱诊治,大都只能躺在床上等死,急病就更不用说了。三年困难时期,我们家连续失去了三位亲人。首先是我的伯父中年早逝。那是一个阳春三月,伯父生了一场小病,由于无钱医治,只能听天由命。伯父结过一次婚,但他无儿无女,一直和我们家在一起过着平淡日子。有一天早上,母亲让我大哥去喊伯父吃早饭,可怎么也叫不醒伯父,原来伯父已经归天。伯父到底是怎么死的,在我们家里一直还是个谜。那时候,全国人民都勒紧裤带过苦日子,像我们这样的贫民家庭就更是饥饿难奈。我的多病的父亲有什么办法?他无法为伯父办大的丧事,只能尽一份心,给伯父唱了一夜孝歌。我可怜的伯父下葬时,连像样的一口棺材都没有。
  
  伯父的去世,给我的奶奶很大的打击。白发人送黑发人,叫她怎么不心中痛楚?因此,仅过了半年多时间,奶奶也一命呜呼。奶奶在我的印象中比较模糊,因为我从小就性格孤僻,嘴巴不乖,从来没叫过她一声“奶奶”。因此她喜欢我哥哥,对我总是不理不睬。奶奶逝世时已经七十多岁了,简朴的丧葬场面我无法说清,但有一件事我还是记得十分清楚。那就是奶奶去世的那天晚上,比我奶奶小十来岁的堂伯母在奶奶灵前哭丧时,一口气没上来就昏死过去,再也没有苏醒。
  
  父亲离开我们时正值壮年,才过了不惑之年。祖父也是英年早逝,父亲和伯父从小就扛起家庭生活重担,两兄弟曾靠着外出打“莲花闹”维持家里生计。父亲是在奶奶去世一年多之后卧床不起的,那时候我已经是一个小学生了。其实父亲得的是一种很普通的病,乡下叫做气痛,也就是胸口疼痛。父亲这病得了好多年,只是那段时间有些加重而不能再下地干活。十多年后,我到城里读书学医,才知道这种病就是胃病,其实是很容易治疗好的。父亲躺在床上半个多月,家里饭都没有吃,哪里有钱医治?父亲只能含泪躺在病床上度过那最后的一点时光。我年纪幼小,加上父亲不是很疼爱我,父亲的死我并没有感到太大的悲痛。我没有流泪,我照样和我的小把戏们玩“金蝉脱壳”的游戏。记得给父亲出葬时,母亲要我穿着孝服,腰上系一根草绳,手里拄一根一尺长的木棍跟在哥哥后面走。我却说丑死人,我不系,并把那根棍子丢到了一边。母亲说,乖孩子,你已经读书上学了,听话。我望了母亲一眼,虽然不情愿地做了,但我还没走到父亲的坟前,就把那根孝子棍丢到了山下。
  
  后来,当我懂事后,我才知道对于父亲,我是未能尽到一点人子之孝的。因此多年后,我的母亲突然去世,我几乎是哭干了眼泪。不是有句话叫做“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吗?
  
  三
  
  我们的村庄有一个美丽的名字,但那些年,贫穷似乎又是它的代名词。村子三面环山,屋场很大,屋宇连着屋宇,天井连着天井,几十户人家虽然房子有新有旧,但它好像是一个整体,把一姓人捆得紧紧的。我在这个叫做黄金大队的村里生活了二十多年,对于生我养我的这个村庄的每一寸土地,我都是那样熟悉。从有了村庄的记忆开始,我就跟着哥哥到后面的山上检柴禾。父亲一直有病,工分挣得少,十几岁的哥哥只读了三年半小学就辍学回家,帮助家里分担苦难。父亲去世后,家里生活的重轭就压在了母亲和哥哥肩上,刚上学读书的我呢,也好像懂了点事,读书回家就帮着母亲做力所能及的事情,虽然有些事是为母亲帮倒忙,但母亲从不责备我。
  
  在村庄里,我算是个读书人,也是为数不多的喝墨水最多的人。和我一起读书的一些孩子,不是留级就是辍学,到初小毕业考完小时,只有我一个人考试及格,达到了完小的录取分数。
  
  考试完放了暑假后,我每天要上山砍两小担柴回家。到完小快要开学时,我的腿上突然长了一个东西,后来长成了一个碗口大的脓毒疮。我不能再上山砍柴了,只能在家里的竹床上躺着,上厕所都是哥哥背着。母亲起初要卖掉口粮送我到医院开刀打针,我却死活不肯。我知道,家里的那些口粮每年都是寅年吃卯年粮,从来就没接上茬过,如果再要卖掉粮食,一家五口人的生活将怎么过?因此,我一直坚持没去医院治疗。母亲无奈,每天到山上采来草药给我敷脚上的脓毒。可是这毒脓疮整整让我半个多月没有下地,学校开了学半个月,我还没有到校,后来别的学生顶替了我成了完小的新生,我却因为那双不争气的脚而耽误了读书机会。
  
  休学后,我成了一个放牛郎,每天赶着生产队里的几条牛在崇山峻岭间悠哉游哉,一年也要挣小半个劳力的工分,为母亲分点忧,我心里也特别乐意。我不想再去读书了,可是,第二年谷子黄了的时节,母亲又要我去村里小学跟班读书考完小,我不大乐意去,母亲就发脾气说:“你母亲是个睁眼瞎,你哥也没读多少书,你知道吗?读得书多当大丘。只要你能考上,我砸锅卖铁也要送你!”看到母亲流着眼泪,我只好答应。我在村小学四年级读了一个多星期书,然后参加考试,我却考了全村第一名。回到家,母亲高兴地搂着我亲着我的脸蛋说:“娘要送你一直考上大学。”晚饭母亲特地奖赏我一个荷包蛋。
  
  后来,我果然一直读到了大学。文化大革命那些年,虽然让我们荒废了不少学业,但我求知的欲望一直都是那样强烈而未改变。
  
  在读中学的那段日子里,我每年要为家里挣二千多工分。早上我和队里社员一起下地然后去上学,下午放学后,我总是要跑步回队里参加劳动,加上寒暑假,我几乎可以用我的劳动收入养活自己。还有一些特殊活儿如在村里显眼处墙壁上写红色标语,生产队读书室内墙上写毛主席语录,也是非我莫属。一段时间内,我每天放完学,就搬着楼梯,提着油漆桶,先用铅笔做宋体字,然后把红色油漆刷上去。如今我每每回老家,看到那些破败砖墙上的红色标语,我心里真还有几分得意呢!
  
  四
  
  离开村庄到城里读书,那是一个明媚的秋天。
  
  从一个呱呱落地的小男孩,长成一米七个头的年轻而有知识的后生,这个村庄给予我的虽然有太多忍饥挨饿的苦难和那绵绵的疼痛与不幸,但当我真正要离开村庄,走进自己的那片天地时,我还是特别的眷恋着这片土地。
  
  高中毕业后,我回到村里,种了两年半时间的田,当了大队团支部书记,又当大队、公社理论辅导员,生产队政治队长,好多次,我站在台上代表青年发言表决心,我给村庄带来的是一份荣耀,一份满足。
  
  说实话,我最早的理想是想成为一名军人,可天不助我。高中毕业那年,冬季征兵第一次在高中毕业生中应征。得到消息,我高兴得一夜未眠,找到大队民兵营长报了名,起初研究时,大队已把我列为参加体检的名单。可最有资格和条件的我,却因为大队二把手的堂侄阿学想当兵,而把我给挤掉了。阿学只是个小学生,身体和文化各方面条件都比不上我。我有些失望,第二天就要体检了,可我不甘心。那天上午,我没去读书,找到民兵营长家质问他为什么不让我去体检?他支支吾吾说还没最后定,我骂了一通娘,然后就去区里找我表哥。表哥在区武装部当部长,征兵工作属于他的范围。我气喘吁吁地跑到区里,进大门时碰上了公社党委陈书记。陈书记问我有什么事?我说我要当兵,大队不让我去,我找表哥佘部长。陈书记听说我是佘部长的表弟,于是说,你是高中生,年轻人有的是机会,明年招工我让你去。我没有为此心动。这时表哥过来了,表哥把我带到食堂,给我端了饭菜,我一边吃饭一边把大队研究的事说给他听。表哥也有些纳闷地说,怎么不让你体检呢?这样,你先回去,我跟公社陈书记说说,你明天到区医院来吧。第二天,我早早地来到区医院,大队领导带着几个应征青年也来到了区医院,在队干部看到我有些不好意思。表哥和陈书记把大队干部们叫到一起,研究了一下,决定还是让我参加体检。而名额有限,陈书记和大队干部又只好做阿学的工作,让他回去,陈书记许诺来年让他去城里当工人。阿学没办法,只好打回转。显然,陈书记说的只不过是一句空话,阿学后来一直没离开农村。我自己呢,也没有如愿以偿,说是有轻微的鼻炎没能过体检这一关。不过,我一直有些疑虑,后来我读大学参加体检,怎就没那毛病了呢?
  
  在村里,大队干部对我还是另眼相看,大队书记兴大伯和几个支委想培养我入党,让我接他们的班。还在读中学时,我就是大队宣传队里的队长和台柱子,集编、导、演于一身,和那些小伙姑娘们在一起,我的心中充满了快乐和愉悦。两年多以后,当我要离开这些伙伴们时,真有些依恋不已。我的青春年华,我的爱恋起蒙都是发生在这个村庄里,尤其是那个温柔娇小漂亮的小萦,真是让我有些牵肠挂肚。
  
  离开家乡的头天晚上,大队党支部在礼堂为我开欢送会,赠给我一把锄头和一册《毛泽东选集》四卷(微型本),希望我“雄文四卷指航程,不断革命向前进”。之后,宣传队的小伙姑娘们到我家里陪我聊到深夜,他们送我一个笔记本或一支钢笔,虽然值不了多少钱,但我心里还是感激不尽。
  
  离开村里那一天,宣传队的小伙姑娘们把我送到村路上,我看到他们中的不少女孩子眼泪都出来了。然而和我相爱的小萦却没来送我,我有些纳闷和奇怪。可是当我背着行李走出山村一里多路,回望我的村庄时,我看到了小萦站在不远处山头上向我招手。我不明白她为什么不和大家一起,而是一个人跑那么远用目光送我,也许她害怕面对着我时自己控制不住情绪,毕竟我们的恋情还没有完全公开。因为那是一个十分封闭的年代,对于才十六岁的女中学生来说,她不能承受太多的压力。人言可畏啊!
  
  五
  
  大学毕业后,再也很少在村庄里住上十天半月了。城里读书的几年时间,寒暑假回家,帮队里插秧扮禾,为家里挣工分,春节期间,还帮助宣传队排练节目。参加工作后就没有这样的机会了,后来宣传队也就散伙了。每次回家都是来去匆匆,住上一两晚就走,有时只打个来回。对于村庄,我是慢慢地生疏和冷落了。
  
  三十多年过去了,我的那个村庄已经是面目全非。村子里的绝大多数农户从老屋里搬了出去,在四面的山边地头建起了漂亮楼房。原来天井连天井的屋宇,如今已是残桓断壁,人去屋空,真没几个人住了。门前的那口曾经泛着波光涟漪的水塘,已被泥沙填满,那条曾经清澈见底的小河,也已经断流,河上的那座有着优美传说故事的石桥,仿佛也失去了神韵,不再像过去那样夜里有人坐在桥头讲故事猜谜语,而是桥前冷落无人问津了。只有那口百年古井,好像还盈盈满满,只是用井水的人也越来越少,因为乡亲们大都做了楼房,挑水不便,而用上自来水了。
  
  每每回家,我总要到老村庄里转上一圈,寻找儿时的梦幻和记忆,有时候我就想:过去我的祖祖辈辈和家乡父老,将一家一户连在一起,聚集成一个村庄,是什么使然?而如今家家户户在山边地头另占一隅,建造楼房,将村庄的概念打破,这不能不说是一种时代的进步和社会观念的嬗变!

                         (散文编辑:散文在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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