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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憾

时间:2012-04-01 18:22散文来源:本站原创 散文作者: 暖玉点击:
        

  最初见到你时,感觉你身上的泥土气息很重,应该是出门不多。但可以判定,你是一个爱美的人,你的头发梢上,有着染过的淡黄色的痕迹;但你的背,已微微有些驼了。你轻手轻脚的走进对面的红铁门时,我已经知道,你是新来的保姆,你的职责是照顾一位坐在轮椅上的老太太和一位年过九旬的老爷子。
  
  这是一份苦差事。一个人照顾两位垂暮老人的生活起居,辛苦自不必说了,但就那位老爷子,我是知道的,先前那位保姆曾跟我提起过,厌恶之情,溢于言表。
  
  后来,每天8点左右,你搬出轮椅来,把老太太搀扶到轮椅上,再细心地把精致的小皮包挂在老太太脖子上。然后,推着她去公园里遛弯。回来时,我看到你一脸木然地表情和一双空洞的眼神。这个城市,你太陌生了,陌生的都没有能留住你目光地地方。
  
  那一刻,我感受到了你的孤独和无依;那一刻,我的心里,忽然潮起了对你的怜悯和好感,有了和你亲近地欲望。其实不必掩饰什么,这种欲望无非是男女欢爱,是想给自己的人生创造一段风流佳话而已。
  
  当你面对我殷勤的关怀,显露出不安和忸怩时,我看到了你的清纯,知道了在情场上,你根本就是一个手无寸铁的士兵,那么轻易的被我俘获,我本该是高兴的,因为没费多少周折就能如愿以偿。可是,当你炙热的目光看着我时,我却愈来愈感到愧疚和害怕;我知道,一个没有真正经过爱情生活的人,一旦爱了,就会轰轰烈烈,烈焰过后,要么是万劫不复,要么是满目苍痍。这个代价,我是负不起的,何况,我不希望你受到深重地伤害。
  
  我知道,这对你是非常残忍的,但我也知道,如果继续下去,将会是怎样的后果!这本该是一场游戏的,却成了真情付出,我负不起这个责任,更担当不起你的爱。那次,你打电话来,说老爷子不让你出门,上厕所都得跟他请假,有时接个电话,他都会盘问个不休。我说:“那是对你好嘛,关心你!”你当时竟恼了,颤着声说:“他、他竟......”我沉默了。那么大岁数的人了,他能怎样?也许是你发觉了我对你的变化,你质问我,我唯有笑笑,推脱说“忙”,不是我变了心,是我改变了对你的态度。我从最初对你的非分之意到后来的庄重对待,你是不会理解我的心境的。
  
  你说你要走了,我没言语。你说这一走,就是天南海北了,也许就再也见不着了。我笑笑说:“天涯若比邻嘛!”你哭了。只是我没有想到,你真的会走。你在最后的短信中说:“有爱却不能拥有,倒不如没有爱,没有爱的日子,虽然平淡,却不至于痛苦。”
  
  我知道,这段日子里,你是真的爱了,在你的心里,只有爱的疼痛;而于我,没有爱,只有遗憾,我欠你的,是曾许下的诺言,——好好带你在济南玩两天。也许,若干年后,能留在彼此记忆之中的,就该是这些东西,而我却没有实践这个诺言!
  
  走笔至此,我的心隐隐痛了起来,那该是,遗憾在作祟吧!

                         (散文编辑:月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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