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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13-08-25 16:56散文来源:本站原创 散文作者: 22121778点击:
        

  严父慈母一词出之于晋•夏侯湛的《昆弟诰》。
  
  熟语有言“棍棒之下出孝子”。历朝历代,父亲似乎是严厉的家教、家法的象征。而母亲则是温柔善良的象征,不仅让孩子感到母爱的温暖,更是孩子受难时停靠的港湾。这样严与慈、阴与阳的教子方式一直流传至今。
  
  细细品来有这种教子方式也不足为奇。从中国五千年历史来看一直强调“男主外,女主内”,教育子女时也应有“红白之分”。父亲扮红脸、母亲唱白脸貌似众望所归、大势所趋之势,恰似严父慈母最有力的诠释。
  
  时过境迁、时移俗易,不知何时“严母慈父”一词悄然兴起并被众人所接受。
  
  昔日,手持“竹帚鞭”的父亲,在烈日下抽打犯家规子嗣的情景不见了;母亲手持跌打药酒涂抹受刑子嗣背上的那一刻也随之荡然无存。在现如今孩子心目中,母亲过问自己的事太多了,束缚了自己应有的自由,父亲则比较开明、宽容。传统的“严父慈母”形象正在被“严母慈父”所替代。无论哪一种,用山的高大、稳重、深沉来形容父爱再恰当不过了。
  
  三口之家非大富大贵,父母工人阶级,尚可解决温饱。父母在外奔波无外乎使子女有个好的未来。
  
  爸爸年轻时候是一名采购员,足迹走过哪里,我也不知道,也没有过问过,只是从泛黄的照片中能找到一点点证据。有一次无意间翻阅家里的相册,看到爸爸出差各地的照片,我很想知道每张照片背后的故事,可能是迫于父子、男人之间的对话可探知过多彼此内心感受反而失去了那种神秘感的压力,我停止的追问。
  
  这时父亲走过来,似乎看透我的心思,向我道出了所示照片背后的故事。
  
  “这是在武汉,当时这边还是长裤长衫。下了火车后才发现当地有35度多。不得已,下车后立刻买了一身短衣短裤,你瞧!照片上的一身就是当时买的。”
  
  “那是在北京,那时候出差比现在艰苦多了,一天只有一趟发往北京的大客,开过的路还是土路、坑坑洼洼的一路颠簸,打个盹都难。单程需要近15、6个小时,中途吃碗面就错了。”
  
  “………”
  
  听着讲解,我也是随声应答而已,但没有过多的追问。看见爸爸脸上露出的笑容,我能感知到他在儿子面前谈论自己走过的地方、访过的名胜古迹时骄傲。那一次是为数不多的我和父亲之间的长谈。
  
  那是12年前的今天,父亲带着我第一次走出家门,踏上去往沈阳的列车。车厢挤满了人,“可怜天下父母心”谁都不忍心让自己的孩子独行在大学报道的旅途上。每位学子的脸上都挂着稚气谈不上独立。甚至还有人依偎在父母的身旁,生怕和陌生人说上半句话。
  
  我和父亲面对而坐,身旁坐个同行的校友。5个小时车程不算远,路上除了应答父亲几句嘱咐外,我的大部分时间都在和同学打趣中度过,而父亲则是凝视着窗外。现在的我才知道父亲不仅仅就那么几句嘱咐、叮嘱的话,他应该很想找个话题和我渐渐聊下去。可惜当时的我全然不知,把父亲冷落在一旁。
  
  下了火车换乘汽车。父亲帮我办理了所有的入校手续,然后拿着行李来到属于我的寝室,那是我第一次看见父亲帮我整理床铺、折叠褥单忙上忙下。然后坐在铺上做了短暂的休息,其间重复着火车上的嘱咐,叛逆的我在回答声中夹杂着“不耐烦”,父亲也没有再唠叨什么。看着空空的床铺被新生所占满,父亲打算起身外出。
  
  “我得回去了,剩你自己了,好好照顾自己,有事没事给家去个电话报个平安。
  
  “恩”
  
  我把父亲送到校门口,没多说一句话,父亲只是向我挥挥手后走过了马路。望着父亲的背影,我才知道今后的大学生活是自己一个人,我转过身那一刻我流泪了,哭得一塌糊涂。至今我还不知道那次流泪是为了什么。
  
  是父爱?
  
  父亲是55年生人,经历过解放初期的中国。或许因受苦、挨饿过,父亲过日子总是喜欢精打细算,够用、能用、不浪费是生活任何开销的出发点。从我记事起到现在,家里的家具几乎没有更换过,除了黑白到彩色电视机的过度,其他的真没有什么印象了。
  
  用母亲的话评价说“你爸爸是个过日子好手,很顾家,每月拿到工资后,都会把这个月的柴米油盐准备妥当,然后再仔细经营这一个月的开销,从不乱花一分钱。”30年如一日,父亲至今还保持着。
  
  家境并不殷实但很温馨;虽说不能顿顿大鱼大肉,但逢年过节的饭菜也不逊色于旁人。父亲体质很瘦,我每次从外面回来总想买一些营养品给他补补。可是换来的却是“这东西没用”,“又乱花钱”等等,反惹来父亲的不高兴。父亲也有喜欢吃的东西,但是只要我爱吃,无论父亲多么喜欢吃,他都会留给我一口不动,并念叨着“这个小峰爱吃,放在冰箱里给他留着回来吃。”
  
  每年回家看见冰箱里的大鱼大肉,都能感到一阵阵心酸。那是父母惦记儿在外,总把最好的留到儿回来。看着满桌丰盛的菜肴,吃在口里,酸在心里。
  
  爸,我们之间对话太少了,很多的细节都被忽略了。随着您鬓角白发的增多,我才意识到以前因唠叨、琐事与您之间争吵是我无知的表现。儿错了,如论怎么样都不应把内心的情绪向您宣泄。
  
  爸,您已年近花甲,还在为这个家操劳着。您的爱无声无息,让我寻觅了许久。一篇文章数百字,言不出父爱的精髓,但我愿把此文换作一句话“爸我爱你”。

                         (散文编辑:滴墨成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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