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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濡以沫 莫若相忘于江湖

散文
时间:2013-09-14 13:23散文来源:散文在线 散文作者: 水云天点击:
        

  心是小小的纸船,在时光蔚蓝的余波里飘荡,哪一只被浪打湿;哪一只迷失方向;哪一只独自远航……
  ——题记
  
  屋外杉树的叶由嫩黄转为碧绿,布谷鸟扯着粗犷的嗓音在晨曦的轻雾中急促地叫唤。春雷乍响,干旱了许久的季节始有了雨落,播下的作物撑起了三两嫩芽。静默的夜,听蛐蛐似有还无的哀鸣,关了灯,漆黑一片,枕着臂,时光与夜缓缓交融,温润如水,徐徐流淌。
  
  缘一次相逢,用去一个偶然,于时光的某个停顿处,在一个特定的空间,宫商徽角,在生命的触点上看似平淡,却有一种强音萦绕涤荡,时而清晰,时而飘渺。如果还有一种声音,让人想起从前;如果还有一份记忆,徘徊在心的边缘;如果还有一种守望,既使脚步渐行渐远。雨后黄昏,独对长亭,又有几许心凄凄,意姗姗,泪潺潺?
  
  疏浚拥堵的思绪,有人静坐;有人漫步。而我,只喜欢一个人,点着烟,静静躺着,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寂寞无以自知。心在迷津渡,也只能自己掌舵。
  
  如果时光是犬牙交错不能溯流的河,岁月像谷口经年不退的习习的风,把多少桀傲、嘲弄、意气奏成包容、柔和、淡然。岁月如刀,斩天骄,何况吾辈凡人?爱着爱着,就淡了;走着走着,就散了。一个转身的距离,一程山水,阿信嘶哑:回不去了!只有隔望于光阴的两岸。红颜弹指,芳华刹那,与其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莫若相忘于江湖。
  
  “从今往后,你我恩断义绝;它日江湖再见,你我就是路人”。忘不了红衣女子跌落黑木崖时的凄美,血腥喷洒,晕着残阳余晖,温柔的秋水剪瞳渐渐湿润,凄迷,我分明听见了心破碎的声音,如何分辨得清是鲜血还是彤云泼洒了震撼唯美的丹青?眸中的人影儿定格又消散,只余唇间的一抹朱丹浅书一行:相忘于江湖。肝肠寸裂,又毅然决绝。光阴的两岸,终究无法以一苇以航之。猜不到故事的开篇,卜不清故事的结局。风起,云散,泪洒。血染江山,风采如画。也许,到不了的才是永远;凄婉入画,才是抵达彼岸靠近唯美永恒最好的结局。
  
  三千繁华,弹指刹那,百年后,不过一捧黄沙。有多少浅相遇,深相知;又有多少情深缘浅,黯然别离,悄然上演;又有多少一叶孤城风飘絮,几年离索?恋恋不忘,必有回响;有灯,就有人;爱得越深,也就痛得越深。有些人,只能点到为止;有段情,只适合无声寂灭。声嘶力竭,体无完肤,恰好入了相,默然相守寂静喜欢,又何必把大家都逼得没有退路,那不是爱,是偏激和执妄了。在最好的年华碰到你,是我的福气。我心里有过你,喜欢人不犯法,可我也只能到喜欢为止了!人生如棋,落子不悔。人生无悔,那都是赌气的话,若是人生无悔,那该多无趣?就让你我的恩怨像盘棋样保存在那。所谓的大时代,不过是个选择,或去,或留。我选择把所有的悲喜,心跳悸动留在那段属于我的年月,那是我最开心的日子。
  
  有人说:世间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别重逢。实在不愿,将每一场相遇都写成一次灾难,飞沙鸣风过后,尘霭遍野,满地狼籍,一人空对一盏冰冷的茶。没有长歌当哭的勇气;也没能在一次次浊酒醉梦,倒地不起时见性明心。挥剑斩情思,情丝却在指尖轻轻绕,前世雪月风花,还欠你多少?是不是所有的遇见,都是前世注定;这一生,都要为你划地为牢?
  
  也罢,且拂衣去,菩提树下静坐,酙茶,眸子盍栖间就是万年,看沧海桑田,入眼众生。
  
  不知什么时候,讨厌阴雨天,却后知后觉喜欢上了这个季节的风。微凉,即清醒。摊开手掌,光阴荏苒,岁月流沙,阳光洒洒。睁开忧郁的眼,与明媚直视,终是风沙入了眼。且将你吟吟一笑,埋作岁月伏笔。下一个路口,悄然转身,离去。从此只有眼前路,没有身后身。
  
  2013.5.1阴有小雨

                         (散文编辑:江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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