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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镌刻我心的几座城——洪湖

散文
时间:2013-09-28 08:30散文来源:本站原创 散文作者: 筱璆点击:
        

  那些镌刻我心的几座城——洪湖
  
  “洪湖水啊,浪呀么浪打浪啊,洪湖岸边是呀么是家乡啊……”
  
  对,这个洪湖就是大家众所周知的洪湖赤卫队纵横驰骋、沉沉浮浮、荣辱峥嵘的洪湖。
  
  然而,在我认识他之前,关于洪湖,我隐约知道我有一位刚烈且美艳的姨娘早年远嫁于此,其中多少曲折跌宕、老旧而醇香的情爱故事,现在依然震撼我心。我幼年随母亲曾经来过洪湖一次,沿途的什么风景,当地的什么民俗,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印象了。至于其他等等,我更是一无所知。而自从我那颗不争气的心随他而去之后,所有在洪湖发生的种种,只关风月!
  
  第一次去洪湖,记得是在大三的暑假。
  
  从荆州到洪湖,乘坐大巴用时不到三小时。沿途多是那种挂满阔叶极爱闹腾的白杨,甚是单一;勾着眼看车窗外,一马平川,没有我钟情的山,然而心情却极佳。其实大部分时间我依靠在男友的怀里,对于风景的好奇完败于热恋的温馨,我的被捉住的手,除了感觉到男友掌心的热度,余下便是一份宁静,一缕暗香,一段迷离的睡意兼惬意!现在怕是很难再次感受得到了。
  
  恋爱的季节,你到底有多甜蜜哟?!
  
  大巴在一个名叫峰口的小镇里停下,男友用手指点着的背,说我们要坐“麻木”就可以到他家了。“麻木”就是那种小三轮,在我的老家也是很普及的,它填补了镇乡交通的空白,在中国城乡结合部空前泛滥,我估计也是改革开放之后中国的一个特色。然而,我却讨厌这种拥挤的交通工具,除了它行驶在路上总是疯疯癫癫之外,我总感觉这种车羡慕我的一颦一笑,一举手一投足。
  
  我想,我穿过武大牌坊的那一刹那,我的出行就只属于流线型的四轮驱动!
  
  可我被爱情打败了。
  
  一路颠簸着,无心观赏路边的风景,小兔子在怀里跳跃蹦跶,脸也热的奇怪,还好,约莫一刻钟就到了。
  
  其实一直到现在我都无法弄明白我是怎样心安理得的走进了他的家,还住了一个多礼拜。两排垂直依靠的老旧而低矮的房子安静地蹲在一所废旧小学旁,与两旁周围的邻居家的两层楼房形成巨大的反差。唯一的亮点是几棵挺大的柳树安详屹立在一个莫大的院子里,风起时,树枝温顺的摇曳,树叶发出簌簌的摩挲声,象是告诉初来咋到的人:“到院子里走走吧。”
  
  现在的我,虽不是拜金的女屌丝,但或多或少也已随物欲漂流过些许日子,现在我是很难接受如此的婆家环境的。然而,那天我真的没有任何想法就走进了他家那好客的院子,向那几棵柳树招了下手,我的意思是说:你们未来的女主人来了!?
  
  “韩英是个女汉子!”男友说。
  
  他的话不多,每次发声都吓我一跳,同时也吸引了我的注意,这样的男人是不是都很有魅力?
  
  韩英倒真有其人,她是洪湖赤卫队的主要创建者和领导者,她的老家在洪湖汊河镇,却随家人迁到湖边捕鱼过活。幼时在族里的私塾识得几个字,受到儿时伙伴的影响进入沔阳(当时的县城在峰口)的新式学校学习,思想开始进步。从湖南回来后发动农渔民反抗豪绅地主彭霸天欺压乡里,干得风生水起,为我党开辟湘鄂西革命根据地奠定了根基。不过电视里说她到过湖南农民讲习所做过毛爷爷的学生,估计是好事的编剧杜撰的。
  
  男友说这些时,脸上挂满自豪的笑,得意洋洋的,我估计有很大的发挥,有添油加醋的嫌疑,哪管那些哟,当情话故事听,是不会显得那么尴尬的。
  
  洪湖在瞿家湾镇的最北面,我去过瞿家湾,却没再往北。
  
  我们去过湘鄂西革命根据地的县委所在的一条老街(现在是国家4A级风景区、爱国主义教育基地)参观,或是蜜月旅行吧,不过如此寒酸的蜜月之旅会惹亲们笑话。对于当时的我,感觉甚好。十指相扣,谈笑风生,或追逐嬉戏,或齐步慢行,就是一首绝美的风月诗画曲,琴瑟难敌。一派古色老旧的景致,阳关明媚,走在石板街上,看着一间间民国时代的集市上的老房子,俨然自己成了韩英女侠,好爽与凄凉同时浸过脑袋,我不得不去敬仰他们。
  
  唯一的遗憾是没去湖里,那里有我梦想的涟漪凌光,水汽湿润、惊涛拍岸、撸桨执舵、撒网抓鱼……
  
  缠绵的日子当然很多,回想起来不禁脸红。
  
  第二次去洪湖应该是05年的暑假。那是我最开心的一段时光,远离了家中的纷纷扰扰、吵杂烦心,来到清凉的洪湖享受我的自由与热恋时光,尽管其中点缀着些我早已预料的摇曳着的野花乱草。与其说是度假,真的还不如说是工作。大约五十多个高一的学生被男友招致麾下,在乡里借了小学的两间教室,一切为了生计,别无其他。
  
  然而种种心酸却历历在目,每天我们顶着烈日,保持着前后一米的距离在小学与家里来回四趟,后面就是那帮天真顽皮却又好学也露苦色的小猴子。每每到家时,便汗流浃背了。夜里,自然有很多缠绵的时光,然而,有一个问题让我寻思:我一直在细数我的内心世界,孩子们的世界正歪曲着构建肆意发展,与我们真的不无关系吗?这样的想法是不是我不解风情?
  
  我愿我是多虑了,我的小时代又如何撼动尘土滚滚大时代呢?
  
  洪湖城,你让我又开始沉思……
  
  或许那颗小颗粒有着语无论比的魔力,下一年的暑假我们又开始了这份事业。然而,由于男友的堂弟和弟媳的介入,我的心情并没有象第一次那样愉悦。记得,弟兄两个是发生了争执的,原因很清楚,不愿多提。几年后,感觉哥俩并没有因此接下什么梁子,还是一起相互打趣、挖苦,我的心也就平静了许多,也不在那么担心了。我是那种极为敏感的女子,若是因为我的某些言语闹得两个原本亲密无间的兄弟记下彼此的过节,埋怨一生,我不成了红颜祸水?而这正是我所不齿的。
  
  这是第三次去洪湖,“热”是这次的感觉关键词。
  
  第四次去洪湖,我的身份是新娘子!
  
  2008年,寒假,南方大雪!经历过这场大雪的人们一定记忆犹新。
  
  我和他从镇江回洪湖,这一次旅途让我真正认识了中国的春运!我敢说,我会终生难忘的!写什么?怎么写?其中太多感慨,建议还是省略2000字吧。
  
  我不想回忆我的婚礼,并不是因为我不满意我的老公和他的婆婆公公以及洪湖的点点滴滴,而是地缘原因以及两家人没有沟通好产生了误解,好强而做事猴急的父母弄的我当时心情不佳。其中原因我早有思想准备,天下又有多少令丈母娘满意的乘龙快婿呢?
  
  洞房花烛留下了我极为复杂的泪,我怎么就这么随便的就自己把自己给嫁了?可我们十年相恋什么风雨没见过呢?或许每个如我一样的女子都这么多愁善感!
  
  之后,也回过洪湖两三次。婆婆是很少和我交流的,她是那种农村闲不住的人,不是在菜园就是到了水稻地或是去了集市卖她菜园里出产的各种绿色宝贝。少了打扰,小夫妻形影不离。
  
  两个人的世界,无与伦比。
  
  漫步田园间,在村间小河里晨钓;露宿庭院,看斗转星移,相拥而眠,一觉醒来,恍然若梦,晨露挂在鼻尖,象一首清凉的诗,那种感觉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感受得到的。
  
  这是哪里的世外桃源?噢!人世间的美好亦就如此。
  
  在洪湖的岁月,真的就是一首只关风月的歌!
  
  革命老区的救世女侠和她带领的响彻华夏的赤卫队、田垄边上的虫草野花、村落里安静的小河、还有夏夜庭院里无尽的缠绵,想必就是这座江汉平原上的小城给我留下的难忘印记。
  
  也不知下次什么时候回洪湖。
  
  洪湖城,你又让我如何能将你忘记呢!

                         (散文编辑:滴墨成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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