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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易碎·至纯

散文
时间:2014-02-03 18:31散文来源:散文在线 散文作者: 安笙点击:
        

  你再次出现在我的梦中,我的少年。
  在黑夜中,窗子仍透着些路边街灯发出的光亮。屋内,有些静悄悄的。我拿起那个史迪仔抱枕靠在背后,我知道我又在不经意间想起你了。于是,干脆保持着这个姿势,想你,直至天明。
  新的一天,朝阳相伴。在清晨的六点微光里,我习惯了挂着耳机,骑车去上学。当我骑着单车路过你家门口,我总习惯把速度调到最慢。你知道吗?从我家到你家我要再多绕半小时的远路……每天掐着你要上的32路公交车的时间,只希望可以在那条浓荫密密的小径里看到你的身影,看你从隐晦的阴影中走出然后面向每天的第一抹光亮。最后我就会酷酷得从你身边一闪而过。有时候我就会想,要是我面对你也可以那么洒脱就好了……
  校园里,你是众所皆知的大才子,听说你篮球、田径、竞赛样样行,只是你那张酷到极致的脸总是在示人千里之外。其实,我知道,你很随和,也许你永远不会知道,我曾经偷偷跟过你将近半个月的时间,足足翘了两个星期的晚自修。路边的小猫咪,我记得你很直接地将它揣进怀里。同样,我也清楚的记得那黑兮兮的晚上在路灯的辉映下,你嘴角扬起的最美弧度。
  【我不想你跟时光一起被我忘记】
  最近校园网里沸沸扬扬,听说副会长在昨天向你告白了。我以为,呵呵,你应该会嗤之以鼻的。可是当我有意无意在图书馆你的专属座位旁看到她的身影后,我发现我的心脏那里会忍不住抽动,那种感觉就像深陷沼泽,可是我的大脑神经却开始死命的地牵动着我的泪腺,我拼命拼命得忍住,拼命拼命得想忍住……
  我也不清楚我是以怎样的姿态狼狈逃离那个地方的。但我知道从这个星期二开始我就处于一种浑浑噩噩的氛围中。星期五下午的放学铃仓促响起,早已跃跃欲试的人群都争先恐后地想逃离这个如牢笼的地方。是啊,当你看着黑板上那满满的粉笔字以及满抽屉的试题卷,你就会觉得它们是多么令人厌烦呀。但我知道,除了这些客观因素外,最能影响我心情的便是因为一个人!
  当我慢慢踱步到图书馆门口时,我才发现才不过十分钟的时间熙熙攘攘的人群便已散光了。我在图书馆门口刷了我的学生证,偌大的馆内今天竟然空无一人,我从书包里拿处那张值周卡,上面清楚的写着——“图书管理员1632”。那种内心不被掏空的感觉真的不好受。
  傍晚五时,当我走出校门的时候才发现天已经有些黑。原来,在心里想着你,让我把时光也一并遗忘了。
  【我和你的距离始终不容易逾越】
  宅在家了两天。今天,我开始乘公交车去上学。当我背着书包垂头丧气的走出家门时,我的记忆中依稀闪过你的身影,于是我的脚步便不能自主的迈向32路车站。这是我第一次那么不紧不慢的走在这条我曾经的必经之路上,我走到公交车站时,32路车正好驶来,我找了最靠右后方的座位坐下。看着车窗外满眼的风景,还有……还有在车窗玻璃上的你!
  我盯着那玻璃傻傻出神,你就那么毫无预兆,在我还不能遗忘你的时候出现了。
  今天算起是我注意你的第25天。这是个神秘的数字,因为它来源于你却只属于我。你知道吗?你在公交车上的站姿依旧那么酷,甚至我还能听见前座的女生正在偷偷地小声谈论你。你一贯性的左手插兜,下身着的卡其色休闲裤把你的身材衬得愈发耀眼。在这样狭小的车间,流动的空气也因你变得不再烦闷,你真的有一种净化我心灵的能力。
  一路车程,我都望着玻璃上的你出神,直到你的身影摆动然后消失,我才惊醒。当我挤出这莽莽的人群,走在你身后十五米处,明明我的眼中只有你,可是想要靠近却又那么不容易。
  【你身影后方有个渺小的我】
  当我站在你身后,尽管前方的人潮涌动,可你就如一道光,深深吸引着我的所有目光,我曾以为你是我筑梦路上的太阳,曾以为你会为我散发炽热,层以为你是我最高的信仰,但现实中再多的自以为,都抵不过我的懦弱,所以,终于,我要放弃你了,安初羽。
  手里的手机传来一阵震动,学校的校园网有了更新——“新一届全能竞赛获奖名单,年级部一等奖,由安初羽三届蝉联”。上面还附着你学生卡上的照片,大概也只有那张照片上的你才会显得略微柔和,你就是那样拥有可以直击我心脏的魔力。
  “笙笙,苼笙,你看到没有,那个文学系的大才子又获了第一名,他要不要这么强悍啊!”汀默默亲昵地挽着我的手。
  眼前这个活泼到不行的就是我的最佳死党了——汀默默。她曾说过她有两个宝贝,一个是我,那另一个就是她的亲亲男朋友缪以枫咯。说起这一对,那真真是极好的,他们是我们系里不可多得的一对小冤家,尽管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的习惯越来越严重,但却从不轻易说分手。记得有次我和汀默默两个人逛街的时候发现缪以枫跟一个学妹在街边拉拉扯扯,汀默默没做当街抓包的悍妇,只是会寝室和缪大帅哥没完没了的吵了三个星期,把缪大帅哥他们寝室弄得鸡犬不宁,而且还把和缪以枫同一寝室的安初羽也一并轰了出来,这点让我出奇的佩服。
  在我和默默会寝室的路上,碰上了向我们冲来的缪以枫。“嗨,苼笙,”缪以枫摸着汀默默的头说,“今天下午,体育场,我们有篮球赛.,我要先去训练了。”“恩,你自己加油哦!”汀默默的眼里始终泛着对缪以枫的专属宠溺,或许这点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午间,正是酷热的时候,毒辣辣的太阳把这件校园炙烤得体无完肤,使得在体育场馆里热火朝天的氛围更加浓郁,如果你在校园里偶尔瞥见几个乱窜的身影那你一定不要惊奇,因为他们就是我们口中的“狗腿子”,就是那种奔波于体育场和小店,只为买几瓶冰水,献给他们心仪的对象并借此来搭讪的。
  我和汀默默想从后场挤向观望台,才发现这是个体力活,因为在前面的女生早就把整个观望台围得里三层外三层。汀默默现在正夸张地戴起了一幅超大的太阳眼镜,整张脸孔因此被遮去了五分之三。她手中紧握着两瓶冰水,那塑料瓶外延已经开始向下渗水,水滴在她的裙子上,但她却毫无知觉。她的视线只是炯炯地盯着球场上一直跑动的身影。此刻,我发现在她的眼里,只有那个她一直在乎的缪以枫。
  而我就在这种喧闹中第一眼认出了熟悉的背影,你在此起彼伏的人群里显得格外扎眼,你一如既往的安静,今天穿着一身白衣白裤。
  真的很想说,你是那种让我宁静的深海。我明明有一腔热血可偏偏在面对你的时候飞灰湮灭。
  你始终坐在距离我六排位置的正前方,那里有一些刺眼的光亮。我依稀还能看见你的白色t恤背后有些阴暗的汗渍。还好你身后的女生已经为你撑起了三四把遮阳伞,她们帮你把身后的光亮遮掩得很严实。
  【静谧的时光里我看见你踱步而来】
  这场激烈的球赛最后在我大脑的一片混沌中宣判结束。
  末了,该送水的送水,该散场的散场。
  最后的一场庆功宴举办在校内的食堂,食堂内部被装饰的十分喜庆,而且还十分离谱的附有一条大红色的横幅。难道,没有人告诉食堂的大妈大叔们,我们学校最终是以76:79输了这场篮球的较量吗?
  “笙笙,这里!”汀默默朝我招手,我十分尴尬地走向那张传说中的VIP贵宾席。我一面强装着笑容一边咧着嘴僵硬的问汀默默:“我是不是最后一个到的?”
  “不是啊,瞧你旁边不是还有一个位置空着吗?”汀默默喝了一口果汁,“不过,你是倒数第二个。”我顿时汗颜……
  突然,食堂的大门被打开,我看到你逆光而来。
  后来,我回忆起少时的时光,终于领悟原来看到喜欢的人真的会发光。
  你从光芒万丈里走来并微微点头,“你好,我是安初羽。”
  你好,少年。其实,你的姓名爱好一切早已入我骨髓……
  据说,所有的深爱都是秘密。那么,你的存在是我全部的秘密。

                         (散文编辑:江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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