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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忆黄土高坡的童年时代

散文
时间:2014-02-18 10:27散文来源:散文在线 散文作者: 雪域繁花点击:
        

  我家住在黄土高坡,大风从坡上刮过,不管是西北风还是东南风,都是我的歌,我的歌。我家住在黄土高坡,日头从坡上走过,照着我的窑洞,晒着我的胳膊,还有我的牛跟着我,不管过去了多少岁月,祖祖辈辈留下我,留下我一往无际唱着歌······
  
  一首《黄土高坡》唱出了大西北的自然风光,唱出了大西北的淳朴民情。它更是一首大西北儿女自己的歌。同时也培育了我对故乡的无比热爱,对故土的深深眷恋,对美好童年的浅浅追忆。
  
  一
  
  记得孩提时代,每当给苹果脱下外衣的时候,顽皮的天性迫使我把还未上色的它们给偷偷地摘下来,用自己的所谓的构思排成一个金子塔,然后满意的看着自己的伟大作品傻傻地笑着。为了东窗事发之后给自己找到一个逃脱的借口,便怯怯地跑去给妈妈说,刚才吹风了,把苹果吹落了好多下来。妈妈当时就说了一句,今天风和日丽的,那来的风,我看是你自己制造的风吧!看到妈妈质疑的表情,顿时感觉情况不妙,容不得我有半点停留,当下以百米冲次的速度逃离了妈妈的视线,边跑边说,真的是风吹落的。
  
  人们只知道位于黄土高坡的甘肃省盛产苹果,却不知道这香甜可口的苹果如何长成的。这不仅靠的是得天独厚的地理环境,更多的是倾注了果农勤劳的汗水。为了让苹果香甜爽口而又好看,聪明的果农便想出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就是在苹果还未完全长熟的时候给它们穿上里侧带有福字、寿字、喜字的外衣,等苹果快成熟的时候给它们脱掉外衣,此时好看喜庆的字样便深深的印在了苹果的小脸蛋上,接下来便是上色了。采摘完的“美苹果”堆落在院子里,这时可以说是果农最为开心、满足的时候,因为他们自家院子里站满了纷纷前来购买苹果的商客,还有对外出口的经贸公司,一想到自己的苹果可以买到全国各地,可以出口,果农们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这或许就是不懂事的我为何要把这些香甜的“美苹果”给摘下来摆成金字塔的原因了。
  
  这些“美苹果”还有很多的用途和吃法,说到这里,估计有人会好奇不就是一个苹果嘛,除了吃还能有什么用?其实不然,倘若你看到我家乡的人们在过新年、新人结婚、老人过寿的时候将这些美苹果摆在引人注目的茶几上、礼桌上、拼盘里,你就不得不相信它还有衬托喜庆氛围的显著作用。说到吃,苹果还可以加工成苹果干、苹果醋,依然是倍受欢迎的美味。
  
  苹果陪伴的童年,香甜而又美好。
  
  二
  
  杏花,堪称“春来第一枝”。用“杏子梢头香蕾破,淡红褪白胭脂涴”这句诗用来形容家乡春天杏花盛开的美景最为合适不过了。如果说梅花是最超凡脱俗的花,是最坚韧的花。艳丽而不妖,苍古而清秀。那么杏花就是一只只粉蝶震翅欲飞,它因春而发,春尽而逝。给人们带来春的气息,在暖人的春光里对着你微笑。
  
  当你走近杏花树,一股沁人心脾的芳香迎面袭来,清香中带着春土的气息。接着便看到密密麻麻的杏花伏在一块,看到娇嫩粉红色的花瓣,看到橘红色的花蕊,看到刚刚萌出的翠绿小杏叶,心里会有一种美滋滋的感觉。远眺杏花,整个村庄如同铺上了彩色的锦团。像彩色的云,一堆又一堆地接连伸延,似画家笔下的一幅美丽的水彩画,绚丽夺目。整个村庄成了杏花的乐园,灿烂的世界。面对这五彩缤纷的世界怎能不叫人悦目,怎能不叫人驻足流连。
  
  小时候,我总会同几个小伙伴背上食物和水结伴去杏树林里疯一天,躺在铺满杏花的黄土地上,直到天黑了才悻悻离去。那一幕开开心心,无忧无虑的画面至今记忆犹新。几个人顶着衣服被树枝刮破,回去之后爸爸妈妈的严厉责备,开始了一天的爬树比赛。输的那个人要背着赢了的小伙伴一直走回去。好像那日上天很不照顾我,爬了好几次都是最后一个爬上去的。屋漏偏逢连夜,最可悲的是,赢了的那个小伙伴竟然是我们几个人当中年纪最长、体重最重的那个人。当时我想哭的心都有,迫于小伙伴们会说我耍赖皮的无奈,硬是背着他历时半个小时才到家。现在想想,那时候的自己个子又小,全身上下瘦的全是骨头,当时那来的那么大的力气,还没有停歇一口气给背回了家。记得在玩耍的时候,我还将爸爸送给我的生日礼物,一块当时小朋友们很喜欢的卡通手表给弄丢了,回家后偷偷地溜到房间不敢出去,生怕爸爸责骂。为了买到跟那一块一样的手表,我忍痛将自己的储蓄罐砸碎了。
  
  杏花树下的童年,难忘而又美好。
  
  三
  
  读小学那会,班主任是个喜欢养花、喜欢古诗词的女老师,记忆中她说的最多的就是,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万变不离其宗之类的话。正因为这个,同学们私下都称她为“宗师”。
  
  班主任的严厉与和蔼是齐名的,同学们对她是又怕又敬。由此,也上演了一幕又一幕“师生对抗”的闹剧。
  
  而最让同学们比较担心、比较棘手的事情就是一年一度的家长会,当然我也不例外。刚上学的那会,觉得不就是个家长会嘛。有什么可怕的,可是慢慢地这位女班主任彻底颠覆了我这个天真的想法,也从此让我对家长会产生了一种排斥感,讨厌开家长会,因为每开一次我就要面对爸爸妈妈的严厉质问和严肃批评。印象最深的一次是,开完家长会别的同学都被爸爸妈妈领着回家了,而我和爸爸妈妈却被班主任邀请到办公室。随之而来的就是老师向爸爸妈妈说我在学校是怎么的调皮、贪玩,怎么和其他带课老师唱反调,怎么应对她的教学方式。鉴于此种情况,爸爸妈妈让我差不多将初中、高中那几年的检讨都写完了。
  
  那时候不写家庭作业,是同学们做梦都在想的一件事,可是我们的这个班主任仿佛能够洞悉我们心中的每一个想法。在我们高唱着过了星期三翻过一座山,过了星期四周末在招手的欢喜之时,班主任拿着一本厚厚的书来了,封面上印着“古诗大全”四个醒目大字。这一刻同学们都惊呆了,前几天老师说以后每个人每周都要背会三首古诗词的话音如同寒山寺的钟声响起在耳畔。接着便听到,周末我要去公园玩,我要去姥姥家······各种行程计划在教室里传开。再看严厉的班主任淡定的说道,同学们,你们倾诉完了没有,完了我要布置这周末要学的诗词了,一共只有八首不多,对你们来说分分秒秒便能完成。依稀记得,有个同学当时低声细语的说了一句,你还能再狠点嘛。可是话一出口他马上就后悔了,只听班主任说,李青阳同学你的再加两首,刚好十首。那些没有埋怨的同学也暗自庆幸着,还好自己刚才没有多嘴,要不然可就不是加两首就能打发的事情。
  
  等到懂事以后,我知道了老师的那一番苦心是为了让我们能够多学一点知识,能在未来的人生道路上披荆斩棘、锐意进取,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
  
  调皮任性的童年,无知而又美好。

                         (散文编辑:江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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