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和媳妇的“为人父母梦”最终得以实现,是受益于部队的“生育关怀”政策。 我和媳妇都来自鲁北农村,2007年元月结婚时,双方父母虽然都已经做了爷爷奶奶,但他们还是希望我们这一对能尽早有自己的孩子,这也许是中国老人那普遍一致的盼望自己的孩子尽早“结婚生子”的古老心理所致吧。本来就属于晚婚的我们,在“婚后就该生子”的古老民俗感染下,也一直心怀早日当上父母的期盼。 我是军人,每年的绝大部分时间都在部队,因为当时不够随军条件,媳妇则一直在老家生活。婚后两三年内媳妇的肚子一直平静如初,开始我在想,可能是我们两地生活、聚少离多的原因所致吧。考虑到我们还年轻,我和媳妇想当父母的心情,倒没有双方老人想抱孙子的愿望那么强烈。 虽然如此,从2009年开始,在老人们的催促下,我俩还是开始了并不系统的诊查。我在部队利用周末时间请假外出检查,当然请假理由是绝对不敢对领导如实相告的,对身边的战友更是要讳莫如深,否则,作为男人的脸面该往哪里放嘛。而媳妇,则是在老家县城并不正规的所谓专科门诊诊治过几回。诊查结果虽不致让人感到绝望,但还是觉得多少有些棘手。 我和媳妇同岁,是最早的“80后”,眼看着就过了而立之年,再看看身边那些比我们年龄小的亲朋好友,都陆陆续续抱上了孩子,这个时候我们就不能不着急了。当然,跟着我俩一块着急的,还有双方的父母。就这样,我、媳妇和老人们以前那种对于孩子的单单盼望,就演变成了之后的操心期盼。我俩都是行进在“奔四”途中的人了,却还没有当上父母,这事搁在谁身上,谁又能不着急呢? 2011年年初,我由野战部队交流到工作环境相对宽松的人武部工作,媳妇也因为够了随军条件而跟我来到正镶白旗明安图镇这个锡林郭勒大草原西南部的草原小城。而后,“要孩子”这事自然而然就被摆上了家庭的“重要议事日程”。之后,中医、西医陆陆续续都看过,中药、西药当然也没少往肚里装,在亲戚的介绍下,媳妇还吃过公鸡血、枣树皮、红皮蒜辫、苍耳子、苘(qing)苞等等所谓的偏方,但是,她的肚子却仍旧不见动静。 2012年春节过后,我了解到北京军区部队有一项为不孕不育官兵夫妇免费诊治的“生育关怀”政策,尔后在锡林郭勒军分区政治部组干科的帮助下,我报名申请参加诊治。七月下旬便接到通知,让我和媳妇去北京的军区总医院接受系统诊查。检查结果出来后,医院生殖中心的张水文医生嘱咐我们:虽然我和媳妇都有点情况,但问题并不算大,要注意放松心态,保持乐观情绪,积极接受诊治,过程中可能会遭遇挫折,但要相信最终一定会如愿当上父母的。 从这之后一直到2014年元旦,记不清跑了多少回军区总医院,其间,媳妇先后接受了三次人工授精和一次试管婴儿胚胎移植手术,但是结果都令人沮丧。每次手术失败后,虽然都有医生善意的宽慰和嘱咐,但逐渐积累起来的焦虑、失落、困顿等情绪,还是像阴霾一样堵满了我和媳妇内心深处。 虽然屡受挫折,但是有部队的政策做坚实后盾,再有医护人员的辛苦付出和家人亲朋的无尽鼓励,我们没有理由不坚持继续接受诊治。 2014年元宵节过后,我们抱着“如果这一次仍旧不能成功就抱养一个”的想法,媳妇接受了第二次试管婴儿胚胎移植手术。按照医嘱,两周之后回到医院检查结果,让人倍感惊喜是——这一次终于成功了! 可想而知,那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久违心情,终于让我和媳妇的脸上见到了幸福喜悦的光芒。可能是应了那句老话“好事多磨”吧,在经历了诸多不顺之后,我们终于不再焦虑彷徨,终于看到了希望…… 时间,在父母的千叮万嘱中、在我和媳妇的小心翼翼中,来到了2014年11月2日晚9时12分这一时刻。这个时刻,对于别人来说,可能无关紧要、不值一提;可对我和媳妇而言,它却至关重要、永生难忘,因为它是我俩生命得以延续的时刻!——就在这个时刻,在我和媳妇的热切期盼中,在亲戚朋友的忘情欢呼中,我们的儿子平安降生。也就在这一刻,长久堵藏于我和媳妇内心深处的压抑、焦虑、失落、困顿,等等似于阴霾的情绪,仿佛被一阵期盼已久、强而有力的清风一吹而散、一扫而光! 如我和家人期盼的一样,小家伙很健康,也很可爱,因为他缘于北京,我和媳妇给他起名“京承”。在家伺候月子的那段时间,忙碌而充实,极少有的闲暇时间里,“粉嫩嫩的小脚丫”、“肉嘟嘟的小嘴巴”,自然也会情不自禁地呈现在我眼前。有时,我不禁感慨:“时间都去哪儿了”,时间不就在面前的“孩子哭了笑了”,和“只为那一声爸妈”的殷切期待中吗? 2015年的4月份,我当父亲已经五个多月了。是部队的“生育关怀”政策,帮我们实现了这渴求已久的想为人父母的梦想,我从内心深处真诚地感激部队、感激部队的好政策。 赞 (散文编辑:江南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