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故乡时,我刚十几岁,我曾在故乡读了小学,读了初中,后来考上了重点一中有转学来到了北大荒,从此大荒接纳了我,我把青春留给了北大荒这片神奇的黑土地,一晃20多年过去了,我渐渐熟识了这片土地,可对故乡的依恋依旧如故。
当时父亲迁户到北大荒后,对我来讲每一天都是一种煎熬。
我不是一个入乡随俗的人。
夏秋是多雨的,膨胀的夏天,草木急功近利的生长,生怕错过。夏天不但天亮得早,就连晴日的太阳也要把整个小镇连同土地和这里的人们晒化。尤其是夏秋道路是泥泞的(那时没有修水泥路),无论是主街道还是小区。天长的可怜,这里的人们也起早贪晚,好像只有他们最勤劳,因为什么时候也比不上秋天大豆摇铃的时刻。岁月就这样周而复始。我觉得自己好像封闭在一个火柴盒里,周围都是燃料,只要稍有摩擦就会点燃,燃烧的不仅仅是自己,好像整个宇宙。
梦里常常回到故乡。
故乡就像盛开的鲜花,花香怡人,沁人心脾。有四季分明春夏秋冬,有童年的伙伴,有呵护自己的爷爷,还有那熟悉的一草一木。天空蓝的可爱,山坡绿的撩人,就连积雪也成为四季的点缀。走进梦里的是熟悉的上下学小路。这里的每一个故事,故事的每一个情节,情节里每一个场景和人物都同自己心连着心,背靠着背。
我还没有站稳脚跟,就迫不及待的走出房门,像迷路的羔羊一样寻找方向。到我熟悉的蒙古包望一望,到我熟悉的后土岗望一望,到我熟悉的场院里望一望。土路变成了柏油路,土房变成了“北京平”——砖房,房前屋后绿树成荫。在寻找从前记忆的时候,有几个孩子在树荫下玩耍,一问都是儿时玩伴家的孩子,一个个脸上笑成了花朵。
我站在大荒的田埂上\\稻苗犹如我的思念\\在夏的季节里疯长\\十六年的别离\\亦如厚厚的漫冬积雪\\封冻了我感情的世界\\邮雁传书\\心中挂满回归的渴望\\在没有春天的大荒\\无奈中等待夏的暖流\\待青龙河水淙淙作响\\我拾起一块寂寞的石子\\抛向平静的河面\\荡起圈圈涟漪\\好似岁月的年轮\\不断扩展\\千里行程\\被车站切割成不规则的十几段\\渐进故乡时\\记忆模糊了\\眼前的一切\\既熟悉又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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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编辑:滴墨成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