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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海白鸥--海上散文》选读之一 ——作者：中国远洋海运集团—中散公司 退休报务员 王德章 金猴之年的“八一”节，红日当空，阳光灿烂。天气好，心情更好。我携我的老伴桃英特从老家崇明岛上专程出来到“故居”，也就是当年的曾经的“蜗居”过的所在地--上海市露香园路。旧地重游、面目全非，天翻地覆、感慨万千，情不自禁、追思遐想—— 〈1〉“亭子间”的诉说：何谓“亭子间”，对于当今的“新上海人”来说，谅必大多是一脸茫然、云里雾里、一头雾水，不知此为何物？ 过去，上海市区呈现的常见的典型的民居建筑：一是石库门房子，例如著名的最具革命教育历史纪念意义的中共一大的会址所在地，就是在原南市区、今属黄浦区的兴业路上的一幢石库门房子；另一就是厢房形式的民居建筑,分前厢房\\\\后厢房；另有小小的天井，有窄窄的过道；两至三层的砖木结构的老式民房；上上下下楼梯的底下的空间，那就是所谓的通常面积只有六至八平方米、颇具上海特色的“亭子间”。 对于申城的广大普通市民、草根百姓来说，人生“衣食住行”四大事，“住”的问题一贯是、一向是、一直是一个“老大难”问题。而这“亭子间”乃是“螺狮壳里做道场”一样的狭小地方，“室雅何须大”，却也可以遮风避雨，可以看书学习，可以吃饭休息。 “亭子间”，有一扇窗，尚可透阳光通空气，尚可看星星看月亮；“亭子间”，有一道门，可供人员进进出出。上海滩万家灯火的闪烁中，有一盏灯是我家窗口的，这就是一个可以被称之为一个“家”的地方，尤其是对于我们出身于农村农家孩子“挑羊草小囝”、长大成人、又长年累月辛勤耕海在风尖浪口的远洋海员来说，哪怕是“亭子间”，它是我们海员心目中和现实生活里的风平浪静的安定温馨的一池避风港和幸福港湾，总算是有一个能维持生活的小空间，能赖以生存的小天地。在“寸土尺金”的大上海，也就算是有了为求谋生而需站稳脚根的方寸之地，总比流落在街头为好。我们崇明农村农谚说得好：猪有猪圈、羊有羊棚、鸟有鸟窝；连鸟儿都晓得要有一个“鸟窝～雀巢”，何况是一个大活人呢？！ 我们一家三口就在这露香园路278号，联排的厢房挤居着“七十二家房客”，五户人家共在一个露台上，生煤炉、炒菜做饭，刷牙洗脸洗晾衣裳；倒马桶、刷痰盂，人丁兴旺、人多事杂、一天到晚热闹着呢。 我们生活在其中的一只“亭子间”，作为一个种经历，作为一个过渡，作为一条跳板，我们满怀从闵行到南市“成功调房”的喜悦以及对中远集团系统在上海市区有房源的福利分房的期待，在此“亭子间”象征性地生活了六个月。虽时间短促，却印象深远，留下了诸多难以忘怀的美好记忆。例如：1986年五一节前后，那时候，我的独生宝贝女儿小丫丫才两岁，每逢吃过晚饭，我还没来得及洗碗刷锅，小丫头她就总撅着小嘴吵着嚷着要“骑大马”跨骑在我的双肩上，步行到仅一箭之距的上海城隍庙九曲桥下的荷花池畔“看金鱼”，她一边自己吃着雪糕冰砖、一边饶有兴致地用面包屑喂金鱼，天真烂漫、童趣盎然；一老一小、天伦之乐，成为永远定格的宝贵的记忆。 又如：满街的男女老少，用小板凳坐着，用小躺椅躺着，“噗哧噗哧”地摇动着手中的蒲扇，几乎人手一把，邻居好友、寒暄叙谈，国际国内、时事政治；天南地北、张三李四，这就是独特的靓丽的“上海一景”：上海人的“乘风凉”和上海人的“嘎山河”。这是曾经的上海版“清明上河图”的市井生活画卷。 〈2〉“小皮夹子”和“大皮夹子”的故事： 我们一家三口从闵行调入南市，临时栖居露香园路上的一只“亭子间”， 蜗居了六个月，终于拨开乌云见太阳，峰回路转、苦尽甘来，我作为一名资深报务员，按照中远集团的福利分房的有关规定，有资格、有幸运赶上了中远集团最后一次福利分房的“末班车”：1986年的金秋时节，确是收获的大好季节，中远集团拨出巨资，在上海浦东的“上南新村”和浦西的“延吉新村”，统一购置了一批崭新的 两室一厅 的商品房，分配给技术干部船员。我是天津远洋运输公司“Wonderfull”受益人之一，拿到的是浦西延吉新村的新商品房的新钥匙，兴高采烈、心满意足。我与中波海运公司、上海远洋公司等兄弟单位的“幸运儿”船员和家属做了邻居。这就是“一只小皮夹子” 的故事。 我们深深地感谢中远集团，深深地感谢中散公司，深深地感谢正逢盛世赶上了这个伟大的新时代！ 至于“一只大皮夹子”的好险而又好庆幸的故事是，2002年的“五一”节后，我在上海海事大学的校船～一艘集装箱船舶电台上临时替班工作，跑中日韩航线和中新（新加坡）航线。一日上午九时许，我的老伴桃英与她的医院同事们相约聚集在上海银河股票交易所大厅，拟用现金和信用卡刷“POS”机，投资股票市场。“白衣天使”小姐妹们各自都开设炒股账户，纷纷选购了各自相中的股票或基金。在这关键时刻，唯独当桃英睁大眼睛，一眼看到到大厅里的醒目警句：“股市有风险、入市应谨慎”，心里不免“咯噔”一下，她迟疑着、思虑着、权衡着，最后动摇了、退缩了、转凤使舵、调转方向，转而果断决定投资房地产，改买新商品房～杨浦区控江路上的“上海欧洲豪庭～韵都城”的新楼盘，期房为 三室两厅，108平方米的一套商品房（时价：每一平方米4200元人民币、房价总款四十四万元人民币）。岂料，时过十四年的今天，这小区的二手房价已经一路飚涨到令人头晕目眩、为之炸舌的每一平方米68000元人民币，房价总款高达八百万元人民币。昔非今比，竟然翻了近20倍。“月儿弯弯照九州、几家欢乐几家愁；买得高楼放高升、无房人比黄花瘦”。现回想起来，好后怕呀！如果当时桃英随大流傻乎乎地去投资股市血本无归，那就“二” 啦，该有多胸闷、多挖刹、多遗憾啊！这一比较、一对照、一核计，就意味着大大节省了作为海员的我将在汪洋大海上辛劳工作多少艘商船、往返多少个航次、折腾多少只风浪，不堪设想和追思。所以说这意味着捡到了“一只大皮夹子”。不是么？我们可是普通的工薪阶层、工资收入微薄、力升微小，说真的“推扳勿起”，就是说只能“赢得起”而绝对“输不起”。 （三）不妨总结我的追思遐想、人生经验教训有五条：一是拥有“旺夫相”的海夫人海嫂同志，是最俭朴理财的、是最勤劳贤惠的、是最可心最可爱最值得尊重敬仰的知识女性；二是妻贤夫祸少、妻贤夫担轻、家和万事兴；三是脑袋决定口袋、思路决定财路，睿智、远见、魄力，把握好天赐良机：“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四是人要知足、知足者常乐；五是人要懂得知恩感恩和报恩。〈The end〉 通信—— Mobil：13918491495.. QQ: 745051077 King seagull 赞 (散文编辑：可儿)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