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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清晨，自梦中醒来，五点多，悠然起床，七点多，穿衣洗漱，花费十分钟，接下来，就从从容容了出门去吃饭。 早餐一碗豆腐面，不加豆皮、不加蛋，不喝豆浆、不喝稀饭。 就要一碗豆腐面，不在意别人异样的目光，不顾忌老板娘偶尔的白眼，就这么任性。 然后步行去上班，十分钟左右的路程。 上班的时候，有事干事，无事就玩。每天要做什么、先做什么、后做什么，谁来做、怎么做，一切都一目了然，一切都轻车熟路。 一个人，到了一定时期，就开始安于现状，好比机器上的一枚螺丝钉，老老实实、安安分分，待在该待的地方，才是最聪明的选择。 如果哪一天这枚螺丝钉丢了、坏了、老化了，公司立马会重新找一枚安装起来。 上班的时候，如果不想说话，可以整天一句话也不说。 懂的人，不用说也懂，不懂的人，说了也不懂。最后变得无论遇到哪种人，都懒得再讲话，因为都没必要去费口舌。 午餐，盛一碗狗不理包子大小的小碗米饭，捻几箸素菜下饭。汤，有或没有，喝或不喝，随意。 从没有午休的习惯，洗洗衣服，摆弄摆弄阳台上的花，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 所谓花，也就剩仅存的那两盆铜钱草、一株绿萝、三根空心菜肯给面子，长势还算对得住我一片苦心。 电脑基本一天到晚开着，想瞄就瞄上一眼，方便随时掌握刚发生的即时新闻，和自己己发出的帖子，有没有人关注、跟帖儿，若有，一定要回的。 下午工作的过程与上午大同小异，无事就玩，有事干事。 下班回到家后，收起晾晒的衣物，督促孩子做作业，然后陪孩子看看动漫、胡乱涂鸦、玩游戏，跟妻子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些家常话，该换气了、该买米了，七姑八姨该去看看了，过几天要送礼了，老爷子不小心又把盘子掉地上了…… 期间不停在电脑、孩子、老婆、手机之间切换，很忙、很充实、也很美、很温馨、其乐融融。 晚餐，雷打不动的面条，是我一个人的专利，他们都不吃。面条与青菜叶子一起煮好，盛进饭碗拌上辣椒油，就着大蒜，我吃的香汗淋漓、津津有味，就这么简单。 有时候，孩子会在一旁看着我吃面，还不由自主做出痛苦状，好几次发现后，我都差点儿喷饭。 餐后，陪孩子玩耍，督促孩子练习舞蹈基本功、洗澡、上床睡觉。等孩子的一切就绪，我继续上演每天的压轴节目，拖地板、擦桌椅、擦窗台。 等他们都睡了，一个人点支烟，静静坐在电脑前，漫无目的、随意浏览，间或写写字儿，记记家庭用度流水、回回贴子，偶尔与为数不多的几个人，玩玩微信、QQ、聊聊天儿。 直到午夜时分，洗澡、上床、睡觉。 一天看似漫不经心、又貌似有条不紊的就过去了。这就是我的日常，标准的生活写照，就这样，不知从那天开始就这样。 我想肯定有好多人，过的跟我差不多，每天吃的饭、走的路、说的话、做的事、玩的乐，几乎一模一样，都是日复一日，今天重复着昨天的故事，明天继续着今天的表演…… 二 风华虽不曾绝代，但曾经正茂过，年轻虽不曾有为，但曾经气盛过。 梦想，也曾经野心勃勃，打心底儿出发，试图掠过广袤的土地，越过巍峨的高山、飞过无边的大海。 梦想，也曾经试图与远方比远，跟天公争高，同世界齐飞，共宇宙一色。 梦想，在出发的时候，不曾想过，前方等待的会是什么，不曾想过，还会有不堪的结果。 后来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什么？ 记忆，与其说早已忘却，不如说是不愿意拾起。 骨感冰冷的现实，折断热情丰满的理想，偃旗息鼓、甘拜下风之后，能够柔韧平静的活着，似乎也还不错。 也许，这就是所谓过来人的洒脱和活法？ 除此以外，你还能怎样？！没有人会刨根问底儿问你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 也许，这一切的一切都不为什么。也许，没有也许会更好过。 也许，这样的生活，一开始绝不是我们想过的生活，只不过，生活过着过着，就过成了这副模样！ 也许，过成这副模样的生活，正是让人羡慕的生活，正是有人想过的生活！ 我们是不是可以说，天空除了雾霾，偶尔也会湛蓝，或者天空除了湛蓝，偶尔也会雾霾； 我们是不是可以说，大地除了灾难，偶尔也会祥和，或者大地除了祥和，偶尔也会灾难； 我们是不是可以说，生活除了苟且，偶尔还有诗与远方，或者生活除了诗与远方，偶尔还有苟且！ 我不知道究竟怎样说才更贴切， 我不知道究竟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我不知道咫尺的你，是怎么样的想法！ 我只知道，自己越过越模糊是非对错的概念， 我只知道，自己越来越不再去非此即彼的评判事物和面对生活。 就这样，人畜无害、胸无大志、看似安静惬意的过着； 就这样，不兴不奋、不气不馁、看似不亢不卑的过着； 就这样，清心清肝、心平气和、看似松静自然的过着。 不想惊动谁，却又时不时喜欢写了文字四下里贴，不想被谁惊动，偏偏又有人或物或事闯入视野。 这样的日子，到底是清汤寡味，亦或别有风韵？ 这样的日子，除却我，还有谁也被宠爱着？ 我曾经问过日月繁星，也曾经问过风霜雨雪，却不曾问过，身边的你。 日出月落、繁星闪烁，风霜雨雪、轮换交错，别去经年，却从不曾回答过我的疑惑。 难道，余生， 就这样？日复一日， 任凭年华，在岁月中流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