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之前,一个懵懂的小孩不爱学习,不听大人话,只知道天真的玩。他没有大人的烦恼,更没有对未来的担忧。开心就笑,悲伤就哭,没有那么的顾。不过小孩记得自己的老师,因为老师很严;记得自己的同学,因为那是自己的玩伴;更犹记得那高大的背影,结实的肩膀,因为那很温暖很有力…… 六年之前,小孩成为一个男孩,坐着从远方而来又驶向远方的班车,踏向了远离家的第一步。陌生的地方,陌生的面孔。男孩变得沉默了,不仅因为陌生,更是因为自己差的不能差的成绩,使那高大的男人不断打电话,陪笑着给别人送钱,他的心涌现一种愧疚,同时在心里默默地下了一个决心。他把一切用在学习上,没有朋友,老师不熟,低调的可怕;即使被人欺负也默不作声,因为他不想看到那失望的眼光,他压抑而又坚定的过完三年…… 三年之前,不知是不是天意弄人,他差十分考上。这一切有和初中一样,再次默默的看着那沧桑的男人给别人送钱。他说,我不上了。男人怒视的喊,你不上学,能干什么,没有文化,你知道要吃多少苦。就算去要饭我也供你去上学,不上也得上!他没有再说话,只是看着男人满脸皱纹的脸庞,泪水无声的流了出来…… 男人搬了家,距离他的学校很近,用男人的话说,这样方便他的学习。他上了高中后,男人为了工作去了遥远的南方。他开始害怕男人打来的电话,他不断逃避,因为男人对他抱有很大的期望,他怕男人失望,怕男人叹息,害怕那失落又失望的眼神。 现在,他独自一人来到一个陌生的城市,真正意义上远离了家乡。他变得越来越成熟了,而男人头上白发却更多了!还记得踏上火车背后那不舍而又坚定的目光。他没回头,男人也没挽留。 他那时不懂《背影》,不懂《父亲》,甚至不懂《时间都去哪儿了》,现在懂了,明白了,却不知是不是晚了。看着那光秃的老树,他心中一阵酸楚和难受,泪水又涌出了眼眶,良久鼓足勇气拨出了手中的电话,屏上显示着“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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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编辑:江南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