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草在唐宋年间,民间种植很普遍,通常种植于住宅的后庭。后院常是眷属与母亲居住之地,是处于整个住宅的北部,所以母亲又有“北堂”或“萱堂”的代称,人们为想念母亲而尊萱草为母亲花。唐· 聂夷中《游子吟》云:“ 萱草生堂偕,游子行天涯,慈亲倚堂门,不见萱草花 ”,黄庭坚《萱草》诗:“ 从来占北堂,雨露借恩光 ”。朱熹《萱草》曰:“ 西窗萱草丛,昔日何人种,移向北堂前,诸孙时绕弄 ”。因而,中国的萱草,是代表了母爱,歌颂了母爱。 萱草,是一种开花植物,萱草又名:谖草。“谖”,就是忘的意思。《诗经》中的《卫风· 伯兮》记述过萱草,有诗“ 焉得谖草,言树之背,愿言思伯,使我心痗”。 萱草 ,别称居多:“谖草”、“金针”、“忘忧草”、“疗愁”、“鹿箭”、“宜男草”、“黄花菜”、“川草花”、“丹棘”、“黄花萱草”、“安神菜”等。 萱草,庭院种植与观赏价值,晋 · 夏侯湛《忘忧草赋》中作了细腻的描述:“ 体柔性刚,蕙结兰芳,结纤根以立本兮,嘘灵渥于青云,顺阴阳以滋茂兮,笑含章之有文,远而望之,烟烛若丹霞照青天,近而视之,晔若芙蓉鉴绿泉,萋萋翠叶,灼灼朱华,炜若珠玉之树,焕如景宿之罗 ”。隋朝魏澹《咏阶前萱草》亦证实中国古代萱草庭院种植已较普遍,诗曰:“ 绿草正含芳,靃靡映堂前 ”。 萱草,瓶插古代也已应用。诗云:“ 染练成初色,移瓶得细香 ”。 萱草,又称“ 宜男 ”,是传说妇女佩萱草花后生男孩而得名,此典故出自晋 · 周处(公元三世纪人)的《风土记》,云:“ 怀妊妇人佩其花(萱草),则生男 ”。魏晋时傅玄《宜男花赋》吟道:“ 猗猗令草,生于中方,花曰宜男,号应祯祥 ”。嵇含《南方草木状》亦称:“ 花有红、黄、紫三种,出始兴,妇人怀妊,佩其花生男者 ”,又在《宜男花序》中写道:“ 宜男多植幽皋曲阿,或寄华林玄圃 ”。孕妇佩萱草生男不可信,然而萱草名宜男花亦流传于世。 南北朝以后,许多文人的诗歌,更将萱草与排除忧愁相连,使萱草在中国成为一种富有神奇色彩的花草。如南北朝时齐· 王融诗曰:“ 思君如萱草,一见乃忘忧”。唐· 李白诗:“ 忘忧当树萱”。白居易诗:“ 杜康能散闷,萱草解忘忧”。萱草在中国古代已成为人们解脱忧愁的一种精神寄托。 萱草名字别称,还有一个传说,当年起义的陈胜,早年讨饭到一户姓黄的母女家,给他了三大碗萱草花吃。对当时的陈胜来说,能解决饥寒交迫的萱草花是那样香甜可口,不亚于山珍海味,陈胜称王之时,他没有忘记黄家母女,为感谢黄家母女的恩情,便将她们请进宫里。每天摆酒设宴,那无数佳肴珍膳都引不起陈胜的食欲。突然,陈胜想起了当年萱草花的美味,便请黄婆婆再蒸一碗给他吃。黄婆婆又采了一些萱草花,亲自蒸好送给陈胜。陈胜端起饭碗,只尝一口,竟难以下咽,连说:“怎么回事,味道不如当年了,这可太奇怪了。”黄婆婆说“实际没什么可奇怪的,这真是饥饿之时萱草香,吃惯酒肉萱草苦啊!”一席话,羞得陈胜跪倒在地连连下拜。此后,陈胜将黄家母女留在宫中,专门种植萱草,并时常吃它。同时,又给萱草另外取了二个名字,一名为“忘忧草”,一名为“黄花菜”。因为黄婆婆的女儿名叫金针,而且萱草叶的外形像针一样,所以人们又叫它“金针菜”。 记住,记不住。都会想起忘忧草,想起,想不起,都会萦绕在脑海;在,与不在,心里都有一缕清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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