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有好几年没在家乡过春节了,今年也是女儿懂事之后第一次回老家过春节,非同寻常。前几年春节总说要回老家过年,但不是因为怕孩子小易感冒就是因为车票难买、路上不方便而未能成行。每年的春运,大概是地球上除候鸟外最大的迁徙活动,滚滚人流,浩浩荡荡,场面既壮观又悲怆。没能在网上抢到火车票,为了方便,今年我们决定开车回家过年。
腊月二十六早上六点天还很暗全家就起床了,虽然绍兴下着雨,但我们仍旧按计划风雨无阻地踏上了回家的路途,要连续在高速公路上开900多公里的确是很累的一件事,路线是绍兴-杭州绕城高速-湖州-长兴-萱城-芜湖-合肥-六安-叶集-商城-信阳-目的地。搭乘我们车的还有在这边打工的两个亲戚,虽然让他们坐上来使本来空间不大的车里显得有些拥挤,但一路上说说笑笑感觉时间过得快了不少,人多心里踏实很多。他们年前早就打算回家了但在火车站一直买不到票,现在突然有顺风车搭真是意外的惊喜,终于可以回家过年了,一路上同我们讲着家乡的人和事,格外兴备。不知为什么,平时外出在高速上坐大客或旅游车心里很放松,但每次坐自已家的车就精神高度紧张,今年更是如此,无心看车外的风景也无心给女儿讲故事,心里揪着。春运高峰又加上雨雾天,沿途看到十几起车祸,有的车撞得粉碎,一些人站在风雨中等着交警来处理事故,令我们触目惊心,有多少人在回家过年的路上就永远回不去了。
因为着急赶路所以我们只在长兴和合肥两个服务区休息了,恰逢春运高峰,高速服务区内的车辆盛况让人咂舌,加油排队、卫生间排队、吃饭打开水排队,进入服务区,没有一两个小时是绝对出不去的,等待加油的车辆排队不亚于闹柴油荒时排队的情形,居然有两伙人在加油站因为插队而打了起来,旁边有拉架的,也有排队加油闲着无事看看热闹的。中午饭没吃成,接开水的长队让人望而生畏,只能吃点点心垫补垫补。由于排队浪费太多时间及天气不好开不快,只有九十多码或一百多点,夜幕降临时只开到河南安徽交界处,又坚持开了一个多小时到了商城服务区,亲戚们的电话也接连打来说天气不好,还有两三百里地就不要再开了,好好休息一晚。又累又饿,我们决定住下来,一天下来终于在商城服务区吃上了家乡风味的热饭,舒服地睡了一觉。
腊月二十七早上养精蓄锐后我们又出发了,仍然是雨雾天气,但京珠高速这一段路比沪陕高速上的车少多了,300里路开的很顺利。望着窗外越来越熟悉的风景迎面而来,车上的几个人越来越兴奋,说着各自原来在这条路上的所见所闻,诸如走马岭的多起车祸、小时骑车买年货、薄山水库旅游区之类的事。在经过一天半路上的“颠簸”之后,终于安全顺利地到了目的地。宁静的乡村,炊烟袅袅。爸妈看到我们都开心极了,叙寒问暖,那浓浓的亲情感染着我们,心里暖暖的。女儿一下车就迫不及待地扑到姥姥怀里,从小是姥姥带大的就是感情深。隔壁邻居听到院里的动静赶快过来说话,七十来岁,身体还不错,皱纹满布的脸上绽放着永恒朴实无华的笑容。晚上吃上了梦寐以求的妈妈做的丰盛的饭菜,晚饭后几个小孩子一起放烟花看电视,我们围着暖暖的火炉说话到半夜,天南海北地闲聊着,看着父母脸上写满的幸福,一路上的车马劳顿一扫而光。
春节,总是承载着亲情、期盼与希望,回家过年,所有人的心里都是喜悦的。不论是扛着编织袋的打工者,还是提着LV包包的白领,不论是挤火车,还是坐飞机,还是自驾车,这种喜悦都是相同的,真切的。即使是在经济、科技发达的今天,我们还是应该常回家看看,他们在等待我们,团圆才是过年真正的含义,父母最需要的只是那么简单,那么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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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编辑:滴墨成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