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一杯茉莉花茶,放于书桌上,于是,提笔写这篇散文,只感到思绪紊乱,难于下笔。我尽量将凌乱的思路在脑中捋了捋,这些日子,为生活苦苦奔波,头发长了也没空儿去理发店,就连皮鞋脏了,似乎也没那点儿擦鞋时间。稍有闲暇,只想调整一下疲惫的身心。昨天,忙完上午工作,午餐后躺在床上,不知不觉间便迷迷糊糊进入酣酣的梦乡。接二连三的“好运来……”(我的手机铃声)也未将我的甜梦彻底催毁,迷迷糊糊打开手机接听,也不知都和来电者说了些啥,但好像都一一应付过去。睡醒后,头脑中一片空白,咋也想不出都是谁来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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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编辑:江南风)今天上午雷阵雨,未能下楼,整理思路,翻阅喜欢的文学书籍;下午,侄儿王宇开车,拉我去了几个单位采访。车上,王宇拨通他爸的电话,我与大哥唠了一会儿。大哥告诉我,他已把爸的土房盖上架上了石棉瓦。我心里一阵高兴,自母亲去逝后,大哥开始照顾爸爸。爸爸每患感冒,都是大哥忙前跑后,骑着那辆破旧的自行车去大姐家(大姐家开诊所)取药。实在医治不好,大哥便把爸爸送上车,进城来。 前不久的一天,侄女王雪打电话给我,说她爷来了,正在她的服装店里,问我啥时回来。我恰好从辽源市刚回到公主岭,便让长春朋友驱车直达温州商城。当时,爸爸走路脚步凌乱,头重脚轻,似摇摇欲倒。爸爸凌乱的脚步,把我的心踩碎。 “爸,你咋病成这样才来呀?”我搀扶着爸爸向轿车走去。 “唉,我寻思你和晓梦工作忙……”爸爸总是想别人在前。 爸爸让我和他直接回家,我没允许,轿车直接把我和爸爸送到医院。医生对爸爸详细检查后,开了药方。 在我家里,我为爸爸打了一个疗程(七天)的点滴(每天一个吊瓶)。第四天时,爸爸说病好了,执意不要再打药了(他老人家是心疼钱,常说我写书挣钱不容易)。我安慰爸爸说,一个吊瓶没几个钱儿,就是我的一盒烟钱。七天后,爸爸的病彻底好了。于是,他开始张罗回家,说惦记农村正值初夏忙铲季节,大哥、大嫂上田里干活没人看家。 爸爸每次来城里走时都是流着泪下楼的。我问爸爸为什么每次走时都哭?爸爸说:“我每次在你家走,心里都特别难受,就像再也见不到你们似的!” 几天前,岳母从农村进城,我向她提起我爸爸每次从我家走时都哭的事。岳母说,那是人到岁数(老了)的关系。 人老的可真快呀,真如现正走红的二人转艺人小沈阳所说的台词“一眨眼”。 写到这儿,眼前倏地呈现爸爸壮年时代,一米八十多的大块头,魁梧结实,铁塔一般。我家田里的活计爸爸总是比屯里的其他人家提前干完,粮食产量也总要比别人家多许多,因为县里颁发给爸爸“产粮大户”的奖状足以佐证。那时,真是佩服爸爸达到五体投地的程度,在我幼小心灵里,爸爸就是我的偶像,正如我是适值幼年的儿子心中偶像一样,无所不能,顶天立地。 此一时,彼一时。如今,爸爸的身体羸弱得似不能再经过多风雨,就连走路也不那么有力了,像踩在棉花上一样,轻飘的让人心痛。由此,让我联想起我走进城里参加工作时,爸爸对我的叮咛与教诲:“海波,你脱离农村,走上城里的工作岗位,你可别忘记咱是农村人,要一步踩两个脚窝!”是啊,走自己的路,尽管脚步趔趄,但踩出的是属于自己的脚窝。 由于我工作上的勤奋努力,脚踏实地,家庭经济条件比过去有了很大的改变,爸爸的心也就放下来了。爸爸曾不止一次地对我说过:“我寻思你进城工作,两个孩子,负担重,混不出今天这模样!爸看你们的日子红红火火的,死了也能闭上眼了。” 让我痛心的是,每次回故乡,爸爸都是颤巍巍地在我眼前晃来晃去,岁月在这个曾经那么健壮的男人面前,充分展现了它的严肃与无情。我小时,爸爸背我左邻右舍串门的情景,在我的心目中早已揪成永恒的历史! 为完成百篇系列散文《思乡日记》,几年里,就连在梦里我也用笨拙的笔捕获故园昔日的酸甜苦辣,用朴实的文字去定格回忆中故园靓丽的风景! 岁月无情,无情岁月,总是在我这个远离故乡的游子思念故园的时候,把我这颗年轻的心攥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