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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人憔悴

时间:2012-05-17 20:35散文来源:本站原创 散文作者: 沫晨慧.点击:
        

  海礁、岩石、翻滚的海浪。
  热辣的夏风,吹过一阵又一阵。
  海,还是那么宽大,那么蔚蓝,还有成双结队的海鸥在盘旋。这是美景,只有人间才有的美景,血红的光晕一圈圈打在她身上,夕阳的余晖拉长了她的影子,那么地亭亭玉立。
  她恍惚,精神状态恍惚,当她踉踉跄跄步于海岸边,她的轮廓分明,棱角恰到其分,大大的眼睛,却没有神;俏丽的眉宇,却蹙着眉;高挺的鼻子,却在抖动;还有那张性感的嘴唇,在喃喃自语,听不清到底在嘀咕什么。
  夏日的海风,热辣辣,夹杂着这座城市的欲望。她的裙摆被风吹起,紧贴她的肌肤,傲人的身材展露无疑,不禁感叹,上天对她真是眷顾,给予了所有女人梦寐以求的完美。披肩的秀发,乌黑亮丽,还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在弥漫,那一定是她的味道,特有的味道。
  为什么要负我?
  她喊的声音很大,情绪波动的很厉害,对着大海她在质问,不停的质问。与其说是质问,不如说是发泄,发泄积淤在她心里的难过,任她歇斯底里。
  许是累了吧?她缓缓地蹲下来,抱头啜泣。声音不大,足以让人心疼。
  路人指指点点,意见不一,像是辩论一场利与弊的较量。哪方都有理,哪方都不愿认输,只是更加刺疼了命题。本就没有绝对的结果,为何还要一再的辩论,为哪般?
  一如她。她的故事谁知?谁懂?
  无人知,亦无人懂。但她是疼痛的,此时此刻,或彼时彼刻,不然对着宽阔无垠的大海,她不会如此消沉,如此憔悴。
  我成全你……成全你……
  她还在走,海水已经漫过了腰间,嘴里始终断续着这句话。她不想说,说了心在疼,狠狠地揪疼,可不说,她情难自以,想念是她唯一能呼吸的养分,以此,该如何?
  成全?成全的代价是忘记自己,成全别人。她做不到忘记,因为她知道失忆的遗忘只出现在银幕上、小说里,不可能在她的生活里,也不可能在这个物欲横流的时代。这点,她肯定。
  想到这里,她停住了,没有再往前走,往深处去。
  忽的,她的脑海里闪过一张慈爱的脸,那是她从小抚摸长大的脸。额头有皱纹,那是岁月划过的痕迹,深深浅浅都是沧桑,一个人漫漫长路的沧桑,这个人就是她的母亲,和她相依为命的母亲。她的母亲不能没有她,白发人送黑发人,会让她揉肠百断,孤苦无依。她已经不孝了,不能再弃之不顾了。
  慢慢地,她吃力的挪步往回走,走向岸边,走向未知的明天。
  海风,还在吹,继续吹。血红的光晕散去了,夕阳也躲进了海的那一头,只有那海鸥还在陪她鸣叫。
  一个人,不怕。至少心还在跳,脉搏还在动。
  谁知,伊人为何憔悴?
  因他!有缘相恋,无缘相守的他。

                         (散文编辑:散文在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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