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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你拨打的爱情已关机

时间:2013-05-09 12:00散文来源:散文在线 散文作者: 小桥流水.深圳点击:
        

  她清澈如镜的双眸,微微上翘的小嘴溢出的浅笑,一直以来如魔鬼附体,时不时潜伏在他身侧。他不敢去见她,但是渴望别人提起她。他没有足够的胆量和勇气对她明说她对他的重要性。总觉得自己的能力和资质无法与她匹配。所以他决定从实质性突击,让自己从一无所有到深层次的有所应有,这样或许胜算的机会大些。
  二年前,为了能给她稳定的幸福,他父母未辞,隐身瞒友私闯深圳。他把自己和她的照片一同席卷过来。且看他把她的相片如何处理:起先他用一层薄如蝉翼的纸把照片围堵一层,外面再罩上一层PE塑料密封,再封入自制式相册。且放在行李箱的最深处。无数次翻动衣物的时候,她的相片像是会看透他心事似的总会戏剧性地跳将出来。尽管他把眼睁得像深潭,想努力地瞧一瞧,却又不愿打开。每想起她,他就会有种撕心裂肺的焦灼和茫然,他宁愿自己被痛折磨得没有知觉也不愿这样清醒着感到痛苦。相片的存在,的确给了他很大的精神安慰,依仗这种安慰,他便有足够强大的毅力与信心与生活搏击。事实上他想要的生活其实非常简单,只想让这个日思夜想的人过得比时下好些而已。
  2010年,春节和情人节不期而遇象赶趟儿亲近到了一块,而她和他至今却未曾偶遇一次。艰辛背负的目标只为等她回眸一望,却不想积年摸爬滚打所换来的主题仍是不得谋面。
  半年前,他从朋友同学的同学那里费尽心机弄到了她的第二任号码。从此,这个号码就象珠玑封存到他的心坎。他给这个号码起了一个名字“飞”,希望有朝一日,她的心能执着地为他飞来。
  中学时代,他的数学老师讲到“一一映射”时,打了一个很形象也很“雷人”的比喻,说“世间最纯粹的情感是一一映射,是一对一,而不是一对多或是多对一........”他坚定地认为她就是他的一一映射。
  看不到她的人,就看她的号码,沉重的工作忙完,憔悴的夜空立马就播放着无框的思念,狂轰乱炸纷至袭来,他拿着手机仔细端详这个藏着无数思念机关的号码。眼睛看痛了,看花了,看直了,还依依不舍放下。夜深,习惯成自然地让手机跟着自己失眠。不知是自己陪手机还是手机陪他?
  2月10日,他把自己关在斗室里。一上午眼前出现的尽是她的影子,她不着边际的“傻冒”,不修边幅的豪迈,她骂人不眨眼半调皮半认真的态度似潮水般滚滚而来。他没办法拒绝身子上的任何器官不去思念她。
  心绪无法静止,看着号码,手放在键上,轻拨,弹起,触电般,一阵暗流涌过,手感应地随即缩了回来。接着又按下,又取消,又取消再按,再按下。来来回回无数回。手哆嗦得失常,失常得僵化。于是他干脆拨通一位本地好友的电话,一番海阔天空,天南地北却不知所云。头脑仍处于作战状态。聊完后。他又开始拨她的号码,输入数字完毕,又迟疑好久。“她还记得我吗?”“我说什么话才能让她想起我,让她开心?”“现在她在干嘛?”…….“十万个为什么”让他满脑子从天涯到海角一路狂乱,痴痴傻傻呆呆呆了好久,最终手机随着他摔出的抛物线一并遭殃。
  手机碎在一边,他如倒插的禾苗歪倒在床,双眼瞅着白得刺眼的天花板,眼中的泪水汩汩而出,给多日未洗的床单算是作了一次全方位的清洁。搞不懂,人在江湖飘,没挨多少刀的硬汉,居然连她的电话都拨不出来,真不知公理何在,怎么会让自己如此卑贱到比不上尘埃?!
  中午,胡乱吃了一碗康师傅冷面,无心咀嚼,纯粹灌入肠中。他的重点并不在此,只要食物能维持活命他都能忍。不管饱不饱他又开始搜肠刮肚地想她,想她小时候的点点滴滴,房子无处不是她的音容笑貌,举手投足,忽明忽暗的影子剧烈吞噬着他身体的每个细胞。思来想去,折磨近一个小时,他终于拾起破碎不堪却还能用的“老伴”拨通了那11个比命还重大的数字。
  “喂,你好!”......停顿.......“你还好吗?…..”他的声音低沉带着遥远的温度。“你好!你是哪位?…..”声音熟悉得几近隔岸观火。他听出是她的声音,可她早已把他忘记,彻底性忘记!心扑通跳个不停,如秋夜豆雨。他无奈挂了电话。二分钟过后,她打来电话。他立刻抓起,无视一切存存,“澎湖裂岛”地叫起了她的乳名。声音大得连自己也不敢相信。她这时才想起了他。“蕾蕾,你春节没有回来吗,现在在哪里工作,还好吧……?”声音清亮如昔。她盈盈一水间的快乐,无法修饰的喜悦突现在他眼前,紧张的情绪一下随着她柔软的语调活跃起来。
  “芳芳,你在和谁说话,快过来吃饭......”男人的声音横空而至。声音带着不解和着喜悦。他直觉不妥,话未说完,电话倒一边去了。他的思绪狂乱而复杂,听她的声音兴奋不已,听男人的话语,不能自抑。想必她有男友,还是早已成婚?一种不祥的预感直压不摇自坠的身体。虎年的春天一下把他象甩九节棍似的摔到了冰天雪地的冬天。
  人算不如天算,天算不如早打算,他原本筹划今年底在家乡买套房子,并正式向她求亲。计划成家后,家庭自由管理模式的纲要起草,实施方案......好让她过上衣食无忧,安宁而稳定的生活。他甚至连未来孩子的名字都想清楚了。可是一切究竟是什么状态他还不曾预料。
  不敢再去打扰,于是他联系别的朋友间接去打听她的“蛛丝马迹”。经过多方周旋中转再转,她其中的一位同学平实而极富礼节性告诉了他的真相。“你真不知还是装不知,装不知还是不愿知,她与他刚结婚不久,1月15日的日子,这是什么样的日子......”他听不下去,身体只觉轻飘如浮云。他终于大彻大悟最好的相爱方式便是最好不相遇,最好不相知。
  1月15日,这是什么日子?这不是自己的生日?为什么?她为什么要选择这一天,他不想再想。
  。
  最想爱的时候,他懵懂无知,没有自信和能力;
  待他蓄积了足够的勇气和胆量的时候,真正想爱的时候,他的爱却舍他而去;
  时间与距离,理想与现实,究竟谁败给了谁?

                         (散文编辑:江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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