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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你所看不见的咖啡渍

时间:2013-10-02 13:03散文来源:散文在线 散文作者: 锦年安然点击:
        

  那些你所看不见的咖啡渍锦年安然那是你认为我矫情的年纪。那是你无法接受我痴傻癫狂的年纪。那是你无视我对你所有的示好,对我说:“要你管”的年纪。那是你在我心中最美好的年纪。
  
  (一)你站在那里,清秀阳光的少年。洗的发白的T恤,在那片明媚下显得那么耀眼。你手里捧着篮球,满面的狰狞,摆出的投篮姿势确实与你的表情一致,别扭的,呆滞的。我混杂在人群中,不停地笑。你似乎感觉到了,朝我的方向看了一眼,只是一眼,却给我的心带来不小的波澜。我知道,自己沦陷了。或许你还不知道吧,青涩的年华留下的记忆,单纯的不能想象。我只是希望你能再看我一眼,一眼就好。一眼,我就能知道你和我,会不会有交集。可是没有,你转身,放下了篮球,走出了篮球场,留给我一个落魄的背影。——不知道是你的落魄,还是我的落魄。我开始混乱了,分不清对你是什么感情,各种纠结缠绕在一起,闷的我喘不过气来。
  
  (二)我喜欢阳光照射下的白T恤,喜欢朴素无矜的书籍,喜欢一切清淡美好的东西。很久之前,不敢晒太阳,因为自卑,觉得自己离太阳太远了,似是隔着千万个永远的距离——那种我永远我猜不透的美。可是,自从遇见你之后,一切都不一样了。我开始接触阳光,习惯阳光,就像在接触,习惯你一样。
  
  (三)其实我们的距离很近,近的完全不能产生美。你就坐在我的正前面,我正对着你的后脑勺,只能看到你乌黑到发亮的头发。还有淡淡的清香味——那股一般男生身上都找不到的香味,那股让我怦然心动的香味。我以为那是咖啡的香气,后来发现不是,那只是你身上随身携带的纸巾的香味。我挣扎在那股香气中,不能自拔。太过美好的时光,就在我指尖悄悄地溜走。
  
  (四)我就在你的身后,却不知道如何开口。这样的感情,注定没有结局,可是我却不甘心。暗恋两个字眼在空气中沉淀,变得越发的厚重,压抑。我知道,这个词语还有另一个名字,叫叛逆。空气里还有另一种味道,是桂花混合着青春的气息——是的,青春,飞扬的活力,浅淡的色彩,无处安放的悸动。我抓了抓头发,轻轻拍了拍你的肩,尴尬地笑着,却有话说不出口。你转过头,纳闷地看了我一眼,见我不说话,正准备回头,却是听见了我轻的不能再轻的声音——我相信你一定听到了。因为你的脸当时红透了,支支吾吾半天也没给我回复。稍稍平静后却对我说:我不喜欢你。“我喜欢你”这句话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口的,我只听到那句“我不喜欢你”,只看到你脸上的平静与释然。我看向你的眼睛,却看到那真正的回答,没有敷衍,没有掩饰,是真真正正的不喜欢。然后呢?我要怎么样?去抱着死党痛痛快快地哭吗?然后告诉她说:我被我第一个喜欢的男生拒绝了。?不,我不会,我知道我不会。因为本身太过高傲,所以无法低声下气。我只是安静地看着你,没有任何的打扰。在体育课下课后,安静地递给你一瓶水;在考试前,安静地帮你整理复习资料;在你晕倒在操场上时,安静地伸手扶住你……这一切的一切,都太过安静,自然,所以我也无法发现自己变得如此卑微。
  
  (五)你的体质太弱,绝对不属于那种可以在体育场上肆意挥洒汗水的少年,可是我又太喜欢那种感觉。一直都觉得在奔跑、跳跃中的男生是最帅最吸引人的。我一直觉得我会更喜欢运动型的男生。但是后来,后来我终于把自己的这种思想否决了——你在跑1500的最后一圈上因为冲刺而虚脱倒地,那一瞬间,我整个人都崩溃了,不顾一切地冲上前扶住你,——那个时候真的只是想扶住你,想陪在你身边,真的,仅此而已。却没想到如今舆论已经是如此恐怖。学校里很有关于我们的舆论传来,我闷声坐在教室,不说话。死党终于知道了我们的事——哦,不,也许只是我的事,来找我询问实情。我狼狈地把你推出门去应付,自己却把脸埋在臂弯里,不能呼吸。死党心满意足地走开,我不知道你回答了些什么。只是关于我们的舆论慢慢消失了。我想,这是你第一次为我做了些什么。死党再次来找我,已经是三天后了,给我送了杯咖啡来,却又呆了很久,不愿离去。
  
  最后要走时,又神秘兮兮地问我:你们俩真的没有关系?我愣住了,连手中的咖啡泼翻到衬衫上都没有发现。我,总算知道你说了什么。咖啡在衬衫上晕开,我嗅到它的香气——苦涩的,伤感的。肆无忌惮地哭了。把你吓坏了,你说: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多愁善感?是的,你没有看见我衬衫上的那些咖啡渍,你当然会这样说,怕是你看见了,更要觉得我让你厌恶了吧。——反正你从来没有对我产生过好感,对吧。那一刻,我轻轻地告诉自己:不要再喜欢你了。不要浪费掉最美好的年华了。那一刻,我不再哭了——甚至很久很久以后,也再没哭过。你没问过我哭的原因,我知道你是不屑知道,至于我衬衫上的咖啡渍,你也永远不会知道它们的起因了。曾经你在我心中那么美好,可是在我崩溃的那一瞬间,这些都不存在了。你,永远不会知道。

                         (散文编辑:江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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